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此同时,秦逸于睡梦中忽觉心脏一阵绞痛,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他手按Xiong口,静静_gan受着那阵绞痛的余韵,心中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双眸不由得黯淡了下来。
东篱,你竟真的解除了体nei的痴情蛊么?
你真的如此心狠,竟连一点点_gan情都吝于给我么?
想到这里,秦逸只觉心中的痛楚又剧烈了几分,尽管实际上那阵绞痛早已过去了。
这几日来,他每天都在茶饭不思望眼yu穿中度过,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江东篱终于忍不住相思的煎熬回来与自己再续前缘。
这种时刻被思念和期盼折磨的_gan觉虽然苦涩,但好歹还存了些希望和幻想。
而如今,江东篱却将他最后的一丝念想也彻底断了。
想到这一点,秦逸只觉心已成死灰。
当初江东篱第一次自他手中逃离灵华宫,秦逸只觉说不出得愤怒。
那种_gan觉,就仿佛是属于自己的珍宝忽然不见了,令他既恼火又心疼,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这个不听话的男人抓回来,重新绑回chuáng上为所yu为,确认它是属于自己的。
这种独占yu过于qiáng烈,也过于热切,才致使他得到江东篱易容投奔卓家庄之后失去理智,千方百计第找到苗疆蛊王,不惜以让他给自己种下子M_穿心蛊,受其控制的代价来换取能令江东篱爱上自己的蛊术。
而如今,明白到江东篱再一次离开了自己,而且这一次离开得更彻底,更不给彼此留任何余地,秦逸却再没有任何愤怒的_gan觉。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刀割去了一大半,血淋淋空落落地疼着。
原来,失去挚爱的_gan觉,竟然会如此地令人疼痛。
秦逸抚着一片空dàngdàng的心,咀嚼着满心的绝望,这才恍然惊觉,原来那个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自己生命的全部。
所以,在他终于彻底不属于自己时,自己才会这么痛。
东篱,东篱。
秦逸微微蹙起秀眉,喃喃念着这个刻在心脏上的名字,暗下决心。
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然后,再不惜一切代价,让你重新爱上我。
即使只有一丝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
江东篱解除体nei痴情蛊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萧灵柩隐居的小镇。
路过存钱的钱庄时,他还特意取出一笔银子来,作为给萧灵柩的答谢。
孰料当他将银子jiāo给萧灵柩时,对方却毫不犹豫断然拒绝了。
萧灵柩道:“宫主,你以为我为你解毒是为了这些huáng白之物么?”
“是阿篱。”江东篱温和地纠正他,“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为了这些。我给你这些银子,是想让你能够安享晚年,再不用为了生机奔波劳碌,甚至偶尔还要连夜出诊。”
萧灵柩听他语含关心,心nei不由有些_gan动,但还是摇头道:“其实也不全是为了生计。前段日子我凭着这手医术治好几个大户的顽疾,狠赚了他们一笔钱,要舒舒_fu_fu安享晚年也足够了。不过我是天生劳碌命,闲不住,情愿每天出门给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义诊,然后看着他们对我_gan激涕零,觉得很有成就_gan。比我在灵华宫当药堂堂主时还高兴。所以,这些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
江东篱只好把银子收回去,问道:“那么萧叔,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萧灵柩摇头道:“没有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照顾得了自己。你在家歇着便好。”
江东篱低头看了看萧灵柩身边那个大大的药箱,又伸手拎了拎,发现还挺沉重的,遂道:“不如我给你当跟班的,替你背背药箱跑跑tui吧。”
萧灵柩闻言一惊,刚想拒绝,江东篱已经把手一挥道:“就这么定了,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报答你的方法了。”
于是,以后萧灵柩再出诊时,身后便跟了个相貌平凡沉默寡言的小跟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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