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东方失笑:“好。”
我略微仰头,斜睨着他问:“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事故T查有结果了吗?”
樊东方突然握紧了手,力道大得有些出奇,攥得我的手都有些隐隐作痛了,却只简单地答了一个:“嗯。”
我右手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梭着,试图通过这个动作来平息他心底压抑的愤怒:“说说?”
樊东方闭着眼shen呼xi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弛了下去,才缓缓开口:“那个司机是受人教唆的,教唆人就是董君。”
我不解:“为什么?”
樊东方总是斯文有礼的腔T里鲜有地带上了讥讽:“嫁给舅舅已经成了她的执念,尤其是知道自己怀孕之后,这份执念就成了她的魔障。她一直认为是因为阿晟和曼曼在,舅舅才不肯娶她,也觉得有阿晟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得不着舅舅的爱,就心生恶念唆使她的老乡制造了那场车祸。”
我对人心之险恶叹为观止:“真他_M的!”
樊东方第一次无视了我的粗鲁,冷笑道:“最讽刺的是,舅舅在舅_M去世之后就结扎了。”
我无言以对:“**”
樊东方转头看着我,沉沉的眼睛仿佛是在哭:“他们一个渣,一个贱,赔上x命的却是阿晟,你说可不可笑?”
这个男人第一次剥离了他坚硬的外壳,露出了他伤痕累累的白肚皮。我庆幸之余,只能给他一个无言的拥抱。
樊东方把脸埋在我肩上,低声说:“刚刚知道真相的时候,真的特别恨,恨舅舅明知道那个nv人的品行还跟她纠缠不清,恨那个nv人空长了一副皮囊却nei藏砒霜。”
我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背:“The noblest vengeance is to forgive.”【注2】
樊东方轻叹:“高贵并不是那么容易。”
我笑着跟他说:“没关系,我是你的天使,你需要战斗我就是你的米迦勒,你需要治愈我就是你的拉斐尔。”
樊东方低笑:“我需要我的拉斐尔暖chuáng。”
“你真是**”我推推他,拽着他从摇椅上起来,“卫生间在哪?我要洗洗睡了。”
樊东方任由我拉着他往卧室里走:“笪溪,别让曼曼知道。”
我比了个“ok”的手势,问他:“这事最终是怎么了的?”
樊东方沉默了一瞬:“肇事司机扛下了所有责任,董君拿着不知道哪来的jīng神病诊断书跟舅舅忏悔企图获得舅舅的谅解,被舅舅送进了jīng神病院。”
我轻叹了口气:“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樊东方拉着我穿过_yi帽间,进了卫生间:“别让曼曼知道,在她那里这次事故只是一个意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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