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名人也写信了。一位知名的运动员道,他会选择第一次拿奥运金牌的那一天,一个北斗级学者也道,他会选择他发现了某个定理的那一天**
非常出乎兰生意料,欧阳囡囡也来信了。欧阳囡囡早就是个全国知名的nv演员,却说,她从山里浑浑噩噩被拉出来扮演“彩凤”,而某一天,那位导演买了教材,要教她汉语拼音,还要教她认字读书,并对她说:“如果不愿再回乡里,可以继续当演员的。”
因为素材实在太多,谢兰生对这部《一天》该如何拍想了许久,直到这回古堡度假才产生了初步构思。
他从来不急于动手。
他总需要一段时间仔细认清他的冲动,而后再从最为准确的点出发并且创造。这个东西比较玄妙。谢兰生常常_gan觉,他从出生的那天起,他的body就是在由无数的人所共享着,那些人在不经意间讲述他们的人生片段,而自己呢,认真倾听、认真_gan受,用电影来演绎故事。也有的时候,谢兰生有一些想法,有一些主意,可年复一年地过去,故事里的主人公门总是不愿与他谈心,不愿把自己jiāo出去。他们常如幽灵一般在兰生的心里出现,似乎是想推荐自己,想为人所知,可在仔细观察之后却又突然渺无踪迹了。在这样的时候,谢兰生也毫无办法,他只能够告诉自己,好吧,他们两个还不He拍,自己还要再成熟些。
而这样的共情能力有时候又不是好事。
兰生后来细细回想过,发现,车祸那年,拍《白马》时,他其实早意识到了他跟角色重He太shen,但他当时仍渴望拍,那是一种堂吉诃德式的渴望。因为对方在指望他。他又xing_fen,又恐惧,那段时间经常觉得“我的电影会杀死我”,最后果然是出事了。若不是他想起莘野,那脚刹车不会存在,而且后来也是莘野令他完全走出《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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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结束度假。离开古堡的那一天,兰生、莘野出发以前到湖心岛又转了转。
“真好,”谢兰生手ca在兜里,垂眸望着黑白天鹅,“我更喜欢悠悠闲闲,不大喜欢赶着玩儿的。”
“嗯。”
“四十六了,可能老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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