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愣怔怔地盯着电脑屏幕,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张田和小辉还在一旁肆意T侃。
“我*,口味真重,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得我差点儿吐了。”
“这回豹子是彻底翻不了身了,连带着他的那个小傍家儿。”
“夏少,你给了那小子多少钱A?他敢做出这么大牺牲!”
“**”
夏耀给朋友打了个电话,“那天我让你帮我接应小田儿,到底怎么个情况A?”
“你别说了,我那天被人敲晕了,今天才出院。”
夏耀攥着手机,形若游魂地走出办公室,走出办公楼,走上一条马路,又拐到一条没人的胡同,声嘶力竭地吼了数声。然后,一拳砸在墙上,血星四溅。田严琦和豹子视频里的激战场景不停地入侵夏耀的记忆神经,让他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折磨着自己。
他的一个疏忽,毁了田严琦一生。田严琦的一个牺牲,却铲除了袁纵心头的毒瘤。这样的牺牲,让夏耀自惭形秽。仇将恩报,用男人一生的尊严做代价。别说是从未受过袁纵恩泽的田严琦,就是终日被袁纵疼在心尖的夏耀,都拿不出这份魄力。而夏耀就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他给袁纵欠下了一笔终生无法偿还的债。
袁纵也看到了那篇报道,和夏耀通了电话。
“我当时已经看到豹子在那了,却没把田严琦带走。”夏耀说。
袁纵说:“这应该是我反省的问题,而不是你。”
夏耀努力了很久才问出口,“你是不是应该回馈点儿什么?”
“我会回馈的,但无关爱情。”
豹子守在电脑前吧嗒吧嗒抽着烟。
一个人推门而入,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愤恨,“_M的,又没找着那小子,不知道哪*去了。”
豹子将烟头捻灭,_gan慨一句:“这小子真让我刮目相看!”
旁人磨着牙,一脸痛恨的表情。
豹子打了个哈欠,“看来得跟他们下一大盘棋了。”
“可咱连棋子都没了。”
“没关系,换个棋盘,重新下。”
163
田严琦藏身的地方任所有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他藏在了豹子的办公室。每天生活在这个给他带来噩梦的男人的办公场所,看着被倒腾一空的柜子抽屉,望着窗外凋零残败的场景,拼命汲取着巨大牺牲后的唯一成就_gan。
白天,田严琦就在办公室自由进出,从未有人发现他。三更半夜,就D个口yinJ出门,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地方,把第二天的粮食买回来。
这天夜里,他照例翻墙而出,袁纵高大英武的身影在不远处泛着幽幽的暖光。
田严琦心绪未平,开口时声音有些抖。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袁纵一把薅住田严琦的_yi领,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自己不曝光出来,就会被豹子要挟一辈子,我凭什么要让伤害我的人继续伤害我而不反击?”
袁纵没因为这番解释有丝毫的释怀,眼神反而更加纠结扭曲,“故意说这种话往我脸上扇巴掌么?”
“我真是这么想的,每个人做出决定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对我而言,用一件事让你彻底记住我,就是最大的利益。”
袁纵说:“你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也比没有存在_gan要强。”
“上车。”
袁纵把田严琦带到了一个新_F_,这里比袁纵的家还要大几十平米,装修j致华丽得多。而这tao_F_,就是袁纵买给田严琦的。田严琦已经濒临冰点的一颗心,终于在这个_F_子里回温了。袁纵给他做了一顿饭,一顿田严琦这么多天来唯一吃到的热乎饭。
袁纵说:“以后我就是你在北京唯一的亲人。”
田严琦心里一动,虽然与他想象中的有所偏差,但已经让他温暖备至。
忍不住和袁纵T侃,“为什么不能当小三呢?你看_F_子都有了,大半夜还跑来给我做夜宵,这硬x条件就齐全了,就势呗!”
袁纵说:“我已经有小三了。”
田严琦不可置信,“有了?谁?”
“夏耀白天是我的正Q,晚上是我的小三。”
田严琦差点儿噎着,好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解释。
临走前,袁纵朝田严琦说:“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这里的隐蔽x还不错,我派几个人供你差遣。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直接跟他们说就成了。”
田严琦点头。
袁纵刚走到楼下,手机就响了。
“袁总,那些记者简直疯了,大半夜开车往东北跑,这是不找着不罢休A!”
袁纵沉着脸说:“开车追,无论花费多大成本,必须把这几个记者拦下来。”
“行,我们这就上路。”
袁纵又说,“多派几个人在田严琦老家附近盯梢,一旦有漏网的记者,想尽一切办法打回,绝对不能让他的家人受到*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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