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所期望的焦急很久没有过了,他也很久没有亲自出迎过什么人,而且还在这寒冷的天气中等这么久。
极目远眺,一骑马终于出现在了远处。
马上的人穿着铜甲,带着铜盔,金色的铜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包裹着清俊的容颜,那张脸上带着笑意,透着得意,大眼睛里也是光辉。帖木儿看着眼前人的神采飞扬,也笑了起来,大笑着,策马向前,迎了过去。
飞奔而来的这人在他面前几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在帖木儿面前拜下,大声道:“柴宁宇参见大帅。”
帖木儿骑在马背上,低着头,看着这个跪拜在马前的nv子,还是以前那般英姿勃发,那gu让须眉也要自惭的气魄使她即便跪着,也有一种傲然之气。帖木儿看着她,点点头,一手笼着缰绳,大声道:“柴宁宇听命!”
“末将在!”柴宁宇依旧跪着,抱拳举于头顶,低头听命。帖木儿朗声道:“封柴宁宇为前锋大将军,统领旧部与前锋营,左右军将军皆听其T遣,清格尔泰为其副手,帐下听命!”
帖木儿身后不远出,是一脸错愕的清格尔泰。帖木儿却已经扬声道:“柴宁宇,接将军印!”
帖木儿的侍从奉出了以锦缎包裹的大印,奉到了柴宁宇面前。柴宁宇双手接印。帖木儿看着她笑道:“起来吧,先把眼下这支人马给我收拾了!”
他说的是追捕柴宁宇而来的这队人马,格玛纵然立时便发令追捕柴宁宇,终究还是让她逃了,没有人拖着她的手脚,要抓住她谈何容易。
柴宁宇已经翻身上马,扬声道:“清格尔泰,亮旗!”
清格尔泰恨恨的咬着牙,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站在别人身边给她打旗,而且这个人还是个nv人,只是纵然一万个不愿意,照样军令难违。
招展的旌旗亮出了一个大大的柴字。
此时的柴宁宇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了:父亲,蕴儿,我要踏平吐蕃做你们的祭礼!
她忍rǔ负重那么久,背着láng藉的声名,为的不过就是今日。
傍晚的营地中,一群人欢呼起哄,将柴宁宇团团围在中间。帖木儿站在自己营帐前,看着眼前的欢闹,那些人都是柴宁宇的旧部,柴宁宇正式回归让他们激动不已,一群人在欢呼声中抓着柴宁宇把她抛了起来,直接扔上了马背。
柴宁宇抓着马鬃坐稳了body,就听到有人喊:“将军,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这些时日我们兄弟们可都想念得紧。”立刻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别再走了。”
柴宁宇只是笑,并没有说话,后事如何,她也不知道。
帖木儿看了一阵,不觉有些_gan慨。柴宁宇确实是个人物,能在军中有如此高的已是不易了,更何况作为一个nv人能叫人如此信_fu,别人看到的风光只是结果,经过中的千难万险,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帖木儿悄然回了自己的营帐,坐在椅上,静静等着。许久之后外面的喧闹声才渐渐平静下来,柴宁宇一手托着头盔,走进了营帐中。帖木儿笑道:“如何。”
柴宁宇简单gān脆的答道:“纸笔。”
大幅在地上铺开,磨了墨,取了láng毫,柴宁宇提笔在宣纸上画下一幅地图,她装瞎就是为了骗取格玛的同情,她装作瞎子,辗转流落到吐蕃,刻意接近阿柴麻王,又叫旧部突袭把她救出去,不过就是为了惊动格玛,费尽心机骗取格玛的同情,为的就是那张布防图。
吐蕃整个的地形,所有的布防,战略点的标示,兵力的分布都清清楚楚,是国家的最高机密,柴宁宇把那幅图死死记在了脑子里。在格玛还不曾发觉前,就已经把一些信息传给了帖木儿,此时她把这幅图一丝不漏的全部绘了下来。
这个机密外泄是吐蕃无可弥补的缺陷,格玛即便马上采取了应对策略,然而她唯一能改变的仅仅是驻守地的兵力的多少,这更本没有多少帮助。
帖木儿看她聚jīng会神的描绘地图,就站在一边看着,柴宁宇低着头,抿着唇,皱着眉,认真而专注,并没有发现他关注自己的目光。帖木儿却发现她发上多了个一个jīng致的簪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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