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六嫂嫂一贯正确,可她这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谁让顾锦文都不肯明白告诉她。
这个问题算得尖锐,翎绮沂沉默半晌,不好再装听不懂,只好拉起凌绝襟的手,一直走到松林尽头的园中园,指着林立在湖中的假
山:“襟儿自信能一掌粉碎这假山么?”
凌绝襟摇头,眼中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困惑。
“我也一样的。”翎绮沂从脚边拾起一块鹅卵石,揉成沙末儿,掬在掌心,呈于凌绝襟眼前:“可我能碎了它。”
“言祸如虎,积土成山,不斩小数,难平此风。你袖哥哥你是晓得的,这几年一直以怨声载道为喜,我若再放任,皇权何在,君威
何在?况且,那七八十人乃对着圣旨骂,对着禁军骂,历朝历代此罪亦是当诛,不杀,留着便是反军之将。”翎绮沂洒去手中粉尘,正
色望向凌绝襟,明眸中有种不怒自威的霸气:“开朝皇帝,哪能心慈手软,仲景与其痛个三五十年,不如快刀斩乱麻,肃清腐坏再行修
缮。”
她知道,如此局面怨不得百姓,可臣不亡君亡,让那死去的七十六人中谁来,也不可能将仲景开拓到至今日地步。
杀是为了活。
帝王之道,本来就是后世骂得,今世说不得。
翎绮沂看凌绝襟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不忍心让小丫头在正值挥洒青chūn徜徉欢海之年领会这些个无奈,于是掐去后话,半T侃半关
切地探手去摸凌绝襟的额头:“襟儿今日是病了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小丫头惯来没心没肺成天最喜找人比武,若说她来找自
己是为了拼力气砸石头就好理解得多,可张口就提国事绝对不像小丫头的做派。
还好,没发烧。
只是冒了点汗而已。
翎绮沂收回手,自顾坐到廊栏上,笑意汵汵地等着凌绝襟招供。
凌绝襟忸怩着不想说,但瞧翎绮沂明显是摆了张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的脸,只好咬咬*头含糊jiāo代:“昨夜我与小锦打赌,赌六
嫂嫂会用何种手段匡扶社稷,我赌柔,她赌刚**”最讨厌六嫂嫂那么聪明了,好像天下事没有她不知道的,只有她不想知道的,明明
现在是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却怎么看也叫人觉得她满肚子坏水不多时就要洒出点儿来。
“哦**那你们打完赌后做了什么呢?能告诉六嫂嫂么?”
翎绮沂故意猥琐地紧盯凌绝襟脖子不放,眉毛还一挑一挑的。
虽然她没有看到什么,不过**
果真,凌绝襟听完这话后,立刻拉高领沿,小脸一下红成指天椒。
六嫂嫂是千里眼么?在界凌院做的事她也知道?
想到这里,凌绝襟不由得脊背发凉,但她x子比凌绝袖活泼些,不至于抱头鼠窜,只是跳脚大喊:“睡觉!睡觉!”
夜里聊完了当然是睡觉,但睡前做什么,她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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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绝襟气呼呼地回到界凌院,猛推开自己_F_门,看见顾锦文正_yi冠不整地躺在chuáng上看书,不免再次想起翎绮沂的T侃,一时又羞又
恼,砰一声关起门来,跺着脚走到chuáng前,指着顾锦文的鼻子:“说!你昨晚上都做什么了?!”
顾锦文看她气势汹汹,还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抬眼看着chuáng顶努力回忆半天后,她无辜地叙述起来:“昨晚陪你读书,读完书
跟你打赌,打完赌亲你,亲完你抱你上chuáng,上了chuáng帮你宽_yi解带**”
“不是这些!”凌绝襟的脸本来就还红着,再被她用这种客观的态度提起夜里的事,真恨不能一掌拍死她,“我不是说过不许在我
脖子上留印子的么?!”
玉千斩和顾锦文这表姐妹俩一人一个闺中趣味,玉千斩喜欢咬人,顾锦文喜欢留吻痕。
平日凌绝襟在界凌院待着,除了练功就是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就懒得搭理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了些什么,但由于昨夜她
寻思第二天要进宫找翎绮沂求证打赌的事,所以特意嘱咐过顾锦文不许乱来。
“冤枉A!我没留!”
顾锦文噌地从chuáng上弹起,拉过凌绝襟拨开她的领口查看,“你说这个呀,”在靠近_Suo_Gu_的地方确实有个小红印子,但_yi襟遮着,按
理没那么容易被看见,除非凌绝襟弯yao或侧坐。她仔细瞧了瞧,发现印子有些浮起,心里已是明白了七八分,“你挠挠看痒不痒?”
凌绝襟乖乖拿食指挠了挠,点头应道:“痒。”
顾锦文握起书卷,又躺回chuáng上,鄙视之情bào露无遗:“笨蛋,你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秋蚊子咬了,还被无良的翎绮沂骗了。”
秋天的五花蚊子,一口咬下去,鼓起的大红包远看还是跟吻痕有些相似之处,但别说那个位置翎绮沂看不到,就是看到了,凭她那
火眼金睛,还辨不出红肿鼓包和皮下出血?颜色都有shen浅之别好不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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