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如同一道霹雳炸响,手机在我手指上跳了个高,立马被我拽了下来放在耳边。
「晋哥,你别等我了,赶紧走!」钟玲焦急地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电话。
难道是她出事了?我立马像弹簧般跳起,直接朝街角的家庭旅馆冲了上去。
三步并做两步就kua迈上楼,303号的门是虚掩着的,刚进门我就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一个中年男子全身上下只穿着条neiku,举着块白毛巾坐在床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冲了进来却一脸茫然的我。
而钟玲却不见人影。我愣了一愣,摸出手机再打她的电话,却已经关机了。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肯定认识她!现在人跑了,所以你最好马上给我找到这个小疯子!」
中年男伸出他的左手,咬牙切齿地说完,然后倒xi着凉气,缓缓将右手上的白毛巾打开。
像是变魔术,白毛巾突然变成红毛巾,那是被血ye浸染后变成的样子。
我在心里默数了一下,他的右手上五_geng手指都还在,只是最长的中指缺了一大截。
我叫李晋,今年四十,当过兵,现在是个送客的摩的佬,在红袖区这个巨型城中村里,被称为镖客,押的镖并不是金银财宝生辰纲,而是各式各样的人。
我有很多熟客,御龙轩足道馆的技师钟玲就是其中之一。
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前,她给我打电话说有客人点了上门按摩_fu务,到了这家老旧小的家庭旅馆,钟玲上去没一会,我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让我赶紧去买一杯冰饮,什么饮料不要紧,重点是多加冰。
好在没多远我就在一个士多店买到了,大杯里正方形的冰块硌在一起密密麻麻,摇起来是一阵阵闷闷钝响。
钟玲站在门口,一脸通红,她接过冰饮低着头对我说晋哥,你找个地方吹下空T,完事了我给你打电话,太热了。
于是我就找了家路边凉茶摊,买上一杯喝了没两口,没过几分钟我竟然就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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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太多疑问,想开口说去买点药,来帮这个缺一指的老板包扎一下,但是中年男却是飞快地穿上_yi_fu,直接要我先送他去足道馆而不是医院。
在呼啸的热风声里,他坐在我的摩托车后座,言简意赅地就告诉了我整个事情:
他就是被朋友约在附近的一个私_F_菜馆吃饭,喝了一点白的,所以他就近找个地方休息,然后用手机点了上门按摩_fu务,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突然一阵剧痛,给疼醒过来。
迷迷糊糊的他看到nv技师扔下把明晃晃的菜刀,捏着剁下来的手指头,扔进了她带过来的一大杯满是冰块的饮料中,转身就跑,跑的时候杯子还发出沙沙的脆响。
想追,但是他酒没醒,跑不动,撵不上**
「你们,以前认识?」我打断他的话问。
「咦!是有点眼熟,但是完全想不起来!」
话音刚落,位于七冲里的御龙轩足道馆就到了,在红袖区这个巨型的城中村,它是三层私宅改的,招牌后面连续写着足浴、按摩、养生、SPA一排大字。
大堂里诡异地空无一人,但随后从旁边的休息室大开的门里我就看到了一些张皇失措的面容。
那都是足道馆的nv技师们,地上散落着许多手机,她们的旁边还站着四五个面色*狠的年轻人,有的还拎着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中年男托着那只受伤的手走了进来,轻轻把门关上,然后背靠着门,笑眯眯地对我说:「我就是道上说的雷老虎,但是我叫雷虎。」
不过雷虎脸色马上一变,咬牙切齿说:「我刚刚打了电话问了大夫,6个小时,是断指接驳手术的最佳时间。「
然后他高高举起包着白毛巾的右手,狠厉地高喊:「找回我的手指!找到人——要不然我把你们店里所有人,都变成我这个样子!」
02
大约是在三个月之前,钟玲来应聘技师,因为以前在其他足疗店子做过,就直接上岗了。
钟玲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来了之后吃住都是在店里,话也不多。
御龙轩的老板娘娜姐看起来很害怕第一个遭殃,更烦心的应该就是我了,只是接送一程就这样被卷进来,也不知道钟玲发了什么疯。
不过钟玲之所以给我打了那个让我快走的电话,说明她还是不想我牵扯进来。
而且,这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她没来这里上班之前,我就接送过她几次,一来二去就成了我的回头客,她以前和男朋友的出租屋,已经自动导入了我的摩的佬地图中。
我想报警,但是看着这一屋子凶神恶煞的雷虎的手下,我无法顺利地拨打出报警电话。
「我去找找,试试。」看着娜姐和那些nv技师们惊恐的表情,有的拖儿带nv出来打工,有的原来都非常照顾我的生意,都活得挺不容易。尤其是现在除了雷虎和他的人之外,这里也就我一个男人了。
「这里都是nv人,她们怎么找?我是个摩的佬,经常在这片地区跑的,我找的话容易些。还有,放心,我不会报警。」
雷虎手一挥,有些惊异,他挑了挑眉毛,突然笑了。
「行!你去!」
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娜姐上前亲热地挽着雷虎的手臂,附和着:「晋哥去找一定行!」
雷虎皮笑r不笑地说道:「你相信他?」
娜姐一愣,抬起头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直到我出了门,回头看着御龙轩的卷闸门都被关了起来,发动了摩托车,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娜姐会相信我这个摩的佬,雷虎也并没有派人跟着我。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现在扣着「人质」这情形,报警就闹大了去,如果找到钟玲,找回雷虎的断指,该赔的赔,该治的治,「私了」就简单多了。
摇摇头,我看下手机,正是北京时间下午14点整,也就是说晚上8点之前我必须把手指和人给找回来,要不娜姐她们就麻烦事大了,于是我用力轰了轰油门,在城中村疾驰。
很快我就找到了地方,停好车快步走上*暗但是凉爽的楼梯间,然后用力地敲着四楼尽头那扇老旧的木门。
「谁A?」屋里传来一个粗豪的男声。
「我找钟玲,有点事。」我喘了两口气,才把呼xiT整好。
「她不住这里!早走了!」粗豪的男声仿佛有点不耐烦。
我下重手砰砰再敲了几下,说:「真有急事!」
只听见屋子里腾的一声,然后是噼噼*作响地拖鞋踏地,木门咯吱一声飞快地打开了半截,水泥地面竟然在下沉的木门的急剧mo_cha下有些卡顿了。
一gu夹杂着浓重烟味的空T凉风扑面而来,同时,一只粗壮的大手向我突兀地伸了过来,直接抓住了我的_yi领。
眼疾手快我钳住这只手腕,同时挥拳猛击肘窝,顺势一带,伴随着一声哎哟,一个大块男被我打痛了然后被拉出了狭窄的_F_门。
哎哟叫唤了几下,我松了手,吃痛了的大块男也扭曲着脸慢慢站了起来,一手撑着门框,踮着脚尖去踩他滑落的人字拖,有些虚张声势地冲我吼:「有事你打她的电话A!你谁A?」
「外面热,进屋说!」不由分说,我直接侧身就冲进了_F_门。
03
很可惜,这个就六七十个平方的出租屋里,并没有发现钟玲的人影。
「你是谁?钟玲的同事吗?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大块男看着我像个无头苍蝇乱转,zhui角一直挂着戏谑的笑容,似乎是对我出手比较重的忌惮,但是也不敢说些什么狠话。
「有回送她过来就记住地方了,你是她男朋友吧?」
记得有一次送钟玲回这里,她说过男友在厂里当个小组长,沉迷于买地下六He彩,输了不少钱还欠了很多债,一直靠她养着。
「前男友,我们分了,我叫方荣,老哥,她欠你很多钱?」
「她有没有来过?」我反问。
方荣朝我喷出一口烟,然后飞快地xi进了鼻端,抿紧了zhui。
我心领神会地往ku兜一摸,掏出手机说:「零钱只有这么多,留个电话加个好友,我转账你,真的是急事。」
「她刚走,二十分钟之前吧。」直到叮的一声,五百大洋到账,方荣才慢悠悠地说道。
我连忙追问去哪了,同时把手机钱包里只剩下几毛钱的余额在他面前无奈地晃了几下,方荣这才不情不愿地告诉我,钟玲还有个行李箱放在这里一直没拿,刚才就急忙跑过来拿走了。
方荣问了几句,可是钟玲什么都没说,只不过上洗手间的时候她电话响了,方荣偷听出是她的闺蜜韩青打过来的,所以,估计是去闺蜜家了。
「地址告诉我,只要找到人了,我手机上支点钱都给你发红包。」
发动摩托车的时候我看下时间,是14时45分,抄个小路到韩青所在的云端公寓,也就只需要七八分钟。
我曾经送过客人去云端公寓,那里都是LOFT小户型,有很多小公司,方荣告诉我,钟玲的闺蜜韩青本来也是普通的工厂妹,后来搞了什么直播带货,才挣了些钱租住了过去。
其实以我对钟玲的接触来说,我并不觉得她是一个能够做出剁手指极端行为的nv孩子,跟来到三和市打工的很多普通年轻nv孩一样,怎么都不像是惹是生非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云端公寓立马就到了,刚停好车,我就突然发现八车道的礼乐路对面站着一个提着行李箱,手中拿着一杯饮料的nv孩子。
虽然隔得比较远,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就是钟玲!绝对是她!
助跑两步,踩着路边圆形水泥墩子,纵身一跃,我飞过马路的护栏准备冲过马路。
可是绿灯恰好亮了,由于广珠城际铁路三和段还在施工中,堵路又堵车,在急促的喇叭声里,滚滚车流开始川流不息地移动。
路人向不守规矩的我投来鄙夷的眼神,而对面的钟玲似乎也因为这边的异常鸣笛而发现了我,伸出手焦急地召唤着的士。
「钟玲!」我背着手抓着护栏无奈地高喊:「你别走!回来!」我一边伸出自己的手摇晃着,挥舞着,一边狂吼道:「手,在哪儿?」
我伸出一个手指高举过头顶,拼命地向钟玲挥舞着,我知道她看到了,但是她并没有张开zhui说些什么。
钟玲钻进的士快速离去,这让不停追逐的我突然就泄了气,累得像是一条老狗,撑着双膝不停喘气。
身边一辆经过的车里的电台正在播放:「现在是北京时间15点整,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04
尾行几个年轻人窜进云顶公寓G9栋人脸识别单元门,一起上了电梯,他们不停地在讨论晚上到底是去吃喜庆楼的羊r火锅,还是去吃第一城渔村。
到了22层刚出电梯门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娜姐的号码,但是说话的却是雷虎,听得出来他似乎没有什么耐心,上来就是一句脏话骂了过来,然后急切地问:「找到人没有?拿回手指没有?」
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把电话稍稍拿远了一点,然后再放回来说:「还没有,但是我刚刚看到了她的人,没追上,又跑了。」
雷老虎在电话里对我咆哮着喊:「我也要剁了你的手指!你是不是没有_gan受过这种痛?!」
我沉默了一会,说:「忍一忍,茫茫人海,大海捞针。」
现实情况确实如此,往北走是三和市区,往南走通高铁新乐站,往西走是刀江市,往东上三和大桥甚至可以去特别行政区——都有可能,已经追到踪迹了,就得找知lover。
沉默半晌,雷虎粗重的ChuanXi似乎也慢慢回归了平稳,但是听着那头不时传来男人的呵斥声与nv人的哭泣声,挂了电话,我觉得自己突然肩上担子很重。
2207的门铃我摁很久,才传出来一个nv孩声音,她问我说:「你找谁?」
我回答说:「我找韩青。」
_F_间里的nv孩在打量我两分钟后说道:「对不起A,我不认识你。」
不过最后门还是开了,因为我说了一句话。
我说:「我刚刚看到了钟玲。」
韩青站在开了一小半的_F_门口,她的妆容有点浓,她有些生硬对我问:「您是?」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飞快地伸手攥住韩青一直背在后背的手往外一拉,发现韩青的右手小拇指被纱布缠得乱七八糟的。
韩青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顿时失控尖叫:「钟玲人呢?她人呢?」
我松开攥紧韩青的手,推开_F_门说:「她刚跑了。」
在散落着酒j、纱布的卫生间洗手台,我帮她拆掉重新包扎,在韩青的抽泣中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青说,大半年没有联系的钟玲问她现在住的地方,没过多久,钟玲就到了公寓,有些心不在焉,说能不能借住几天,自己以要搞直播的理由婉拒后,就出了这样的事。
钟玲趁她不注意,从行李箱里掏出了支微型nv子防狼电Bang,滋滋地就捅在yao间,顿时自己就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后面的事情就跟雷虎的遭遇一样,钟玲在厨_F_找了把刀,手起刀落,剁掉韩青右手的小拇指,然后就跑了。
「你报警了吗?」我压抑住nei心的震惊问。
韩青疯狂地摆着头,慢慢坐到马桶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转念间,我被一个疑问萦绕:韩青为什么宁愿自己包扎也不愿意报警呢?
我试探着问:「不让借住她就下毒手,不至于吧?」
「不要问了!」韩青张开双手,突然撕心裂肺地喊道,妆容花得像个鬼。
「告诉我她有可能会去哪里——」见韩青情绪有些不稳定我顺手拽了条毛巾递给韩青,蹲了下来,认真说:「现在15时17分,我还有6个小时可以帮你找回手指做手术!」
终于韩青没有再哭了,花了妆的脸凝固片刻,颤抖着说:「她有个表弟叫钟刚,在莲安物流市场当保安。」
「你电话给我,地址给我——」透过窗外,全民健body育公园中的人们悠闲放松,我怎么这么点背命苦?
05
从六邑路拐上新力大桥,一路向引帆路的方向风驰电掣。
莲安物流市场是个比较集中的汽配城,有各种4S店、二手车市场、汽车修配厂、电动摩托车厂等,鱼龙混杂。
我装成一个卸货找货的货车司机,在市场北门的保安岗亭,向里面的保安打听钟刚这个人。
保安立马就告诉我一个方向,可是我越走,就越往物流市场shen处走。
四围一看,不仅没什么人影,而且全部都是些锈迹斑斑的各种汽车残骸,还叠起了高高的罗汉,简直是个罗汉阵。
这应该是个废旧汽车报废和销毁的场地,汽车坟墓。
「你,干什么的?」,正在我茫然四顾时,身后传来一声高喊,回头看居然是个警察,我赶紧说:「我,我是来找人的!」
「找什么找!偷车还是偷配件?A!」
随着一声暴喝,三四个穿制_fu的警察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把我团团围住,看着架势是把我当成了小偷。
「我真的是来找人**」不容我辩解,众人刷刷刷地一顿甩,我还没搞清楚状况,数_geng黑色的伸*警棍就朝我扑头盖面招呼过来。
我招架不住,只好本能护住要害,但却被人狠踹在膝盖后窝处,脚一软就扑倒在地,然后手被死死踩在地上,被箍上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连拖带拽,七拐八弯,竟然把我带到了汽车坟墓shen处的一个简陋的铁皮屋子,外面黄锈斑驳,破烂不堪,里面却是螺蛳壳里做道场,一应俱全。
这应该是汽修工人们就地取材搭建的临时住处,屋里除了堆满各式各样的汽车修理工具,还有行军床和桌椅,甚至角落里还有冰箱洗_yi机和锅碗瓢盆。
「这就是市场的警务室?」我擦着鼻血,打量着铁皮屋子里环境,有些疑惑地问着最后剩下看守着我的一个年轻人。
「少啰嗦!来干嘛的?」年轻人十分神气地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冲我吼道。
「阿ir,我真的是找人——」我急切地说:「我兜里有他的照片!不信你看!」
年轻人有些迟疑地走到我面前,这让我抓住了时机,先是用前额猛地磕在他的眉间鼻上的位置,然后直接用被铐住的双手圈tao住了他的脖子,借力跳起来,啪地就是一个飞跃弓tui,正中腹部。
直接kua骑压住,D着镣铐的手猛力抡砸,血花四溅,我喘着气说:「甩棍,现在换了新款只要按一下,手铐新款都是玫瑰金吗?你还是警察?钥匙!拿来!」
06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把眼前的这位「警官」铐上了。
暴力在前,问询在后,假冒特警小伙很快就竹筒倒豆子,说了个一五一十:
钟刚是莲安物流市场保安队的副队长,在我找来这地方之前,突然就给下面人打好了招呼,说但凡只要有人说找他,全部带到报废场来,还特意交代他们几个人neng保安_fu,穿网购的警_fu带上甩棍。
原来岗亭里面那个面善热情的保安老哥早就收到信了,不知情的我还是被坑了一把,着了人家的道。
我挥了挥手,直接把这假特警小伙的手机从铁皮小屋切割开来的窗口,直接扔到了高高叠起的报废车堆里,然后在手心里抛了抛老式手铐小钥匙。
这一下,他的眼泪似乎都快掉下来了,这一小串钥匙要是扔了出去,那找回来的难度就大了。
我很不耐烦地说:「你还知道什么赶紧说,要不然我就扔钥匙,有没有来过一个nv孩,钟刚现在在哪个位置,快点!」
「有!他表姐来过!后来钟队要我去买点冰块买个盒子,就放在冰箱里!」
小伙儿还是会抓重点讲,马上伸出铐住的双手指向冰箱。
我赶紧冲过去把冰箱门打开,一个白色小冰盒子赫然在目,打开卡扣,拨动里面满满的、坚硬且冰冷的方形冰块,立马翻出一小截惨白的人指,我心中狂喜,匆匆赶紧盖上。
「钟队上班的时候就住在这里,现在可能去了办公室,在市场东门**」
飞快地将小冰盒的卡扣摁紧,翻开运动yao包我胡乱抓出一把休闲小零食扔了出来,然后把小冰盒塞了Jin_qu拉好拉链。
手机电量只余三分之一,时间已经到了16时24分。我想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到娜姐的御龙轩足道馆,那里还扣押着很多提心吊胆的人。
我冷冷说道:「帮我转告钟刚,让他别走,有事我会回来找他。」
没有理会身后的绝望呐喊,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就把手铐钥匙扔到身边的汽车残骸堆里。
那些被雷虎扣押着的nv技师们,有的是Q子,有的是M_亲,有的是nv儿,或许在今天收工之后,她们还得去接放学的孩子,顺路买把菜做上一顿饭给家人吃**
引帆路往南转入乐民街,向北上拐到新名二路,再ca进乐名街,这就是回到七冲里这个城中村的最佳最优路线。
我用力轰着摩托车油门,心里在想着要加点油了,虽然雷虎的断指找到了,但是我还要找到钟玲,要回韩青被剁掉的手指。
07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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