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是。”宁王铁青着脸看着镇国公:“国公真是好手段!”本来他是为了把事儿闹大,再滞留京城一段时日,如今镇国公用出这等快刀斩乱麻的法子,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先把罪定了,这般就是他想留在京城也没得借口了。
姜佑满脸寒霜地看着他:“既然事情已经了了,那皇叔也不必继续呆在京里了,择日启程吧!”
宁王shenxi了一口气,Xiong中翻涌几下,最终还是忍了下去,shenshen躬身:“是。”
姜佑转身回了案前,看也不看他:“你回去吧。”
......
此时已经是shen夜,王府里还挑着灯,下头人都敛声静气地等着主子传唤,忽然听屋里一声杯盏碎了的脆响,几个静立的下人都是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很快又垂下头去。
宁王妃一手颤着,尖声道:“王爷说什么?!”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放低了声儿道:“镇国公真的请皇上惩治了自家儿子,将这桩案子结了?”
宁王沉着脸在堂上走了一遭:“才廷杖了三十板子,又押进昭狱去了,没想到长子嫡出他也舍得下这般狠手。”
宁王妃手腕不住地颤着,叮当作响惹得人心慌:“那,那咱们今日岂不是白谋算了一场,还配上了两个闺nv的名声。”她这回真伤心哭了起来,红着眼眶,眼泪流个不住:“那,那咱们非去岭南不可了?那地方哪里是人呆的,瘴气遍地,蚊虫漫天,民风又未开化,去那任职的都是十个里能活下一个就不错了,更何况咱们还要在那呆一辈子,子孙后代也都要在那继位。”
宁王旋身坐在太师椅上,对着她冷笑道:“皇上也就罢了,你以为以薛元斩草除_geng的x子,会让咱们活着去岭南?只怕在半道上就有人来索命了!”
宁王妃惊得心摇身颤:“那,那可如何是好?”她扑过去拽着宁王的胳膊:“王爷,咱们千万不能走,不能去岭南,您去跟皇上求情认错,她才多大的孩子,必然是心软的,只要您认个错,就是削爵削权,至少咱们能在京里安享太平富贵,也比不明不白地死在半道儿上qiángA!”
宁王慢慢拽开她的手,淡淡道;“来不及了,皇上虽小,但也不糊涂,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兄生了个好闺nv,我当初真是小瞧她了。”他抬起脸,眼神幽shen,却带了些狠绝的意味:“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争位这事儿,不就是比谁狠?没到最后的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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