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了,月光变得明亮,月玉言He上了双眼,但景象却渐渐浮现,渐渐清晰。叛军的旗号从平原的东侧涌来,黑压压的一片,接着又是西南,更多的人马,蜃楼族,涟族**还有月皓。
自己正在做什么?这body中流淌着的是纯正的月皓皇族之血,这法术是月皓皇族传世的秘术,现在却用来**
眼前虚幻却真实的景象不断更替着,终于他看到了熟悉的景色,熟悉的都城,然而月白色的旗帜被砍倒,月白色的城墙溅满了鲜血,满地尸首,男nv老少,整个都城,一片死寂。王宫里,玉座之上,身着皇袍的少年倒在血泊之中,手中的剑刃上还留着自刎的鲜红血ye。
冰冷的泪流下,湖泊中的男子终于明白为何祖先禁用了这预知未来的天眼,因为他们早就预见到,几百年后的后辈再次开启天眼,将会使整个月皓灭亡。
一双温暖而gān燥的手握着自己的手,月玉言缓缓睁开眼,风炎坐在chuáng边,担心地看着自己。
“玉言。”
“炎**”
“朕让御医来看过了,说只是身子虚弱受了些寒,休息几日便好。”风炎伸手覆在月玉言的额上,“还有些热度,再睡一会儿。”
“叛军**”
“不必担心,正如玉言所说,叛军从东面来,西南方向朕也命人布阵等候他们自投罗网。朕过会儿亲自上阵,只要此战获胜,剩下的叛军便不成气候了。”
月玉言微微点头,接受着风炎的吻,心似乎平静下来,然而一He眼,屠城的景象又真切地浮在眼前。
“王上**”月玉言突然呼唤着正要离开的风炎,手撑着chuáng缘起身,风炎见状立刻折回扶着那孱弱的身子。
“玉言还有什么要说?”
“王上,玉言自知无权过问,但王上可否**”浓密的眼睫垂下,月玉言yu言又止,“王上可否**放过月皓的臣民**”
风炎无言地看着恳求着的人,脸色却是沉了下来,好一会儿,扶着月玉言躺回被褥之中,转身留下一句,“此事朕自有定夺,月将军好生修养便是。”
战场上硝烟如故,不同的只是岚军完全把握了主动。雾终于散去,想必是两个施法者再也支撑不住了,原本云开雾散之时是叛军大举进攻之际,如今却早被月玉言的天眼看破,岚军高舞着刀剑,士气高Zhang,叛军死伤无数。
风炎纵观着战况,头脑里却回想着右将军的进言。岚国统一天下,不该独留下月皓一国,然而要他们归顺想来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便只有从这里南下,过了安阳平原再二百里便是月皓国境。但这样武力夺取,纵使玉言不会反对他的决定,也定会让他伤心绝望吧。
风炎握了握拳,思绪回到战场上。无论如何,在此谋反的叛军是无法饶恕的,是否攻打月皓还是日后再定。想到月皓,风炎的思绪又转向了后方军营中的玉言,不知他有没有好好歇着,body是否好些了,这场仗得速战速决,好早些回去看他。然而,如此惦记着心爱的人的风炎,却没有想到营中已出了大事。
一骑快马从后方火速赶来,传令兵脸色苍白,见了风炎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王**王上**”士兵不断地口吃着,风炎心头没来头地一收。
“什么事!快报!”
“王上,月将军,月将军刚才在营中遇刺身亡!”
风炎只觉得眼前一黑,摇晃了几步,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士兵,“再说一遍!对朕撒如此谎言,朕灭了你九族!”
“小的**小的不敢对王上说谎,小的也亲眼见到,见到月将军Xiong口**”
士兵的话未说完,已被风炎大力甩到了一边,kua上马,用力一夹马腹,奔驰而去。
玉言,玉言!
帐前已一片混乱,随军御医低垂着头走出军帐,被风炎抓住了领口,“说!玉言怎样了!”
“王上**请节哀,月将军已经去了**”
“朕不信!朕不信!”
风炎冲入帐中,chuáng上平躺着的人看起来仍然那么美丽动人,就像他离开时他刚睡下的样子,然而Xiong口却ca着一把匕首,刀刃全部没入body中,鲜红的血就像一朵Yan丽的海棠,绽开在月白色的_yi衫上。
“玉言**你醒醒,你醒醒!”
颤抖地双手抱起爱人,风炎一遍遍地吻着他苍白的唇,然而怀中的人只是一点点变得更加冰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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