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放弃凌绝袖,而是放弃了去争取的权力,或许,也是放弃了她唯一能够获得幸福的机会,即便这样,即便她往后都再不会得到那
些曾经拥有过的幸福,对她来说,也qiáng于亲手将凌绝袖推入无止境的矛盾与挫败中独自挣扎。
“说完了?”凌绝袖一手撑着下巴,眉间戾气隐去了些,看似柔情的样子,在翎绮沂眼中仍是寒冰万丈。
喝下一樽花酿,她缓缓开口道:“朕就是不晓得情为何物,又如何呢?你来教朕何为情事么?”说着,她猛地将翎绮沂从凳上抱起
,不顾翎绮沂瞳中显而易见的惊恐,将她放入软榻中,倾身覆上,居高临下地盯着翎绮沂,“书中说的情事,就是你说的情吧?”
“怎么?你不愿意?”见翎绮沂不住摇头,凌绝袖撑起身子,“那朕找别人学总可以吧?”
翎绮沂一把揪住她襟口上的锦布,因为知道她真的能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情和情事不一样!”
“那情是什么?情事还有图有解,情呢?可有?”
挣扎着坐起身,翎绮沂颤抖的双手死死攥着凌绝袖_yi襟,却又不让她靠近自己。
她决不能让凌绝袖误会了情的含义,否则此祸必定一发不可收拾,天下已经够乱的了,若她风月无边顶上□之名,万一遇人不淑再
被翻出nv身之事**
可情是什么?
千百年来,多少人醉心于此,然而谁又说得清道得明,究竟情为何物。
太过混乱的思绪将翎绮沂拉入茫然,犬齿紧咬着唇nei,她还能听见自己气虚的呢喃:“无lover怎能做有情事**”
凌绝袖伸出手,捏住翎绮沂的下巴,稍稍用力便将那方细neng的皮肤按得发青。
“无lover,”她低沉地gān笑两声,掰转了翎绮沂的脸,让她面对自己:“你们总是这样说朕的吧?”
“你可知这几日来朕每听人说一次朕无情后最想gān的是什么?”
翎绮沂微微摇头,清明的头脑却再无法抑制泛滥成灾的泪水,只能任它们顺着脸颊,如断了线的念珠般滴滴坠下。
“杀了你们,朕就再不用羡慕你们能哭能笑了。”
晶莹温热的泪滴落在枯瘦的手背上,凌绝袖突然像被烫伤了般地放开翎绮沂*回手去。
恨意。
翎绮沂不可置信地在那张脸上看到了它,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恨意。
呲啦一声,翎绮沂_gan觉肩头一凉,猛回神,自己身上半幅_yi衫已被撕了去,无意识地,她本来攥紧的双拳展掌重叠,一记结结实实
的十字破,正中凌绝袖伤痕满布的心口。
凌绝袖有些惊讶地低头看了看,把牙咬得咯咯作响,却没有反击,只一手攥住尚未来得及撤离自己Xiong前的那双细弱手腕高高拎起,
猛地将翎绮沂压进软褥,勉qiáng镇住翻涌而上的血腥气味,哑声道:“你打朕没关系,可你得教会朕什么是情。”
眼见一线黑血从凌绝袖唇边蔓下,翎绮沂顿时慌了神,急忙要挣neng凌绝袖的桎梏去查看她的伤势。“绝袖,求你,别玩了,先让我
看看你的伤。”她双手被囚,身子又被压着,除了能说话,什么也做不了。
凌绝袖沉默地欺近她,定定望着她哭红的双眼,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抚上了她的脖颈,钻入领子中,转眼拓开她的_yi襟,攀上她Xiong
前rou_ruan,毫不怜惜地揉搓。
“别这样,绝袖,不要——”
她哀求,却不是为了自己。
哽咽颤抖的声音回dàng在空旷寝殿中,分外凄楚。
“你说过,我活着,就是你的天理,因为还要给我递碗,因为还要给我穿_yi,因为还要听我唤你名字**可你现在在做什么**做
什么**”黯哑哭腔,气息薄弱,字字句句,却是当年浓得化不开的shen情。“往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识悲喜你至少还能敞开心Xiong面对一
切,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去打仗A,军饷我都替你预备好了,你还怕什么?我十三年前嫁给你时你比现在还无情,我还不是照样把
命都jiāo给你?你到底怕什么?我陪着你你还怕孤独么?”
蛮横的人听见孤独二字,竟然逃一样别了开视线,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下来。
“洛莫,林不怀,玉千斩,翎秋恨,哪个不晓得你无情,我不在的这十年,他们可曾放弃过你?你关起门来自怨自艾之时,又有没
有想过他们在殚jīng竭虑地维护着你?嗯?有没有想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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