敖晟微微皱眉,这听着还挺有些难度的。
“俗话说,眸子谋焉,人在跟您说话的时候,二个眸子乱转,就表示他有心计,对他就千万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不能倨傲也不能谦卑,否则都有可能着了他的道,一旦被taoJin_qu了,可就拔不出来了。”文达说着,见敖晟似乎没听太明白,就接着道,“举个例子说吧,如果有一天,一位官员递了一锭元宝给我,说让我提醒您看一份折子。那位官员如果是倨傲的,那么就一定要收他的银子,这是他的打赏,摆出一副奴才的样子受了,是对他的一种尊敬。如果不收,他会不高兴,而且他的不高兴一般想得也很多,会觉得是不是皇上嘱咐过,或者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说过一些不利于他的话,所以奴才们都紧着跟自己撇清关系。“
“呵**”敖晟笑了笑,听得有趣,催促道,“接着说。”
“可如果那人是谦卑的,那么就最好不要收他的银子。”文达道,“一方面,有些人本来是不愿意给的,他是正直的,我若收了,他必然认为我这个太监不好,不利于皇上处理政事。所以等到哪天他掌权了,必然跟皇上进言来罢免了我。可如果那人是不正直的,那就更不能收了,因为有了头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久而久之,那就真的成了别人的工具了。”
“嗯。”敖晟点了点头,觉得文达的话,相当的有道理,想了想,就接着又问,“那你观察那齐赞呢?他属于哪一种?”
文达想了想,道,“我与他接触不多,嗯,他虽然不算皇室,但毕竟出身显贵,可是眼里却有一种贵族公子哥儿少有的忍耐和算计,他不像个贵族,倒像是个唯唯诺诺长大的奴才。”
敖晟皱眉听着文达讲完,点了点头,道,“接着说。”
“可是**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文达接着说,“有些人天生带贵气的,久居人下是不甘心的,所以齐公子给我的_gan觉,似乎总在观察揣摩。但是他除了揣度皇上的心思之外,几乎对别的人都不_gan兴趣,大部分时候,而是更在乎形势。他跟青夫子靠得拢一些,是个很好的法子,一方面,可以将自己的想法,通过青夫子的zhui传给皇上,因为青夫子说的,皇上一定会仔细听。另一方面,可以让皇上注意他。”
敖晟摸着下巴,良久才点了点头,道,“很有趣A,原来看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看出他是栋梁之才呢,还是祸患了。”
文达退到一旁,不说话,敖晟又问,“那青呢?”
文达晃了晃神,才道,“皇上,您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听假话,再听真话。”敖晟道。
“假话**也不算是完全假的,半真半假吧。”文达斟酌着说,“青夫子是很讨人喜欢的,不论其他,单论人品样貌,可以的话,很多人都想结jiāo他这样的一个朋友。”
敖晟笑了,道,“这还算假话,那真话呢?”
“真话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一个人讨人喜欢,人品样貌都可以,就想跟那人做朋友的。”文达低声说,“大多数人**是有目的的,而最终的目的,其实是皇上。”
敖晟听完后,沉默了半晌,点点头,道,“原来如此A**青就关系着朕么?”
“恰恰相反A皇上。”文达不无担忧地说,“其实是皇上关系着青夫子。”
“怎么说?”敖晟转脸,望向不远处的文达。
“是皇上关系着青夫子的命运。”文达认真地道,“皇上若是做对了,那么天下百姓都会说青夫子好,如果皇上做错了,那么青夫子可能要受天下万人唾骂了。”
敖晟听后猛地一个激灵,翻身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良久才道,“原来如此。”
第五十八章,名将
蒋青和木凌一路飞赶,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总算是接近了辽源府的城门,不远处官道旁一座巍峨的高山,就是刚刚甲乙丙丁说的那座有山贼的玉禾山了。
“呼**”木凌靠着一棵树,叉着yao喘气,边喊,“哎呀**岔气了。”
蒋青看了看他,心说谁让你吃那么饱然后狂奔的?
“我歇会儿!”木凌找了块路边的石头坐下,道,“大晚上的竟然不睡觉跑了几十里地来抓山贼**这敖晟小崽子还真好命。”
蒋青伸手拉了拉他,道,“就在前面了,再走几步。”
“歇会儿歇会儿。”木凌摆摆手,道,“我可比不得你呀,年轻,我都老胳膊老tui了。”
蒋青有些无奈,木凌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这里的山贼,就是刚刚甲乙丙丁说的那伙官兵A?”木凌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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