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眼前人的笑便显得刺眼起来,翎绮沂仿佛能够看见那笑容背后的伤口正在鲜血淋漓地倾诉着不为人知的痛,而这副拥着
倾国姿色的皮囊,只等有一天心愿得成,便会化了灰,随那时东风消逝而去。
原来,世人都被这笑给骗了**
翎绮沂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酒杯,凌绝袖只以为她是要去接杯子,笑意便更shen了些,口中逸出个请字同时将杯子朝翎绮沂的方向靠
了靠。谁知翎绮沂并没有接过白瓷杯,却是抚上了她的手腕。
“下雪了,”翎绮沂握住凌绝袖枯枝般的腕口,食指在那搏动的筋脉处划动:“想出去看看吗?”
听说,她是喜雪的,儿时常常会在雪里一玩就是一天,可自受伤以来,自己总把她关在屋nei,所以今年她还没堂堂正正的观过雪呢
。
“改日再说吧,我乏了。”凌绝袖说着,伸手撩起被子盖住了yao部以下,脸上虽还是笑着,眼神却被长长的睫毛遮了去,没有人晓
得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轻轻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翎绮沂这才去接了那杯已经洒掉一半的酒。
“这是管家的压箱宝,桂花笑,正月十五会用它来酿元子,你喝喝看。”凌绝袖将身子向后沉去,只用臂肘撑在褥子上,长发被她
随意一甩便如银色锦缎般铺在了枕头上:“里面加了用烧刀子煮过的蛇胆。”
翎绮沂仰头将酒饮尽,突然倾下身子,右手迅速掐住了凌绝袖颅后的两_geng生死筋,毫无预兆地吻住了她,将半口酒渡过去后,又迅
速将炽热的柔情抽离。
“有些梦反反复复,你知道吗?”翎绮沂坚定地压住凌绝袖因受惊过度而力图起身的势头,右手依旧扣在原处,左手便趁着空闲将
矮几推至chuáng尾,同时扯下了幔帐。
有些梦反反复复,像是真实,却又确实是真实;而真实只能活在梦里,才是最最可怕的思念。
翎绮沂胁迫似的用钩爪卡住凌绝袖的生死关,中指上的指甲陷入那层薄皮间。
凌绝袖身上原本已消逝的燥热_gan又翻腾起来,呼出的气息中全是近似麝香味的香气,翎绮沂淡淡的青莲香也穿透了她的防备,让有
些紧绷的肌r都放松下来,尾指上的啸冰刺轻轻抖动,鼻息愈是沉重而急促,一双剑眉微微扬起,眼瞳里只有她的影子。
麝香绚丽隐伏,青莲淡雅大度,都是冷冽的味道,只有在□jiāo织时浮现,只有在荏苒时光中消失。
只见凌绝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zhui角突然勾出迷人的弧度,目光却犀利起来,像是会从那片粼光中激she出千万把利剑,一个敏捷的
侧身,她让自己放松地面对翎绮沂,话语竟比曾经的威胁更寒冷三分:“我不想知道。”
啸冰刺划过凌绝袖的眉心,在那儿留下一线亮亮的毒ye,但立刻被皮肤xi收,只剩幽蓝光芒闪耀在黑暗里:“今后,我不会想着杀
你,但若是你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那我就要请你尝尝被啸冰刺融化的味道了。”
“哦?”翎绮沂挑眉一谑,伸手握住凌绝袖的尾指,居然去tian那啸冰刺。
“你就那么急着死?”收了气,啸冰刺只不过是普通的指甲而已。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这祸国姬究竟会不会从我怀里飞走。”
祸国姬,对最美丽nv子的赞美,也是对她们的rǔ骂。
她们都太聪明,聪明得预见了国家的灭亡,所以甘心只在世间盛放一时;她们都太美丽,美丽得祸国殃民,是在最无辜的土地上靠
别人鲜血来滋养自身的罂粟。
翎绮沂与凌绝袖对视着,两人都在笑,秘密却层层隔在两张笑颜间。
“且我要看看你这样的nv子是否甘心栖在我身边。”nv子二字被咬得格外的重。
她不是不怕,这样的凌绝袖要说不让人心生恐惧,那是天字第一号的笑话,她只是不想因为害怕而失去她。
此时,只要她退*一分,凌绝袖便会就此远离。
她清楚得很。
所以只有不停前进,不停攻占,不停shen入她的世界,摧毁她的城墙,填平她的护城河,血洗那座貌似繁华其实死寂的城,让这把自
己紧锁在冰宫里的人把该流的的泪都流出来,该说的心事都说出来**
既然不可能放弃得了她,那就应该彻底得到她,不是么?
翎绮沂突地扣住了凌绝袖的小臂,欺身而进,手上稍稍用力便将凌绝袖枯瘦如柴的躯体压在了自己身下,隔着_yi物,她还能_gan受她
身上的冷意。
抚着凌绝袖的脸,翎绮沂知道这时的她力气并不足以挣开自己的桎梏,但她也不想因为吓着她而死在啸冰刺下。
“我帮你暖起来。”说着,她吻上了凌绝袖的耳_geng,濡**尖一圈一圈地在冰凉的耳廓上来回,将那儿敏_gan的神经轻易激活,丝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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