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nv士们,先生们,我有一件事要通知你们,那就是我劫持了这架飞机。」
一架伦敦飞往华盛顿的航班中,劫机者一手攥着引爆器,另一只手接过空乘递来的广播通话器,还对颤抖的空乘小姐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
「听着,我不是一个恐怖分子,事实上,我还是挺喜欢美国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自己会撞到五角大楼上或者白宫里。虽然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还是很想跟总统先生同归于尽的。我只是想让你们听听我的故事,听听我悲惨的一生。」
乘客们开始惊慌失措,窃窃私语。
「从小到大,没人在意过我这么一个废物——是的,我是个废物,我说出来了!而今天我就要做一件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来证明我不是一个废物!那就是搞一些炸弹来,劫持这架飞机。」
这时,乘客们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飞机上有炸弹!飞机被劫持了!
01
「呃**劫机先生,我有个问题,」乘客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你既然已经成功劫持这架飞机了,是不是已经可以证明你不是一个废物了?」
「什么?」
「我是说,先生,」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你已经做到了这一切,不是吗?你已经成功劫持飞机了,接下来你不用再做任何事了!」
「什么叫『你不用再做任何事了』?你他_M是谁?」劫机者挥舞着引爆器,引发了一阵尖叫,「把你的脸露出来!让我看看你是谁!」
「好的好的,」说话的人随即站了起来,是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人,「别生气,劫机先生,我只是想跟你沟通一下。」
「别他_M叫我劫机先生!我来这儿可不是他_M的来跟你沟通的!」劫机者的情绪显然很激动,「我来这是向你们展示我能做什么,以及我将会做什么。」
「你已经展示过了,你劫持了飞机。」
「闭上你的狗zhui!」劫机者破口大骂,「你什么都不懂!劫持飞机才不是重点,因为那_geng本不算什么!」
「好吧,既然劫机_geng本不算什么,你为什么还要用劫持飞机来证明你不是废物或者什么事?」青年再次抛出问题,「这完全说不通,不是吗?」
乘客开始窃窃私语,一些人发出赞同的_gan叹。
「我**」劫机者一时语塞,随即恼怒地摇晃着手中的引爆器,「你们得他_M听我把话说完,否则大家一起死!」
「好的**好的**你说**你说**」
青年极不情愿地坐下,耸了耸肩,跟同行者小声抱怨着什么。
「听着,我并不是有意给大家造成困扰**」
「哦,得了吧,」这时人群中传出另外一个声音,「别放屁话了,你就是有意的。」
人群中吵杂的声音猛地爆发出来。
「是A,用劫机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物,真是个废物。」
「如果他废物到不小心按到了引爆器怎么办?我们将成为什么?废物陪葬者?」
「你应该去写本书!」
「是的,自杀也比你这样的强!」
**
「都、他、_M、给、我、闭、zhui!」劫机者歇斯底里地大喊,「闭上你们的臭zhui,不然我就要引爆了!」
「等等,劫机先生,」最开始出声的青年再次站起来,「你说你劫持飞机是为了让我们听你说话,对吗?」
「是的,」劫机者下意识回答,随即大声纠正,「还有,别他_M叫我劫机先生!」
「好的,好的,先生,」青年做出安抚的手势说,「那么你是否会承诺只要我们听你讲完了故事,你就不会引爆飞机了?」
「承诺?」劫机者疑惑地皱眉,「我他_M才不会给你们什么承诺,我他_M才是劫机者!」
「但是如果你最终还是要引爆飞机,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青年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措辞,「你的『废物经历』——原谅我的直白,如果这是我们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我会想要来一杯好酒,听一些美妙的爵士乐。」
「对!」
「没错!如果一定要死,我们为什么要听这些狗屎!」
「我要给我nv儿打个电话!」
「我们在航班上。」
「那我要写一封信。」
「会烧焦的,蠢货。」
**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再次吵闹起来。
劫机者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引爆器,皱着眉向身边的空姐问道:「我是唯一一个认真对待这一切的人吗?」
02
空姐这一天过得很难受。
上飞机之前,她刚刚得知男朋友劈tui的消息,平时毛手毛脚的机长又拿这件事来挖苦她,而安检部门的饭桶们不知道脑子里的哪_geng筋没搭对,竟然把带着炸弹的劫机者放上了飞机。
「是的,他们太不严肃了,」突然间,她觉得火气难以压抑,伸手抢过劫机者手中的话筒,大声喊,「请各位乘客保持安静,我们正在面对紧急的态势,请不要再_C_J_劫机者,这是在危害我们共同的安全!」
人群中声音逐渐低下去。
「所以,劫**呃,先生,」青年依旧站在原地,「你要给出承诺或者**」
劫机者迟疑地看向空姐,后者面无表情地将话筒递给他,似乎让他自己看着办。
「好吧,我承诺,」劫机者接过话筒后开口,「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不是一个恐怖分子,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听完我讲的故事,每个人都会平安回家。」
话音落下,整个飞机一阵沉默。
「除了你。」
一个声音突兀地传出,所有乘客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除了我,」劫机者恍惚地摇了摇头,「只要你们听我说完。」
「好的,好的,nv士们,先生们,」青年制止了大家的笑声,「让我们听这位先生把他的故事讲完,好吗?」
笑声逐渐停下。
「谢谢,」劫机者诚恳地说,「我来自于英国北部的一个小镇,家里非常穷。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M_亲在生下我时,因为难产而死**」
「噢,这或许是我听说过的最tao路的故事了,」人群中再次传出一个刻薄的声音,「让我猜猜后续:哥哥姐姐的排挤,父亲的怨恨让你的童年受尽委屈?」
「**是的,先生。」劫机者诚实地回答。
「这真无聊,」一个nv声接过话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恕我直言,你的不幸太烂俗了,帮帮你自己,哪怕变成一个侏儒——那样至少你还能有一个igdick**」
乘客们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我的不幸很烂俗怎么了?」劫机者浑身颤抖着,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我悲惨的故事像其他众多悲惨的人一样,这就代表我不够悲惨?或者说对你们来讲,悲惨得不够_C_J_?」
「呃,对不起**」nv声顿了一顿,说,「这的确对我来讲不够新鲜,但是对你来讲的确足够悲惨,我的错,你请继续。」
「很好,」劫机者点了点头,「在我六岁的时候**」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先生。」
「我不认为我想回答你的问题,先生。」
「但我依然要问,」那声音似乎离得很远,以至于要喊出来才能被听到,「我们不是生活在中世纪了,为什么现在还会有人以『害死了M_亲』为由去责怪孩子?这说不通,不是吗?」
「好吧,这并不**」
「哦,这位先生,请原谅我的直白,」方才接话的nv士再一次接过了话头,「你现在正以一种『上帝婊子』的视角看待这个问题,装作你什么都懂,什么都应该随你的心思一样,但是这是不公正的,因为真实世界是存在各种可能x的。」
「很抱歉,我想ca一句zhui,这位小姐所说的情况同样处于一种被局限的视角中,作为一名哲学系教授,我想我有义务为大家解释一下东方哲学中,所谓因果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时间听这些狗屎。」
「客观上,她M_亲的死的确是由于他的出生,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你_M_M死掉是因为我呼xi掉了属于她的那份氧气?」
「嘿,小心你的zhui,被撕烂的_gan觉可不好受。」
**
「你们能先停止争吵,」劫机者在广播中怒吼,「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还有你!你乱吼些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容忍你把这些狗屎带到我们的飞机上来。」
「是A,如果你对你的命运_gan到沮丧,你可以去找那些迫害你的人,不是吗?」
「嘿,听听这个主意怎么样?你下飞机后回到家,把你全家杀光,这样死的仅仅是你们这一家子怪胎,而不是我们这些被你们耽搁时间的无辜者。」
「对A!」
「就是!」
**
劫机者听着众人七zhui八*地吵起来,这一幕在他的生命中多次重演,没人听他说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废物,他以为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能改变这一切,而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
「上帝A,」劫机者的手摸上引爆器按钮,「为什么你给了我一个家庭,却又给予我如此多的苦难和折磨。」
他终于放弃了一切希望,准备在一片嘈杂的飞机上引爆炸弹。
空姐在一旁惊叫出声,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动作,他们大喊着「停下!住手!」并承诺自己会把故事听完,但似乎一切都晚了。
劫机者闭上双眼,就要摁下按钮,一个声音突然将一切动乱掩盖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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