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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他一个二流门派的小弟子没有见过世面,就连敬尹真人乍然听闻这件事情,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茫然道:“你说什么?什么玄天楼?”

那名弟子十分能够理解掌教此刻的心情,连忙将手上的拜帖拿给敬尹真人看,同时焦急地询问道:“您看,咱们应该怎生招待这些贵客A?”

法圣A!那可是法圣!

还有展令使、钟护法,何司主——都是他们以前只能在传说中听说到的大人物!总不能怠慢了人家吧?

敬尹真人看着手中的拜帖。

此时燕沉等人还不了解叶怀遥在尘溯门中是怎样的处境,更不知道他因何在世,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回家。只想着他应当是被尘溯门的什么人给救了,因此措辞极为客气。

拜帖中,燕沉也并未点明明圣正在尘溯门的情况,只说对尘溯门向往已久,正巧因事途经,于是想要上山拜访,演武论道。

这本来是门派之间关系往来的正常行为,可是两边地位太过悬殊,才让敬尹真人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尘溯门如何才能谄媚巴结,借力崛起,现在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求。

敬尹真人原本应该高兴才是,可偏生他这边还有个烂摊子没处理完,当着严矜这个外人的面,案子还得一步步继续审,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敬尹真人想了想,说道:“去把这个消息跟你赵师叔和惠师叔交代清楚,让他们立刻出去准备,打听清楚贵客们的喜好,万事务必周全!”

那弟子道:“不如中断会审**”

敬尹真人道:“糊涂!严矜和元公子都在山上,怎好让他们知道法圣要来?玄天楼一向对归元山庄不满,万一双方起了冲突,咱们可哪边都得罪不起!”

那名弟子这才反应过来。元献和玄天楼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偏偏严矜嫉妒心强,也因为纪蓝英对元献颇有不满。

要是让这个坏事篓子知道了燕沉等人前来的事,势必要在玄天楼众人的面前说破元献的行踪,挑拨双方争斗。

所以为了不惊动严矜,叶怀遥这里的审问还要正常进行完。

敬尹真人看了眼地上太阳的影子,焦虑地说道:“我会尽快把他们打发走,你快去,跟你那两位师叔说,只有半个时辰的功夫!”

那名弟子答应着,连忙便匆匆而去。

他一走,敬尹真人也无心再判断谁是谁非了,听得叶怀遥指责严矜,便直接大喝了一声:“谬言!”

他指着叶怀遥道:“不论你如何攀扯都无凭无据,总之今日罪名已定,不容辩驳,来人,把他给我——”

“掌教,并非无凭无据!”

叶怀遥提高声音,竟然强行打断了敬尹真人的话。

他神情冷肃,却无慌张惶急之态:“弟子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掌教让我拿出证据,证明杀死成渊实在出于B不得已。人证已在,就是严三公子!”

严矜都要气笑了:“你还想让我给你当人证?”

真是想瞎了心了。

叶怀遥道:“现在已经证明,当时我二人冲突的时候你也在场,那么事情始末必然看清楚了。方才我进殿时看见了元少庄主和纪公子,如果请元少庄主将严公子脑中影像抽取出来一观,岂非最好的证据?”

这种抽取人记忆的秘法,当世以玄天楼最为j通,元献作为明圣的准道侣,也曾一同修习,是绝对无法作假的。

叶怀遥实在是个博弈的高手,他察言观色,虽不知道刚才那名弟子同敬尹真人说了什么,但对方听完之后,明显急躁起来,一副想要把案子草草了结的模样。

这说明发生了某种意外情况,未必是坏事,但绝对不好公开说出来。

可敬尹真人急,叶怀遥却另有目的,需要拖延时间,所以他提出这个主意。

这样一面将元献扯了进来,让事情牵涉的人更多,另一面也反过来把严矜和敬尹真人都给将了一军。

毕竟口口声声说要T查真相处置叶怀遥的是他们,现在方法有了,不配He都说不过去。

其他长老峰主议论纷纷,都不愿意轻易开口表态,严矜看了敬尹真人一眼,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表示反对。

敬尹真人正要说什么,忽然想到,若是元献在尘溯山上瞎逛,说不定真能碰见燕沉他们,倒还不如把他叫到这里作证更加稳妥。

反正刑司殿离待客的地方很远,玄天楼的人怎么也不会跑到这边来,双方就见不到了。

一来二去,叶怀遥、严矜和敬尹真人三方的目的不同,竟然难得想到了一处去。

于是敬尹真人轻哼一声,说道:“也罢。”

他亲自起身,去请元献。

身为归元山庄的少庄主,元献的地位也是非比寻常,他们尘溯门可不比玄天楼,要请动对方,也正好他这个掌教亲自出马了。

也恰好元献这趟上山,就是为了陪纪蓝英来找严矜,听敬尹真人说明来意,答应的非常痛快。

不多时,几个人就到了大殿之中。

眼下刑司殿中的这几位,各有各的来历,偏生互相之间还都有着千回百转的瓜葛,今日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聚到一处,实在是难得的热闹场面。

元献在路上已经听敬尹真人讲述了经过,到场之后有意看了看叶怀遥,只觉得他似乎比上回见到的时候憔悴了一些。

刚才元献没来,自然也没见到叶怀遥是怎样在公审的过程中机变百出、设局布计的,他只觉得这么一个刚满十八的单薄少年,被许多前辈围着B问,实在有点可怜。

之前叶怀遥与严矜在鬼风林中比武的时候,元献就在旁边,他清楚严矜咄咄B人的x格,现在也理所当然地觉得,目前的形势一定是严矜设计出来。

他的目的无非就是B迫尘溯门陷害叶怀遥,借此报被对方打败之仇——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元献shenxi了口气,忽觉心口一阵酸涩。

这心疼并非来源于眼前之人,而是他透过这张脸所看见的,那位已经去世的道侣。

他很久没有想起过明圣。十八年对于修仙之人来说不长,在他刻意的遗忘下,却久远的恍如前尘故梦。

为什么不去想,为什么见到和他相似的人还要故作冷漠?他告诉自己这叫漠不关心,但实际上,他在害怕。

害怕不自觉地沦陷,不自觉地动心,害怕自己也会像那些狂热而毫无自我的信徒一般,卑微地匍匐在明圣面前,只为得他一笑一瞥。

为了维护自己的骄傲,元献抵触着明圣的强势与耀眼,把对他产生的所有rou_ruan情_gan视为禁忌。这么多年下来,他自己都把这种排斥信以为真了。

但此刻,面前少年那似曾相识的面孔,似乎让元献看见了一个失去了光环的明圣,那些多年来被刻意遮盖和抵触的情分就涌了上来。

——出于这种少见的rou_ruan情绪,也因为这点相似,他决定帮一帮对方,找出真相。

元献心中念头千回百转,脸上未露半分声色,只把目光从叶怀遥那里移到严矜身上,唇角勾起一点意味不明的笑,说道:“严公子,那咱们就开始吧。”

严矜哼了一声。

元献可不管严矜的态度如何,反正只要他出手,对方就算不愿意也反抗不了。

他手捏法诀,踏上一步,而就在这时,纪蓝英忽然轻轻叫了一声:“元大哥——”

元献转头,只见对方一脸的yu言又止,眼神中尽是焦灼和恳求。

他以为纪蓝英还想给严矜求情,便摇了摇头。

虽然曾经发誓要保护对方,但元献并不想没有原则地庇护纪蓝英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严矜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元献也已经忍他多回了。

他看了叶怀遥一眼,又想起了当初还不是明圣的那个少年,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欢喜**

逝者已矣,希望活着的人,能活的轻松一点吧。

元献提气运功,一指点向严矜的眉心,打算先读取他的记忆,再将其抽T出来。

他知道严矜的脾气,这一指点出之际,手上已经准备了好几重的后招,以防对方拒不He作。

在场众人也是亲眼所见,之前叶怀遥点破成渊死时严矜也在场,他分明是又惊又怒。结果这回元献出手了,严矜反倒没有丝毫的抗拒,任由对方探入灵识,从他的记忆中看完了当晚发生的事情。

叶怀遥站在一边,也没把注意力放在元献身上,趁周围没人关注他的时候,目光悄悄往窗户外面一瞟,似有所待。

另一头,读取到记忆的元献终于明白,成渊在鬼风林里对他的试探是什么意思了。

严矜是在叶怀遥跟成渊坦诚了身份之后才过去的,元献没有看到叶怀遥承认自己是明圣的那一幕,却看见了成渊对他的强迫与纠缠。

他不像成渊那般跟叶怀遥相处多年,对这个长得跟自己道侣一模一样的年轻人没有半分了解。

当时成渊过来跟他说那些话,元献只以为对方是想试探自己对于明圣的_gan情会否转移到这名尘溯门弟子的身上,也没太当回事。

直到现在,一把怒火从心头涌起,却不为叶怀遥本人。

——而是为了这人身上自己熟悉的那个影子,为了曾经那个本应跟他生死与共、相守一生的人。

明圣。

几百年了,虽然关系不亲密,但是他习惯了身为“明圣道侣”的这个身份,如今看着这个跟叶怀遥一模一样的人竟然受到了如此之羞辱,又怎能无动于衷?

这恼恨连他自己都_gan到诧异,那一瞬间,元献简直恨不得自己也把剑拔出来,给已经躺尸的成渊再补上两下。

——这样的人本来就该死,叶怀遥杀他,一点错误都没有!

还有严矜,他居然能在旁边袖手旁观,并找机会落井下石,简直卑鄙无耻!

在这种情绪的驱动下,元献准备立刻把真相公之于众,并利用自己的身份施压,让尘溯门不要再为难叶怀遥。

自己能为这个人做的,也仅止于此。

但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眼前画面一转,是严矜的目光转向了别处。

接着,元献便看见了纪蓝英的脸。

他心下一震。

——只见当时纪蓝英正跟严矜一同站在外面,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也都看见了。

原来如此!

元献一下子明白了刚才纪蓝英带着哀求的那一声“元大哥”是什么意思,严矜能这样坦然地让他窥探记忆,也就有了解释。

看着叶怀遥被成渊算计的人不光严矜,纪蓝英也有份。

他们在赌自己对纪蓝英的在乎,为了不牵连到纪蓝英,元献绝对不能说出这件事。

那一瞬间,他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一直以来,在元献的心中,纪蓝英x格软弱,但侠义善良,这使得他时常担心对方会受到他人的欺负,因此总是不自觉地记挂着他,站在他身后充当保护者的角色。

或者说,从小那种众星拱月般的成长环境,让元献更加倾向对弱者释放自己高高在上的善意和怜悯,一如他对于现在的叶怀遥。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纪蓝英这个人,似乎跟自己想象出来的形象,也有一定的偏差。

可当年**是他救了自己,自己发誓要对他好。

纪蓝英之前在鬼风林里的表现已经够差了,一旦让在场众人知道,眼睁睁看着成渊被杀死的人中还有他一份,纪蓝英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可是叶怀遥,叶怀遥**

元献心情复杂,难以委决。

周围一圈人等着,结果眼看他把手从严矜额头上拿下来,却既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也不给大家观看那段记忆,都有些不耐烦了。其中正以敬尹真人为最。

他本来对待元献极为客气,可是现在得知玄天楼即将到访,敬尹真人的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他只想着这件事不管是个怎样的结果都好,只求快点把堂审散了,元献弄走。

他问道:“元少庄主,请问这严公子的记忆,是否可以抽T出来,给我等一观?”

不需要再过多的考虑,元献心中的天平终究还是倾向了纪蓝英。

他下意识地说道:“不行。”

说完之后,元献忍不住看了叶怀遥一眼,恰好遇到了对方看过来的眼神。

似笑、似叹、又似意料之中。

元献心口一紧。

不知道是不是时机太过微妙,这一记目光好像直接烙印在了他的Xiong腔之nei,并在往后很多个午夜梦回的时刻里,不时隐隐作痛,再难抹除。

他移开眼,说道:“抱歉,这法术我学的不j,无法令诸位见到当时场景,只能看见确实是成渊先冒犯了叶少侠,叶少侠不得已反抗,才会失手杀人。”

成峰主强忍丧子之痛,看着他们这一群人你来我往,此时终究没了耐心,听着元献这话似乎还是向着叶怀遥,忍不住用力在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

他怒声说道:“不管如何万不得已,反正他杀人是实,无可置疑!掌教真人,请你把这个小子献祭给魔龙,噬他魂魄,以抵我儿x命!”

他们无法亲眼看到事实真相,口说无凭,一句“成渊先冒犯”作为杀人理由,似乎确实太过苍白。

元献还要说话,敬尹真人已经急不可待地做出决定:“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成峰主的意思办吧。来人,把叶怀遥押下去!”

叶怀遥道:“好,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也没有牵绊了。”

他大步走到刑司殿最前面的一列牌位之前,说道:“且容弟子最后给先师上一柱香罢。”

他拿起一柱香拜了拜,然后供在灵前,朗声说道:

“师尊在上,如今弟子遭人迫害,身受冤屈,命悬一线。虽已尽力解释,奈何世道昏沉,掌教无德,诸位长老明哲保身,不辨黑白,我之处境实为狼狈。所谓以怨报怨,以德报德,弟子永远是师尊的徒弟,但从此刻起,再并非尘溯门下之人。”

他掀袍倾身一跪,干脆利落地磕了个头,说道:“还望师尊知我苦处,莫要见怪!”

方才殿上一番争执,人人都以为叶怀遥一定是想尽办法洗neng自己的罪名,而最后他一个人势单力薄,难以相抗,也只好认命。谁也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_gan觉就好像他早已料到了这场大戏如何落幕,却非要站在旁边冷眼观望,看看是否符He自己拿到的戏本一般。

就连敬尹真人都有片刻的愣怔,直到看见叶怀遥跪下磕头,他如梦方醒,高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我让你们把他拿下!”

周围立刻有两名弟子应声抽剑,朝着叶怀遥的后心刺去。

叶怀遥正跪在地上,见状手掌在地面上一撑,body斜飞而起,足尖顺势分踢两人Xiong口,将这两名弟子分别踹了出去。

人未落地,又有人挺剑袭来,划向他的膝盖。

叶怀遥翻身落地,踢起_yi_fu下摆,揽手一甩,恰好将剑锋裹住。

两方拉扯之下,那名弟子长剑neng手,叶怀遥的袍子下摆也应声断去一截。

那块布料在半空中一飘,随即悠悠落地。

叶怀遥向后滑出几步,锦绣飘扬,收势站定,从容道:“割袍断义。”

寂静之中,有人忍不住倒xi凉气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

里子面子都被他给捅破了,若是不处置了叶怀遥,尘溯门这一回可谓是颜面扫地,再难立足。

敬尹真人正要说话,忽觉脚下一个踉跄,整座大殿的地面忽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不,不光是刑司殿,是整座尘溯山,都在摇晃。

这_Zhen_D一波连一波,幅度也越来越强烈,一时间,外面狂风卷地,碎石四起,纷纷打在外墙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众人东倒西歪,乱作一团,敬尹真人刚说了句“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转过头对叶怀遥怒目而视,眼中似要喷火:“是你!”

“嗯,是我。”

叶怀遥拉了把椅子安然坐下,笑吟吟地说道:“你们不会以为我在这里跟各位大费口*,是真的指望谁能给我一个公道吧?我有那么天真吗?”

“一来,我跟你们说这些,是仁至义尽,用最后那点尊重偿我先师恩情。二来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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