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见谈宴西一头雾水,笑了,伸手将照片放大,定位在树干上悬挂的一块招牌上。
法文,谈宴西倒是能凭借“monsieurtan”这一个词,猜出来上头的文字是跟他有关。
周弥从头解释,这棵树,栽在德国某个很偏远城市的一个小古堡里。
这古堡的主人最早是皇室的亲戚,伯爵爵位,他与Q子恩爱shen笃,一度传为一段佳话。现在,这古堡流传到他后人手里,快破产了。
周弥说:“我想办法帮他找到了一个中国租客,往后的修缮维护,都不用再发愁了。作为交换,他把这棵树送给我。这是欧洲山毛榉,387年的树龄了,当年伯爵和他的Q子亲手栽的。”
周弥顿了顿,看着他,“现在——这棵树是你的了。”
谈宴西简直难言此刻的心情。
他这辈子,也没收到过这么*漫的礼物。
他的小姑娘,送了他一棵树。
谈宴西默然许久,动容于她的用心,又觉得语言浅薄,不足以表达,片刻,方才出声,笑问周弥:“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周弥说:“我也不像谈总,随随便便就送得起奢侈品、大钻戒**”
谈宴西笑说,“听出来了,弥弥这是在批评我呢。”
周弥一脸的“你意识到了就好”。
三月的shen夜,尚且春寒不减,尤其来了一阵风,吹得头顶树叶簌簌作响。
周弥自觉挨靠近了谈宴西,解释自己送这礼物的初衷:“其实没想太多。只是想让你知道,哪怕未来某一天,最极端的境地,你变得一无所有,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一棵树。
谈宴西笑说,这真像诗人做派,诗意又*漫。
他又问道,“那第二份礼物?”
周弥微妙顿了一下,“**晚点再说吧。”
而谈宴西自发地猜了起来,“你找着北城的工作了?”
“我倒是想呢。聊了好几个猎头,提供的机会还是暂且够不上我心目中的标准。我对他们说,工作nei容和职位这些,倘若无法满足,薪资上总得补足吧。”周弥微微耸了耸肩,“资本家总是锱铢必较的。”
谈宴西未免又有“躺枪”_gan。
他笑了声,继续去猜,他都自觉荒唐,因此玩笑语气地问她,要是比这还惊喜,那他只能想到,他要当做父亲了。
周弥无语的神色,“那就不是惊喜,是惊恐。”她笑了笑,说,“不要猜啦,也尽量放低期待好不好。过期礼物,要打折扣的。”
屋里,姚_M唤他们Jin_qu吃水果。
洗净的青提,装在白瓷的斗碗里。
时间尚早,谈宴西接到了卫丞的电话,要他出去喝酒,给他庆生。
谈宴西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叫这过分家常的气氛,弄得慵懒极了,完全不想出门。
卫丞说:“弄了一支很好的红酒,专留着给你开的,你要是不来,我可就自己喝了。”
谈宴西雷打不动:“随意。缺你这瓶酒不成。”
卫丞便开玩笑说:“明白了。你Xi妇儿来了是不是?成,不打搅你们了。”
周弥坐在一旁吃青提,也不知谈宴西的电话里讲了些什么,只看见他稍稍地挑了挑眉。等电话挂断,周弥问他,谁打来的。
“卫丞。”
“喊你出去的?”
谈宴西点头。
“那怎么不去?”
谈宴西手臂往她背后的沙发上一搭,凑近了她耳畔,笑问:“你说我怎么不去?”
听见姚_M的脚步声往这边了,周弥赶紧伸手打了他手背一下,再挪一挪,离他远了些。
姚_M过来打招呼,叫他们先坐着,她将垃圾先提出去扔了。姚_M的习惯,不叫厨余垃圾在屋子里留过夜。
等姚_M出门,小楼的大门一关上,谈宴西立即便不老实了,侧过身去,将她禁锢在手臂与沙发靠背间,一面吻她,一面手掌顺着她yao间的线条向上蜿蜒。
周弥觉得这是在客厅里,很不成体统,却不由自主地热切回应,尝他*-尖青提的滋味。
换气的间隙,谈宴西对她说很浑的话:弥弥,你就不该中午跑去找我,害我一下午开会都没法集中j神。早知道,就在办公室里**
周弥一下轻咬在他zhui唇上,换得他低沉笑了一声。
没一会儿,姚_M回来了。
周弥在听见开门声的那一刻,立即将谈宴西的手推远,而后整理_yi_fu。
待姚_M闯穿过门厅进来,两人已恢复平常模样。
周弥早瞧出来,谈宴西心猿意马,心思早不在这儿,然而,他还是坐在客厅里,陪她们吃完了水果,又聊了许久的天。
不过他一直小动作频频,时而搂一搂她的肩膀,时而折一折她的_yi领。
一直到十点钟,差不多可以去休息的一个时间。
谈宴西言辞圆融地结束了今天的话题,便牵着周弥上楼去。
进了卧室,开灯,谈宴西径直拥她入怀,一边吻她,一边听从她的要求,两人跌跌撞撞地先往浴室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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