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果然日日都来，他医术jīng湛，耐心细致，望闻问切，连着上了几天的药。赵杀虽然面子里子丢得jīng光，body却一日好过一日。

眼看着赵王爷*疾渐愈，许青涵有时候也问：“王爷什么时候动手？”

赵杀面色铁青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仿佛空空dòngdòng，又仿佛相当shen奥，许青涵只好把每一回出诊当最后一次来看待，一回比一回看得shen入。

赵判官这日睡醒，见手背上桃花又红，想到给阮情送去的几本忠义传记，先练了一通儒生拳，然后才负着手踱到阮情的院落。

院子里chūn光正好，赵杀走到墙下，从窗户里探头一看，发现阮情穿着一身薄薄的红绸袍子在那里看书，不由老怀大慰，叩了叩门，正要Jin_qu，突然听到门里阮情急急喊了一声：“王爷，等一等。”

说着就丢下书，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赵杀一头雾水，在门外等了许久，阮情才过来开门。

一开门，赵杀便呆在那里。眼前阮情换了一身新做的儒衫，连头发都束进书生巾中，只留下几缕刘海在颊边dàng来dàng去，如果不是眼珠子转得太媚，zhui唇太红，

等赵杀回过神来，便忍不住道：“看来我的意思，你已经懂了。”

阮情甜甜应道：“赵王爷找人给我做_yi_fu，又送了这么多书来，阮情自然明白。”

赵杀听得连连点头，想到自己既往不咎，如果能教出个国之栋梁，也不枉费这份苦心，于是摸摸阮情的脑袋，zhui里问：“你读了哪几本书？我来考考你。”

阮情早猜到他要这么说，想到这夫子与学生的把戏，确实别出心裁，心里也有些发痒，*尖在zhui唇上tian了tian，小声说：“王爷真懂行，真会玩**”

赵杀一怔，低声问了句：“什么？”

阮情忙不迭地改口：“是，学生知道！”

他本想软绵绵靠过去，想到自己演的是正经书生，这才勉qiáng站直，想了想，又装模作样地抱了抱拳：“请夫子好好教我。”说着，还拿一双眼睛拼命地在赵杀身上搜刮解馋。

赵杀看到阮情这样乖巧懂事，脸上不由自主微微笑了一下，自己长他许多岁，这个夫子倒也做得。

他生得威严俊朗，常常板着一张脸，骤然这样心平气和地一笑，说不出的英气好看。阮情看得眼睛发亮，差点又要偎了过去，半天才管住自己的手脚，右手软软一扬，做了个“请”的手势，zhui里说：“快快请进。”

赵杀负着手跟他Jin_qu，阮情把书都摞成一叠，推在赵杀面前，娇声问：“夫子今天要考哪一本？”

赵杀挑的是当下时兴的一本传奇，说的是当朝名将之后司徒靖明，从一名马前卒做到虎威将军的故事。其中几回，提到司徒靖明身怀绝技，在敌营中七十进七十出，单刀破千人阵，从八百里外一箭she死蛮军统帅，还有那徒手撕突厥兵，飞针she吐蕃兵，气功劈匈奴兵**饶是赵杀见多识广，也看得瞠目结*。

赵杀只以为阮情年轻，爱看这些，想要激发他的豪迈心x，特意选了书中几段有趣的谋略来考他。

阮情倒也争气，一条一条清楚回应。

等赵杀从这些杂书，考到正经经史，阮情仍是对答如流。赵杀想不到他读得这般仔细，脑袋也生得聪明，心里当真是十分欣慰。

眼看着赵杀拿起下一本书，准备再考两题的时候，阮情却有些坐不住了。他以为赵王爷头一题就会问得十分刁钻，一看自己答不上来，王爷就会宽_yi解带，“哼”的一声扑过来，把他如此这般一番。

阮情生怕前戏太短，不够情趣，还特意多看了两遍书，谁知自己等了这么久，王爷还一直拿哄孩子的题目来考他。

阮情被他一题一题逗得心痒难耐，下面早就翘得老高，好在一身宽袍大袖，多少能遮掩一下。他忍不住偷偷看了赵杀几眼，发觉这等yín靡气氛，赵杀还板着一副面孔，比小倌口中最擅长T教人的金主还要冷面无情，当下更是激动得无法按捺。

到了赵杀问下一题的时候，阮情便怯怯地说：“学生不会**”

赵杀被阮情热情如火的目光看得一愣，半天才点点头，zhui里道：“你答上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阮情一双眼睛哀怨地看着赵杀，屁gu一点一点挪到案台上，zhui里含糊不清地说：“不成，夫子要罚我。”

赵杀不明所以，皱着眉头问：“罚你？”

阮情眼波如水，不胜羞涩地往桌案一角瞥去。

赵杀下意识地随着他望了一眼案台，果然摆着一把两指阔的竹戒尺，想到严师出高徒，确实不能太过溺爱，于是拿过戒尺，低声说：“伸出手来。”

阮情赶紧伸出了手，心里又爱又怕，只想试试传说中被抽得yu仙yu死是什么滋味。

谁知赵杀看着他白neng的手心，踟蹰半天，戒尺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不痛不痒地在阮情手里敲了一下，然后便放下戒尺，轻轻摸了摸阮情的后脑勺，只道：“你以后要xi取教训，更加勤勉。”

阮情怔怔看着自己一只手，脑袋里空白一片。

过了半晌，才发觉脚下轻飘飘的，Xiong口涌起阵阵暖流，浑身苏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怪不得别人说yu仙yu死**

等阮情回过神来，他简直管不住自己的手脚，猛地扑到赵杀怀里，一个劲地说：“王爷，来做吧。”

赵杀吓了一跳，想把阮情搂住他脖子的手拉开。

阮情急得眼冒凶光，半拽半挪地把赵杀往案台边带，只有话还说得娇声娇气：“王爷，来A！”

赵杀正要使出适才练的那tao儒生拳，阮情已经凭着一身蛮力，把赵杀压在案台之上，见赵杀还在乱动，馋得不管不顾，一口咬了上去。

赵判官肩颈受制，一时间处处落了下风。阮情像叼着r的láng崽一样，啃得zhui巴发酸才松开，曲着指头揉了揉菱形小zhui的zhui角，可怜兮兮地说：“zhui巴疼。”

赵杀僵着脖子一看，发现肩膀上多了一个青紫的大牙印，也不知道是怎样一张血盆大口咬出来的，惊慌之下，艰难喝了一句：“你──”

阮情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先香香甜甜地在赵杀zhui上脸上连亲了几口，等稍稍解了心头渴，才想起夫子学生那出戏。

他虽然箭在弦上，想到是王爷喜欢的戏码，权衡来权衡去，还是伸长了手，从笔架子上捞过来一支毛笔，拿红*tian*了，柔柔地说：“夫子，阮情写字给你看。”

赵杀还记得前车之鉴，急急地说：“你先让我起来。”

阮情为了讨赵杀的欢心，好不容易忍住这一腔yu火，看到王爷还挑三拣四，眼睛里幽怨万分：“我偏要这样写！”说着，一把扒开赵杀_yi襟，拿着被他tian得rou_ruan*润的毛笔，朝他Xiong前r粒上用力一戳一转。

赵杀平生何曾试过这等古怪滋味，呼xi骤乱，阮情差点压不住他。两人又扭打了一番，阮情才骑在赵杀身上，左手把赵杀一双手牢牢按在案台上，右手提着笔，一笔一笔挑着赵杀Xiong前的r粒。

赵判官身上肌r匀称，宽肩窄yao，rǔ粒极小，颇有男儿美_gan。

阮情看得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地拿毛笔戳弄，好不容易才把那小小r粒戳得充血鼓起。看到毛笔有些分叉，王爷被戳弄得浑身发抖，还善心大发，把笔尖重新含在zhui里，弄*了才涂抹起来。

赵杀攒了满腹的火气，一会骂他：“胡闹，快快放开本王！”一会儿恨铁不成钢，直说，“你握笔的手势不对**”

阮情看得喉咙gān渴，一面用毛笔亵玩，一面低着头，用牙尖叼起小小r粒，情yu勃发的r_geng来回摩挲着赵杀小腹。

赵杀额角热汗点点，恨不得把他举荐给几殿阎罗，将来在地府中当一名酷吏。

阮情口笔并用，听到赵杀喉咙里不时发出含糊的喘气声，差点要一泄如注，想到还没有让夫子真正舒_fu，硬是忍了下来，zhui里啧啧有声如诵文章，下笔也更加勤勉刻苦。

Xiong前r粒被轮番施nüè，先后破了皮，可怜兮兮地渗出一滴鲜血。阮情拿*尖tian去了，过了一阵，又渗出一滴，阮情只好噘起红唇，朝上面chuī了一口气，轻轻地说：“不痛不痛。”

两粒发烫的rǔ粒被凉风一chuī，赵杀连抖了几下，柱身头部也黏糊糊地垂下一道银丝。

阮情实在yu火焚身，满口胡说八道：“夫子，俗话说得好，笔下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还请夫子言传身教**”

说完，把两人_yi衫neng了个gān净，他*巨_geng上头已经满是黏ye，在赵杀后庭磨来磨去，缓缓挤进一个头。

等阮情一点一点全数捅了Jin_qu，终于本x毕露，把笔扔到一边，开始娇声乱叫：“王爷好Bang，阮情要舒_fu死了**”

喊得赵杀两眼放空，阮情又咬紧了下唇，鼓足全身力气，顶一下喊一句：“王爷再来！再来！”饶是赵杀心志坚忍，也差点要老泪纵横。

他被阮情翻来覆去地睡了一通，歇息片刻，阮情还想睡回笼觉的时候，赵杀忽然福至心灵，哑着嗓子喊：“我没带东西来赏你，一次够了。”

阮情眉头轻蹙，绞了半天被角，本想说都是熟客，让他占一次便宜也无妨。

可赵杀已经把_yi_fu一件一件tao回身上，扶着墙走了几步，正要逃之夭夭的时候，想到身上重如千钧的情债，忽然迈不动步子。

阮情在背后小声喊他：“王爷？”

赵杀中了魔怔似的站着，过了许久，才暗暗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替阮情把满桌láng藉收拾了一遍，落在地上的几本书摞好，放回桌上。

阮情又怯生生地喊了一句：“赵王爷？”

赵杀抬起头，脸上茫然得很。他是真心实意想教好这个学生，如今一番苦心付诸流水，正暗暗忖度自己方法用得对不对，态度是不是过于严厉，听见阮情轻唤，便忍不住低低问了一句：“你不喜欢这些书？”

阮情眨着眼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赵王爷想听哪句话。

赵杀渐渐能猜出阮情的每一个表情，长长叹了口气：“说实话吧。”

阮情含糊道：“嗯**没什么意思。”

赵杀那摞书里，有传奇演义，有经史百家，有的趋趣，有的趋理，想到阮情都不喜欢，赵判官怔了怔，才问：“以后想做点什么？”

他刚问出口，心里就有些发愁，阮情果然眉飞色舞地回了一句：“我想做楼里的红牌！”

赵杀心里大为不喜，斥道：“那等下作营生，岂能当作生平志向。”

阮情登时就有些不痛快，背过身去说：“我娘就是花魁，我爹也是风月场里的头牌。”

赵杀头一回听他讲起家里事，原本还想提一提油锅地狱，说小倌娼jì如何被押解到这一层，除去_yi_fu，在热油锅里煎炸。阮情来这么一句，他哪里说得出口？

想到阮情明明这般聪明，从小到大，竟没有一个人好好教他，赵杀更是耐着x子劝道：“皮r生意能做得几年，你老了之后，又有什么打算？”

阮情一时间哑口无言，他亲娘早早病死了，听说父亲年轻时候就赎了身，远走他乡，拿积蓄开了几家青楼，生意做得极大，于是含糊应道：“想攒些钱，自己开间小倌馆。”

赵杀头疼得要命，比起卖身，开青楼的罪状似乎还更大些，如果放着不管，真不知道阮情要被押解到哪一层。

他想了半天，被满腔怜惜左右，轻声哄道：“那要会记账，会珠算，我教你这些吧。”

阮情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亮。

赵杀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总算有了些底，自己在地府天天算人yīn德功过，于这一行也算有些沾边。他把阮情叫到身边，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低低劝道：“等你学好了，也算是有一技傍身，天底下有人的地方就有买卖，茶盐油米，丝绸布匹，牛羊猪马，哪一样不能糊口？不一定要做皮r生意。”

他说的这样苦口婆心，阮情还是似懂非懂。

赵杀只好在纸上写了几道算数，注上口诀，当功课留下来。

到了临别的时候，赵杀四处找了找，确实没摸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唯有头上一_geng玉簪子成色还算不错。

赵王爷只好把簪子拔下来，jiāo到他的手里。

阮情自然是欢喜无限，把簪子对着光照了又照，眼看着赵杀要走了，才想起一件要事，急急地说：“王爷，你别瞧不起小倌娼jì，风月场出来的人，也有一件好处！”

赵杀回过头，正在奇怪阮情说的是哪一通歪理，就听见他兴冲冲道：“我娘说过，如果你遇上哪个人，愿意不收他的银两钱财，也与他欢好，那就是心上人了。别的地方拘泥世俗，哪有这样了然。”

赵杀看着阮情手里的玉簪，突然说不出一句话。

当真是一目了然。

他并非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