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路上已有不少行人,还有几个人围在一棵树下议论纷纷,他不yu多事,却在纵马而过时听到一句:“看他的装束,似乎不像中原人,倒像东海蓬莱那边的。”
金傲天心中一动,立刻掉转马头疾驰过去,却见树下昏倒了一人,shen蓝色的武士_fu影入眼帘,不是大藏又是谁?
金傲天连忙分开众人走上前去,只见大藏蜷*着身子,漂亮的眉头shenshen地皱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为什么他总是包自己弄得如此凄惨?
金傲天不由地一阵心疼,连忙大步走过去将大藏抱在怀中,却在触及他的body时大吃一惊:怎么会烫成这样?他的伤明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A!
他却不知道,大藏在运功冲xué时就已受了nei伤,再加上日夜兼程地赶路,然后jīng神上又受了打击,body的伤和心中的伤痛两相夹击,又怎能承受得住?若是不病倒那才是怪事了。
金傲天心急火燎地将大藏安置好,然后再请大夫开方子为他抓药,自己煎了药喂给他吃。
大藏虽处于昏迷中,却仍是不断呓语,时而叫珠儿,时而又叫木郎,他nei心的痛苦和煎熬从声音中表露无遗,听得金傲天也跟着一阵难过。
折腾了大半日,大藏终于醒了过来,身上的高烧也渐渐退了。
金傲天见他清醒过来,忍不住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藏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央求金傲天带自己回去。
金傲天无法,只得等他身子好了之后,带他一起回了紫金阁。
京城一行后,大藏终日沉默不语,黯然神伤,金傲天不禁担心起来。他一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奈何大藏不说,他也无法开口问他,眼见大藏越来越消沉,他不禁更加焦急。
这天晚上,金傲天郑重对大藏道:“我已想好了,若留在这里让你难过,你就走吧,去见你想见的人,我再不会qiáng留你,也不会杀你喜欢的人,你可以放心地去见他了。”他终于下定决心,与其看大藏这样终日郁郁寡欢,不如放他自由,虽然心中十分不舍,但只要大藏能重拾笑容,他自己再难受也能忍了。
谁知大藏黯然摇头道:“我不会走的,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为什么?”金傲天不解地看着他。
“他**爱上珠儿了,不但和她成了亲,而且**”大藏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以金傲天的聪明,当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了然地伸出手将大藏揽进怀中,边温柔地替他理着乱了的发丝边安慰道:“别难过,有我在呢,我不会抛弃你的。”大藏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忽然抬起头看着金傲天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我明明该恨他的,可是**我却偏偏连恨他都做不到**他已不要我了,我心里却还在想着他,我真的好恨自己**”
金傲天看着大藏绝望痛苦的眼神,心中更是难过:“别这样,不是你的错,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木郎**”金傲天无力地安慰着他,但显然没有任何作用,大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像这种伤痛只能一个人躲起来自己疗伤,任何人的劝慰都是没有用的。
过了一个多月,大藏终于渐渐平复。他开始终日练剑,让自己沉浸在剑道中,伤心的往事似乎也能渐渐变淡了。
而金傲天眼见他逐渐将那一招‘燕返’练得几近完美,对他在剑术上的天分也叹_fu不已。大藏却还是对自己不满意,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怎样改进‘燕返’,也无法将它改得完全没有破绽,金傲天还是能够很快地想出破他‘燕返’的招式。这个发现使他沮丧不已。
“难道就真的没有完全无懈可击的完美招式吗?”大藏这样问金傲天。
“当然,只要是剑招,就一定有它的破绽所在,不过你的‘燕返’已经接近完美,天下除了我之外,大约也没有人能破得了它了。”金傲天这样回答。
“那为什么你的剑招就无人能破?”大藏不_fu气地问。
“因为我用的_geng本不是剑招。”金傲天这样解释:“武功练倒了一定的境界,剑招就成了一种藩篱,反而会碍事了。因为无论你的剑招再如何jīng妙,都一定会有它的破绽所在,只要对手能看出你的破绽,就有可能将你一举击败。这时候,讲究的便是后发制人,意在剑先,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只有你完全忘记了剑招,你的剑术才能到达一个全新的境界。以你的资质,只要你明白了这个道理,便可无敌于天下了。”
他这些话正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道理,大藏听了他这一番话,只觉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以前困扰他的诸多疑惑立刻烟消云散了。
当然,也必须是他这样的绝顶高手听了这些话才能领悟到其中的道理,若是旁人听了,只会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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