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昭怔住了,眼睛里泪水翻滚,颤声道:“我那时,说的是**气话。”
应雪堂掌心沾了他的眼泪,愣了半天,才一面捂紧顾怀昭,不让他乱看,一面歪著头,把他脸上的眼泪tian进zhui里,笑著说:“咸的**”
顾怀昭听他声音这样轻,多少猜到一丝征兆。
可没等他细问,应雪堂就身形一软,倒在顾怀昭背上,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席卷而至。
“师兄!”顾怀昭声音嘶哑不堪,反手去扶。应雪堂和他两手jiāo握,这才勉qiáng站稳。
顾怀昭紧紧抓著他的手,翻来倒去地说:“师兄哪里受了伤,我给你上药!”“师兄,我带了药来,你上了药,就好啦**”
他一个人说了许多话,应雪堂只把他轻轻搂在怀中,还拿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师弟遇到苗战了?”
顾怀昭忙不迭地说:“他自己使出无双剑法,到最後经脉逆行**”
应雪堂笑了几声,人似乎极高兴,断断续续道:“我替师弟、报了仇,师弟也替我**报了仇,真好,真好!”
顾怀昭声音微颤,好不容易才挤出笑容,装作心中有无限欢喜:“是A!师兄!”
他刚刚说到一半,已经有眼泪夺眶而出,只得硬著头皮把话说完:“师兄**是怎麽,受的伤?”
应雪堂低声道:“我以为仇人是孟长青,把他一路bī到石室,谁知苗战躲在暗处,突然引爆机关。石室塌陷时,我们二人避无可避,还是孟山主为我挡了不少碎石。”
顾怀昭努力站稳身形,想让师兄稳稳靠在自己身上:“孟山主,如何了?”
应雪堂迟疑了一下,才道:“他流了许多血,临死之前,说想看看紫阳剑法和无双剑法哪种更qiáng**我自然答应下来。我们以指代剑,慢慢拆了几招,确实是他更胜一筹。”
“山主高兴极了,大笑了几声,看著我说,应师弟,我终於胜过你一回啦**”
顾怀昭听师兄模仿孟长青死前的语气,浑身抖个不停,半天才哽咽笑道:“山主一生痴於剑道,最後问鼎巅峰,这是极快活的事A!”
应雪堂把头埋在他肩窝,含糊道:“他最後一刻,把我认成是我父亲,我、安慰了他几句**他把紫阳剑法教给师弟,对我也有大恩,我拿落土碎石把他葬了。”
顾怀昭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应雪堂的脸颊,手指碰到微微凸起的疤痕,呼xi一顿,却没有挪开:“师兄做得很好。”
“其实我父亲,一生快意恩仇,哪里记得他,”应雪堂说到这里,ChuanXi了好一会,拿手覆住顾怀昭那只手:“我原本没有力气,听到你在外面叫我,想见师弟最後一面**”
他说到这里,额角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如果顾怀昭真能回头,看到应雪堂身上足以致命的伤口,只怕又会落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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