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坐在_F_中,燃了一炉好香,墨荷的薄香,依依嫋嫋,周瑜不在,说是要去走走。但诸葛知道,他终究是不放心,要跟踪的是那些裁fèng。诸葛在与周瑜同睡同起的时候,用左手笼在袖中,诸葛在早上打翻汤碗,他回过神後就假意在收拾碎碗的时候沾了一手汤zhi,蘸著汤zhi笼在袖子里面两张油纸上写了七个字——派关羽守华容道,那有些油腻的汤水在纸上透过油纸化成字迹,虽然是不好看,总归是能看清,一张纸给了刚才那两个人——他们不过是幌子,剩下的一张则jiāo给了都督府扫地的小厮。
这一次,诸葛几乎动用了所有在东吴里的暗线,天知道每一条暗线如何千辛万苦才在东吴扎了_geng,像那裁fèng铺苦苦经营四五年,蜀汉不惜损耗大量布料供其在几年中暗里吞并了几乎所有的同行,一家独大。若非如此,周瑜岂能随便找一家裁fèng铺,就正好找中了那家。再如那扫地的小厮,三年前在都督府门口寒冬单_yi跪了三天三夜,周瑜M_亲为之动容才破格收了他,可从此就冻坏了一双耳朵,光秃秃的只留了两个耳孔。为了能传出这个消息,这些暗线全部从地下转向明里,怕是不出三天,bào露的暗线就会被周瑜连_geng拔起。但只要传出了这个消息,怎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看著小厮急匆匆的接著条子穿过门户,远去了,他会跑向码头,那里有一家连接蜀汉和东吴的船只,打著商号的旗帜,本来诸葛打算用这艘船回到蜀汉,现在为了送信,只好作罢。等到船支接了信开走,诸葛在东吴就可算是彻底的举目无亲了——彻底只剩下他一个人,手无寸铁,身无搏jī之力,困死在东吴。
周瑜很快就回来了,他的脸色很奇怪,像一张纯白的纸,似乎body不是很好,却衬得他的眉目更加俊美,他的zhui唇没有血色,眉头紧蹙著,似乎很生气,又似乎很忧伤。诸葛坐在那里等他责駡,可他偏偏什麽都不说,这样的沉默反而更能让诸葛_gan到莫名的愧疚。良久,周瑜终於开口,他说:“这是第二次,我希望没有第三次了。”
周瑜走过去抱著诸葛,居然抱著他,诸葛一时愣在那里,周瑜说:“就不能乖乖的吗?”诸葛一愣过後,用力的挣开他,笑著说:“我们各自微臣,萍水相逢,何出此言此举。”
周瑜眯著眼睛任他睁开,却挡住了所有的退路,笑著问:“我,在你眼里,仅仅是东吴的都督?”
诸葛有些惘然的看著他,想了想,答道:“若非异殿为臣,我们原本可以做朋友,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周瑜收了脸上笑容,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他说:“孔明,你可想知道我心里怎麽看你的吗?”
诸葛一愣,浅笑著说:“都督一向是将孔明看高了。”
周瑜冷冷嗤笑道:“错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差劲的人,除了你的主子怕是谁也没放在眼里,天下苍生对你来说不过是工具和粪土,视人民如糙芥。表面上一片天高云淡,nei心里一片腥风血海,我说得可对?”
诸葛表情凝固在那里,良久,亦是冷冷答道:“不错,孔明便是那种人,可那又如何?”口中那样说,心里却一片愤怒之情,愤怒和羞愧,甚至於某名的失落都在一瞬间同时波涛彭湃。
周瑜看了他一眼,苦笑著说:“是A,那又如何。明不知谁也入不了你的眼,你只会向比你更qiáng的人低头,所以我只能在你身上不停的使权势和谋略,很累A。孔明,我明知道你这个x子,你从来都只会委屈你自己。”
周瑜向前了两步,握著诸葛的手,俯下了身子,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诸葛的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诸葛耳边说:“你从来都是在委屈自己。我看了,很心疼。”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诸葛面容狰狞的像木头一样怒视著周瑜,他是男人,别说一死以明志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不起当被狗咬了一口咬错了地方,可偏偏他还有後面那句狗屁不通的话——“我看了,很心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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