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昭醒的时候,人已经身处暗牢。
牢_F_铁门由一整块jīng铁铸成,只露出针孔大小的气窗,几道的灰色光柱从气窗外she进来,落在顾怀昭脚边。
顾怀昭脚腕手腕上都铐著铁铐,手扭在背後,脚铐上的铁链钉死在墙上。他定了定神,想到前世也学过一些偷jī摸狗的本事,试探著去摸手铐上的锁眼,一动才发现手铐nei圈全是铁刺,平常陷进ròu里,稍一动作,就划得手腕鲜血直流。
顾怀昭忍著疼又摸了几下,发现不是自己能扭开的jīng铁锁具,这才收回手去。没等他再做些什麽,铁门上的气孔就被人挡住,牢_F_里瞬间暗了下来,只听得一长串刺耳的开锁声,铁门徐徐打开,易三娘和一个身形佝偻的驼子走了进来。
没等顾怀昭说些什麽,易三娘就嘘了一声。
她拿火折子把墙壁上的火把点燃了,这才走近了几步,让顾怀昭看清她脸上的那道长痂,等顾怀昭使劲别过脸去,易三娘才拿手拍拍他的脸:“咱们之间,还有好好说话的余地吗?顾怀昭,我就算想问点什麽,也得是你哭著求著告诉老娘!”
她做了个手势,让那驼子自己去两侧刑具架上挑拣刑具,自己瞥了顾怀昭一眼,才施施然出了牢_F_,把铁门重新锁好了。顾怀昭气极反笑,冲那驼子说:“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把我关在这里算什麽本事!”
那驼子背对著他,还是一个劲地挑来选去,最後挑中了一_geng手腕粗的沈重铁棍,提在手上,佝偻著背回来。顾怀昭忍不住又把头仰起些,恨声道:“你们做出这等龌龊事,以为能瞒多久?”
驼子走到他面前,抡起隔壁就是一棍,打在顾怀昭tui上。顾怀昭痛得一颤,额角汗珠如豆,借著跳动的火光,这才看清那驼子眉骨上生了一个极大的瘤子,沈甸甸地垂下来,把整只左眼挡了个严实。
顾怀昭忍著痛骂:“你听到没有!你们瞒不了几天的,趁早放了**嘶!”话未说完,那驼子就兜头揍了一棍,额角瞬间破了口子,热辣辣的淌了不少血。好在这人只是手劲极大,打得都是些皮ròu伤,不然这几棍夹著nei力,只怕顾怀昭头骨俱碎。
顾怀昭双眼都被鲜血蒙住,犹自睁大眼睛,颤声道:“紫阳山堂堂大派,上上下下有数百人,一旦知道你们暗地里动这种手脚,必将全力**围剿!”
驼子揍得兴起,zhui里不住发出“谑谑”的粗重呼xi声。
顾怀昭被他连揍二十来棍,疼得直抖,还在竭力自救,直道:“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保你x命**”
驼子不管不顾,只毫无章法地抡圆棍子打下来,顾怀昭忽然笑道:“你听不见?”
眼前这人果然又聋又哑,哪怕顾怀昭说得天花乱坠,也无动於衷。
眼见那_geng铁棍又要揍下来,顾怀昭突然bào起,用肩膀撞向驼子,把人撞到一边,朝牢门扑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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