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宁宇沉默不语,格玛气得无语,说道:“好,很好,你既然不怕挨打,我就叫旻蕴儿代你受过,我马上传下令去,打旻蕴儿两百鞭子,打完了把血_yi拿给你看!”柴宁宇急忙道:“够了,我说了我随你处罚,何必迁怒与她?”
格玛冷声道:“因为你是块石头,我拿你没办法,旻蕴儿可不是石头。”
柴宁宇抬眼看了她一眼,那种吓着过格玛的眼神一瞬又流露出来,不过即可nei敛,跪在那里说道:“你到底要怎样?”格玛瞪着她恨了半天,一手指着外面,说道:“出去给我跪着,跪到明天天亮为止!”
柴宁宇一言不发,转身出去跪在了院子里,不经意间抹去了zhui角溢出的血渍。
☆、第五章
天上又开始飘雪,柴宁宇已经跪的tui都麻木了,依旧面无表情,yīn冷的像一块石头。格玛在看公文看到头疼以后,出来在外面溜了几步,看到柴宁宇,不知为何就气不打一处来,按理说已经打了一顿了,又罚她在这里跪yi_ye,她也该出气了,可她一看到柴宁宇那张面瘫脸她就不慡。
她走到柴宁宇身边,伸手挑起柴宁宇的下巴,冷眼看着她,柴宁宇也放肆的看着她,依旧面无表情,眼神也是懒洋洋的,似乎格玛的作为更本不能对她产生任何实质x的打击。格玛恨恨的,咬牙切齿的赌气的把柴宁宇的下巴送了一下,柴宁宇的脸被她推的侧了过去。
只是侧过去时,柴宁宇的脸上微微色变,格玛抬头看去,看到李月影远远的走了过来,格玛这里刚看见李月影,就听身边风响,转头去看时,柴宁宇已经消失不见了。格玛暗自咬着牙,笑着向李月影走了过去。
柴宁宇躲了起来,就躲在积雪的枯枝后,她不想让李月影见到她,为了她那点自尊也不想,她更不想让李月影知道格玛就是因为她出手相救李月影才和她结下仇的,她一边在害怕在李月影面前bào露出自己的无能—有能耐就不会受制于人了,一边更怕李月影知道实情以后,并不会因为柴宁宇作为有所打动,而只会给她一个冷冷的藐视。
吐蕃人不用椅子,在那时只有街边酒馆之类的地方会摆几张方凳,但是多数人还是习惯席地而坐,惯用的是木塌,榻上铺着厚厚的舒_fu的毯子。李月影上了木塌,在一侧盘膝而坐,低声和格玛谈论着什么,柴宁宇看着格玛脸上温和的笑意,隐约听到她叫李月影先生,心中就冷笑起来。
李月影坐在那里,给了柴宁宇一个完美的侧影,宛如jīng妙绝伦的剪纸一般,线条jīng致柔顺,,人还是清清淡淡的,说话时不时抬手把落在脸侧的碎发拂在耳后,那细致温婉的眉眼,早已shenshen烙在柴宁宇心里,柴宁宇闭着眼睛也能分毫不差的勾勒出李月影的形貌来。
可是旻蕴儿呢?当柴宁宇发觉自己对旻蕴儿的记忆居然有些模糊时,突然心疼起来,旻蕴儿那颗细腻温柔的心,究竟忍下了多少煎熬?而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心疼她?给她的怜惜又有几分?而且都是虚情假意。
格玛送走李月影以后,回来时又看到柴宁宇直戳戳的犹如一截木头一般跪在地上,她走到了柴宁宇身边说道:“刚才在哪里?”柴宁宇冷冷的回道:“躲开一会而已,我不想被她看见。”格玛冷眼看着她道:“哦?嫌丢人A。”
她脸上浮起带着恶意的笑容,柴宁宇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一样,说道:“你也最好别让她知道你的作为,她那种人,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格玛的笑容一瞬冰冷下来,冷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整夜都很冷,等天色亮起时,柴宁宇已经冻的浑身都僵硬了,格玛昨夜睡的晚,早上起来也晚了,悠闲梳洗完,出来看到还跪在院中的柴宁宇,看她冻的发紫的zhui唇,这才说道:“这会你知道了吧?虽然我说我不在乎损失,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要你给我把兵练好,如果你再这样莫名其妙拉我的人去送死,你先想想后果!起来吧。”
她说完了话,柴宁宇却还跪在那里,一手撑着地面,没有起来。格玛皱眉道:“我叫你起来!”柴宁宇叹了口气,把手伸给格玛说道:“麻烦你,拉我一把。”格玛这才明白过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柴宁宇又一手撑地,用尽全力才站了起来,而且双tui打弯,几乎摔倒。
她跪木了,也冻僵了,手脚都伸不开,连zhui唇都张不开,吐字不清说道:“我可以走了吗?”格玛攥着她冰冷的,五指近乎痉挛的手,借了她一把力,冷淡说道:“跪yi_ye的滋味不好受吧?看着像块石头,还是吃不消吧?”
柴宁宇不耐道:“我可以走了么?”格玛却突然伸手,把手放在她冰冷的脸上,说道:“这张脸后面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柴宁宇目光审过一丝yīn冷,一把打开了格玛的手,转身向外面走去,格玛却冷冷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事jiāo代。”
柴宁宇回到落脚的客栈时,这次跟她来的两名亲随早早就在店堂里等她了,见她进来,急忙起身,柴宁宇却一脸倦容,没去理会他们,径直向楼上走去。两名亲随急忙跟上,一个说道:“将军,怎样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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