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终于难得的笑了笑,“现在只能确定圣诞节是一定会放假的,薇姐今年年假定在圣诞,她家人住在加拿大,圣诞要全家团聚。”
谈宴西似笑非笑道:“今天几号?”
“今天**”周弥下意识准备回答,转而反应过来,他不是真要问日期,而是想表达,今天离圣诞节还有两个月,隔这么久,闹着玩呢?
周弥轻轻地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A,就是这么忙。而且,即便我不忙,我就在东城,谈总也不见得凑巧也有时间吧?”
谈宴西笑说:“我要连安排时间的特权都没有,也不必做这个老板了。你有空就通知我,哪怕天上下刀子呢,我总会过去见你,好不好?”
周弥瞬间心软得不成形状。
他说“好不好”,太熟悉的语气,几乎是她的命门。
她想,自己还能坚持几回He。
是不是,就干脆忽略那隐痛,接受缺口与碎片的不够适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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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周弥跟谈宴西又见了三四次面,基本两周一次的频率,都是在东城。
她是单休,可怜兮兮的一天假,碰到工作没做完,还得自行加班。
她说了一万次的不用,但谈宴西还是执意从北城飞过来,配He她的时间。
有时候是一起吃饭,有时候陪她在咖啡馆坐着,有时候是在酒店里,她剪片子,他处理文件。
问他,飞来飞去的累不累。
他总笑说,那能怎么办,我们弥弥现在可是大忙人。
在飞机上又累又烦躁,但见到你就好了。
时间到了圣诞节。
周弥一年有十天年假,她留了两天给圣诞节,六天给春节,剩余两天以备不时之需。
圣诞宋满就在北城学校,不回东城,自然跟白朗熙一块儿过。
周鹿秋跟朋友约了一块儿去三亚。
周弥单独留在东城,一则,她平常已经过够了飞来飞去的生活,得之不易的假期,宁愿在家里瘫着,什么也不做。
二则,谈宴西早早“预约”了她的圣诞假期,无论如何,至少单独跟她过个圣诞节吧。
谈宴西三番五次地飞过来找她,颠簸劳顿,有时候都吃不了囫囵的一顿饭。
周弥多少有负担_gan,且谈宴西那么早就打过招呼了,叫她于情于理,都无从说出拒绝的话。
她提前跟周鹿秋打过招呼,说谈宴西有可能会到家里来吃饭。
她跟周鹿秋的He租约定里,没有禁止带异x朋友回家,且两人不但是He租关系,也是朋友,什么都能商量着来,只要提前打招呼,不打扰到对方即可。
周鹿秋很是惊讶,她的认知里,周弥跟谈宴西早断得一干二净了:稀奇,从前还在那圈子的时候,我可从没听说过谈公子还会吃回头草哦。
谈宴西23号那天晚上到的。
周弥叫他在机场等着,她去接他。
叫谈宴西惊奇的是,她是开一辆车来接的。
一台大众,瞧出来不是新车,但也不多旧,保养得挺好,收拾得也干净。
周弥见谈宴西站在那儿打量,淡淡地笑说:“谈公子是不是出生起就没坐过这么平民的车。考虑一下?不愿意坐的话,那就只能你自己叫车过去了。”
谈宴西还非得叫她见识一下自己能“与民同乐”不可,提着箱子便往后面去,开了后备厢,将行李箱丢Jin_qu,回到车旁,拉开副驾驶门,上车。
他抱着手臂,瞧着周弥上了驾驶座。
她今日穿得就日常得多,舒适和保暖为主,毛_yi、阔tuiku和羊毛大_yi,平底鞋,方便开车。大_yi已经neng了,丢在了后座上。
她似模似样地拧钥匙启动车子,给油门,车溜出去一截,又突地一急停。
“**”谈宴西伸臂在中控台上一撑,无语地看着她。
她吐了吐*头,“sorry。大四拿的驾照,最近刚从同事那里收的二手,驾龄两周。”
谈宴西哑然失笑,“**倒是敢?等会儿还得走机场高速吧?”
“别怕。肯定将你安全带回家。最坏的情况**”周弥转头看他一眼,有点开玩笑的口吻,“我俩同归于尽?”
而即便只是隐约的笑意,也足够将她眼睛点亮。
谈宴西看着她,心里发痒,“**嗯。也不赖。”
东城繁华之地,夜里依然车流如织,又逢上节日前后的时令,jin_ru市区之后,处处可见红绿色T的圣诞装饰。
谈宴西挺讨厌各种节日,因为对他而言,不过意味着各种公事应酬之外,又平白多出许多私人的人情往来。
但他意外的不讨厌与冬天相关的种种,尤其此刻满眼霓虹,倒挺能品出些人间欢喜的况味。
继而,他突然意识到,真正的原因是——
“弥弥,这是不是我们认识的第三年了。”
别致的纪念日,由一年最萧索的时刻开始。
美中不足的是,东城冬天由来很少下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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