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应,赵德御倒没话了。
国舅爷俯身捡起被赵德御扔下的奏疏瞧了瞧上边所写的细目。一看之下,还真了不得,huáng潜善胆儿肥到想讨赵德御的钱。国舅爷啧啧叹道:“不就是福州遭了灾,几万百姓吃不上饭而已**府库就凑不出贡银来了?竟敢把主意打到nei帑上!”nei帑本来就是赵德御的小金库,管的是宫里支出,可不管什么“贡银”跟“赈灾”。
“国舅别说了。”听出国舅爷语气里的讽味,赵德御苦笑:“救济灾民本就是应当的,我错了。”
“不,官家没错。”国舅爷漫自道:“若是官家自个儿想挪用nei帑,那能让官家民望更高,倒也无不可。可由他们上书,却是不成的。这么一来岂不是官家出了钱财,他们得了好名?哪有那么好的事!”他说得同仇敌忾,末了还不忘捧了一句:“也就是官家仁德,才不予他们计较。”
赵德御心里的不快顿时减了不少,叹道:“罢了,只要百姓安乐,谁得了名声又有什么差别。”
国舅爷便取出“标金宴”所得财帛的细目,递给nei侍。
赵德御翻开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数目居然比上回翻了一番!这么一算,就算拨出一部分nei帑,也不算什么了。
赵德御心中不由五味杂陈,国舅爷给得利索,他却收得不自在。想到朝中处处bī迫自己的huáng潜善一党、只晓得叫嚷着北伐的主战派,还有那做事不留情面的“清流”,他更是难以释怀,劝道:“不如国舅把这标金宴jiāo予他人去做吧。”
“官家真要连臣手中这点小权都要夺回去?那臣可真成富贵闲人了。”
“国舅知我并非此意。”
“那是自然,臣知官家,犹如官家知臣。”国舅爷笑道:“既然君臣不相疑,又有何可惧的?旁人如何去看如何去说,那也是旁人的事,与臣何gān?人活一世,顺心而为,无愧于己心,又何须愧于他人。”
赵德御怒道:“若非huáng潜善当初bī迫太甚,国舅又何须屈身与商贾打jiāo道!”
国舅爷只是笑,不答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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