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宁宇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我自然要去找她,你放心,我一定把秋嫣然给你带回来,虽然我到现在还是巴不得她死。”
她起身走了,没有再回头,走的风轻云淡。
第二日离别时,她的确问了旻蕴儿这个问题:“什么才是爱?”
旻蕴儿想了很久,对她比划道:“我能说得清楚么?好像说不清楚,我只知道,若是一匹千里马,就该给她一片草原,而不是圈在马厩中,若是一只猎鹰,就该让她搏击长空,若是海燕,就该放任她的勇敢,让她迎风博làng,虽然担心她的安危,虽然时时挂念她是不是会受伤,会有不会有x命之忧,但我知道,我不该为自己的不安束缚了她的手脚,把猎鹰变成金丝雀,把一匹láng变成驯养的家犬,是最残忍也是最可悲的事情。”
柴宁宇笑了起来,把旻蕴儿抱进怀里,吻着她的额头,笑道:“你果然比我懂得多。”
她迎风抖开披风,披在了身上,系好了带子,翻身上马,正yu策马扬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来,俯身在旻蕴儿面前,伸手捏了旻蕴儿的下巴,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的。”
旻蕴儿在她走后一日,才乔装了一番,偷偷从燕子山庄后面离开。
天气是越来越炎热了,旻蕴儿换了粗布_yi_fu,把自己打扮成村姑摸样,从江陵出来,去了马市想给自己买匹马,正讨价还价时,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一声不吭的把钱付了。旻蕴儿转头看去,却是惠如清。
旻蕴儿很无力,斜眼看着他,一言不发,欠了马往前走去,惠如清追上她说道:“旻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nv人是不是前脚说话,后脚就能反悔,发了毒誓也不管?”
“旻姑娘,你的马跑再快,我还是能赶上你。”
“旻姑娘,回去你就是一教之主,何苦跟着她受这些辛苦?”
旻蕴儿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惠如清跟在她的马边,不疾不徐,絮絮叨叨,旻蕴儿始终也不能甩开他,不禁勒马停下,比道:“我要去京城,你要跟着就跟着,但是不要啰嗦没完!”惠如清笑道:“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旻蕴儿气得比道:“我讨厌啰嗦没完的家伙!”
几日后,柴宁宇便到了京城,只不过才到京城,她就被押了起来,帖木儿没说见她,也没说不见她,就押在天牢中,天牢中暗无天日,老鼠蟑螂满地爬,,这是小问题,帖木儿不知是何居心,居然叫人把她押进了男监,虽然她是独自一间,但是整个牢中的情况隔着木栏一览无余,当然别的男人对她也是一览无余。
于是她成了围观中心点,当然除了那些饥渴的目光,还有下流猥琐的话语,恶心的*扰,柴宁宇倒是很淡定,不急不躁,心情好自己跟自己下棋,心情不好便睡觉,狱卒送饭来,不He胃口,一gu脑便扣在狱卒脸上,初始看着她的狱卒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恼羞成怒要打她,结果可想而知,跛着一条tui出去后,找人一番打听,回来态度就恭敬了很多,再不敢叫叫嚷嚷。
帖木儿似乎在跟她比耐心,看谁能耗得过谁,柴宁宇寻思着,他是想让柴宁宇熬不住了,先开口示弱,给柴宁宇一个下马威,让她看清楚她再怎么神通广大,还是攥在帖木儿手里。柴宁宇嗤之以鼻,在男监里安之若素,甚至于还跟那些犯人jiāo起朋友来,还称兄道弟,柴宁宇给他们讲自己打过的仗,听的人比听说书还带劲,甚至于为了听她讲那些事,有那手里有两个钱的囚犯磨着狱卒,买通了他,给狱卒钱,买了各种零zhui孝敬柴宁宇。
一晃便是一月有余,到是帖木儿先沉不住气了,换了寻常_yi_fu,有大理寺的官员陪着,瞧瞧去狱中看看柴宁宇的情况,去时,还不曾进牢_F_的二门,就听里面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皇帝?皇帝算个屁,我都揍过他,那次揍了他,他就把我扔牢里关着,又怎样,我还是我,连毛也没少一_geng,这次是把他揍太狠了,揍得他连东南西北分都分不清了,所以我又进来了。”
哄笑声淹没了柴宁宇的声音,帖木儿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探头先从门边看了一眼,就见连狱卒也坐在破桌边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帖木儿心里攒着火,狠狠一甩袖子,怒道:“回宫!”
他连进都不想Jin_qu了,柴宁宇倒是听到了帖木儿怒气冲冲的声音,嗑着瓜子,若有所思的冷笑起来,帖木儿沉不住气了。
几日后,帖木儿终于传谕,叫柴宁宇进宫面见他。
柴宁宇去时,还是没见着帖木儿,只有几个宫nv引着她去_have a bath_,她在狱中也有一个多月了,浑身上下一gu不gān不净的味道,_yi_fu也脏的不成样子,估计再待些日子,身上都该长虱子了,反正她也不急,于是舒舒_fu_fu的泡了个澡,洗完澡出来,只披了一件袍子,看着宫nv们拿来的_yi_fu,说道:“不必换了,带我去见他。”
她就穿着袍子,披着*哒哒的头发,出现在帖木儿的书_F_中,去时帖木儿正在练字,低着头,一笔一划一丝不苟,书_F_里并没有其他人,柴宁宇站在一边看,看了一阵,伸手取走了他手里的笔,说道:“分开这么久,你这字还是一点长进没有,蛮夷便是蛮夷。”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