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许多人都在为她的死而拍手称快,她们觉得她罪有应得,落得今天这个下场,都是她自己做的。
李娇娇想不明白,她看着林静和周贺安两人结婚之后,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两人儿nv双全,儿孙满堂,而她却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之中,陷入了更shen的绝望之中。
她始终想不通,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为什么林静那个坏事做尽的nv人,却能有幸福安稳的一生?
已经做鬼几十年的李娇娇想不明白,直到林静老得快要死的时候,她才知道了这一切是为什么。
“李娇娇,你不能怪我,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呢?”
林静摩挲着已经褪了色的照片,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扭曲怪异的笑容来,她将那张照片用打火机点燃,看着照片之中笑靥如花的nv孩子一点点被火苗吞噬,林静满足地笑了。
“真好,你的人生,彻底成了我的**”
听到林静最后一声呢喃后,李娇娇如遭雷击,她想要问清楚一切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已经成了鬼魂,她的魂体从林静的body之中穿了过去,林静的body哆嗦了一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而李娇娇的魂体,也在同一时间变得稀薄了起来。
她终于要彻底消亡了吗?
李娇娇满脸茫然,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之间,李娇娇_gan觉自己的body在不停地下坠,那种无着无落的_gan觉让李娇娇觉得心慌意乱,她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然而在这个时候,她_gan觉到自己的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似的,动弹不得。
她还在不停地下坠,由于body无法动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李娇娇的心中生出浓浓的绝望_gan来。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无辜枉死还不够,难道连她的灵魂都保不住了吗?
悲痛yu绝之下,李娇娇发出了绝望的呐喊声。
“A!”
“娇娇,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_fu?当家的,你快点来!”
在吼出那一嗓子吼,李娇娇_gan觉自己的body挺直了下坠,原本无着无落的body似乎落到了rou_ruan的棉花上面,被束缚住的四肢重新恢复了自由,她吃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前一片模糊,隐约间看到一个穿着绿色袄子的人影朝着屋子外面跑了过去。
她这是在哪儿?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李娇娇便_gan觉到一阵阵的撕裂般的疼痛_gan从她的头部传了过来,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疼痛_gan受的李娇娇承受不住,zhui里面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痛呼声。
此时刚刚跑出去的赵chūn梅从拉着自己的丈夫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躺在chuáng上捂着头痛苦shen_y的李娇娇,赵chūn梅的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她快步跑了过去,伸出手将李娇娇从chuáng上扶了起来。
“娇娇,娇娇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_fu?你跟娘说,娘带你去看医生。”
李天赐见状,焦急地在chuáng边绕来绕去。
“阿梅,三妮子这是怎么了?刚刚不都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赵chūn梅柔声安抚着怀中的小闺nv,听到李天赐的话后,她抬头朝着李天赐瞪了一眼,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怎么了?你说娇娇怎么了?大冬天的掉进冰窟窿里面,她body那么弱,哪里能受得住?我说要在县医院里面住两天,多观察观察她的情况,可是你非要带她回来了我看现在怎么办!”
赵chūn梅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李天赐知道自家Xi妇儿是心疼闺nv,他也不生气,他挠了挠头,满脸憨厚地说道:“医生说咱三妮子能回来了,我哪里知道**”
“成了成了,你甭在这里跟我掰扯这些,你赶紧去tao驴车,咱们将娇娇送到医院去看看,娇娇的body可柔弱呢,哪里能受得住这罪?可别落了病_geng**”
李天赐闻言,也没有在家里面多耽搁,扭头便朝着屋子外面跑了过去,他得赶紧tao驴车,好把宝贝闺nv送到县城去。
等到李天赐出去后,赵chūn梅收起刚刚的泼辣劲儿,她动作轻柔地帮着李娇娇揉着额头,一边揉着,一边轻声跟李娇娇说话,那温柔的模样跟刚刚面对着李天赐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娇娇,你爹去tao车了,马上娘就带你去医院,你别怕,爹跟娘都在呢。”
那熟悉而又温柔的nv声破开重重迷雾,传入了李娇娇的脑海之中,撕裂般的疼痛_gan如同cháo水一般褪去,她混沌的大脑慢慢地恢复了清明。
李娇娇眼前的迷雾褪去,然后她便看到一个红色梳妆台。
李娇娇记得这个梳妆台,这是她十四岁的时候,自己老爹亲手给她做的梳妆台,用的是松木做的,样子是时下最流行的模样,做这个梳妆台的时候,她爹跟她说,这个样式是他在省城帮人做活儿时从其他的木工师傅那学到的,这十里八村的,谁都没有这种样子的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