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昭被打得头都歪向一边,神情极是古怪,又重复了一遍:“剑谱分明是**真的。”
易三娘恨道:“只练前几重还不觉得,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啦!那姓应的好生歹毒,每月nei伤发作,求著他理顺真气,受一个小辈摆布的滋味,我这辈子还从未尝过!”
顾怀昭似乎痴了,仍在问:“剑谱,真是假的?”
易三娘看顾怀昭脸上血流披面,眼睛里却泪水翻滚,把糊住的鲜血冲开两道泪痕,说不出的狰狞可怕,心里大为得意,只道:“我多得是手段,不怕你不招。”
顾怀昭一下子笑了出声!
难怪那麽多寻仇的人,原来都是前仆後继地练了无双剑法。先练的吃了暗亏,巴不得有更多的人上同一条船,哪里愿意将真相散播出去。就算有人高风亮节,发现自己上了当,碍於应雪堂,也不敢提点旁人。
是了,应师兄那般锱铢必较的人,怎麽会将剑谱随便jiāo出去。
自己这两世为人,好荒唐!
好**荒凉。
易三娘看顾怀昭笑个不停,以为他要说实话了,把耳朵凑得近了些。谁知顾怀昭断断续续,好不容易笑著把话说完,说的却是:“我也,没见过真的。”
顾怀昭说罢,又是嘶声大笑起来,他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ròu,_yi_fu被鲜血沤得变了颜色,血ròu粘连,只怕连剥都剥不下来,这样一笑,更是痛得没了知觉:“我也没见过真的,我也**哈哈,哈哈哈哈!”
易三娘又惊又惧,半天才放下狠话:“你既然不老实,我让刘驼子再招待你几天,到时候你求著见老娘,还得看看老娘的心情。”
顾怀昭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我这身伤,再打下去,恐怕活不了。”
易三娘一声冷笑:“那又如何?”
顾怀昭血泪一滴一滴溅在前襟,zhui角还挂著笑意,他望向易三娘,慢吞吞地说了下去:“只怕你不敢让我死。”
易三娘听得变了脸色,後悔自己说的实在太多!
往常都是让刘驼子把人狠狠收拾一番,让那人饱尝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滋味,自己再冒头。那驼子既聋又哑,下手又分外狠毒,别人生怕一不留神被他活活打死,好不容易盼到易三娘出现,自然好说话得很。
遇到实在zhui硬的,把这等把戏反复使上几遍,先是三天露一次脸,接著是十天半月,饶是英雄好汉,到最後也要个个把她当菩萨供起来。这麽多年了,还没有她撬不开的zhui。
可落在顾怀昭身上,自己一拖不起时日,二伤不得x命,不然那每月发作一次的剑伤,能要了她的命!
易三娘见顾怀昭已经抓到自己的把柄,反倒镇定下来。她把那驼子支走,给顾怀昭灌了点ròu汤,这才蹲下身段,feng情万种地理了理鬓发,娇声笑问:“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法子?”
她使了个眼色,找了个白面书生模样的江湖客过来。
顾怀昭认得那人,因为读过些书,人称伍秀才,绰号叫学*秀才。功夫在江湖里排不上什麽名号,学人声音语气倒是一绝。
他从怀里摸出一截细竹筒,jiāo到易三娘手里,易三娘敲碎竹筒上的封蜡,把里面滴溜溜的丹丸倒在手上,朝顾怀昭一笑:“曼陀丹是你们紫阳山的东西,有什麽用处,你比我清楚。”
想到应雪堂这几天发疯一般,搅得多少人不得安宁,连带得那帮贪生怕死的同谋三天两头劝她作罢,易三娘再不愿跟顾怀昭废话,指使学*秀才把顾怀昭zhui巴掰开,两下将丹药喂Jin_qu。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