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任重接了过去。
“老夏A,俩孩子什么时候见一面?人家的姑娘心里没谱,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
夏任重一愣,“不是昨天见的面么?”
“昨天?昨天那姑娘一直在我这。他不会和别人见面去了吧?老夏A!你最好问清楚,你儿子是不是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了**”
夏任重撂了电话,硬生生地从zhui里挤出仨字。
“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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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M_那边还不了解情况,宣大禹去找夏耀的时候,直接笑着告诉他:“我们夏耀去相亲了,你也得抓紧点儿。”
“相亲?”宣大禹眉间两道褶儿,“和谁相亲?”
夏M_说:“他爸爸托人给介绍的,昨天就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宣大禹*着一张脸开车离去,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了。果然夏耀没把那晚当回事,果然自己会错意了。宣大禹_geng本想不到夏耀会查资料验证,在他心里,夏耀就是没有朋友越界这方面的悟x。所以宣大禹从不把话挑明了说,怕伤_gan情,失去最好的哥们儿。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路段堵得相当厉害,后来完全开不动了。宣大禹走下车,拽住兴冲冲涌向同一方向的路人,才知道前面的公园有庙会。宣大禹已经很多年没有逛过北京的庙会了,印象中最后一次逛庙会还是初中的时候,他和夏耀一起去的,还偷走了剧团的一_geng高跷。
怀揣着一份对美好回忆的留恋和_gan慨,宣大禹鬼使神差地跟着人流涌了Jin_qu。
j湛的老北京手艺活儿,东西南北特色小吃,琳琅满目的玩具挂饰**宣大禹逛了一会儿,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俏皮的音乐声,貌似正在演节目,宣大禹抬脚走了过去。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请用你们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魔豆先生上场。我们的魔豆先生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有一双魔力的手,可以变出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一个_fu装夸张搞怪的男人走了出来。宣大禹站在特别靠后的位置,听到前面几个人议论。
“这魔豆先生脑门上怎么还有一块纱布A?”
宣大禹的目光聚焦到魔术师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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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宣大禹开始不顾旁人异样的眼神,自顾自地往前面挤。
魔豆先生两手空空,手指像弹钢琴般灵活地耍弄一阵,一副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跟着手指一撮,几十张纸牌被摊开,再反手一甩,纸牌全变成糖果。哗的一下洒向底下的观众,受到热情的哄抢。宣大禹被砸中脑门儿,手一抄,接住一颗巧克力夹心糖果。
主持人又说:“小朋友们不要眨眼了,我们的魔豆先生不仅会变吃的,还会变玩的。”
跟着,魔豆先生袖子一甩,源源不断的毛绒小_Wan_ou从手心冒出,抛向那些被父M_扛着、托着、抱着的小朋友。
宣大禹此时已经站在了第一排,确定眼前的人是王治水。只不过他站得这么近,还是看不出王治水是怎么从狭窄的袖口变出这么多玩具的。当然,这也正常,他要是能看出来,手表就不至于被人顺走了。
王治水扫到了宣大禹,一激动差点儿把身上那点道具全抖落出来。
一场结束后,王治水主动递给宣大禹一_geng烟,吊儿郎当地跟他闲扯。好像前些天那场以死扞卫尊严的壮举就像闹着玩似的,丝毫没在王治水心中留下任何*影。
宣大禹嘲弄的口吻说:“行A!您还会往外变东西呢?我以为你就会从兜里顺东西。”
“瞧你这话说的。”王治水没脸没皮地笑笑。
宣大禹在王治水还未痊愈的脑门上看了两眼,想问什么没问出口,最后又扯到别的上面,“你跑几天场子了?”
王治水说:“从有庙会那一天起。”
“准备干到什么时候?”
“干到庙会结束呗,这还用问?”
宣大禹掐指一算,从小年到正月十五,一个完整的年就耗在别人瞧热闹的眼神里了。不过想想也正常,像王治水这样的家庭环境,过年还不如不过。
“行,挺好**”宣大禹点点头,“这个年过得挺充实。”
王治水扭头一看,“下一场要开始了,我得先去准备了。”
宣大禹没走,又看着王治水表演了一场。原以为王治水演完这场就收工了,没想到演了一场又一场,中间不带喘口气的。演完魔术师又跑到另一个剧团去演托儿,被几个表演功夫的外国妞儿拳打脚踢。为了效果,还得摔得有水平有特色,明明可以直接倒地,偏要飞起来再摔。
若是几个月前看到这一幕,宣大禹一定觉得特解恨,现在真心觉得蛋疼。
宣大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神经病似的在这大冷天*着脖子端着肩,陪着一个“小偷”在这耗完一场又一场。
第三个剧团终于收工,天都已经快黑了,宣大禹朝王治水问:“你还不走?”
王治水说:“早着呢,还有夜场呢。”
宣大禹看王治水的zhui唇被风吹裂了几个大口子,又问:“他们一场给你多少钱?”
王治水说:“一天下来两千左右。”
宣大禹扬了扬下巴,“这样吧,我给你两万请你陪酒怎么样?“
“早知道我就说五千了。”王治水坏笑。
果断收拾家伙走人,今晚歇一宿。
宣大禹没把王治水带到酒店或者会所,而是直接领到家。虾仁馅的速冻饺子下了一锅,低度数的暖胃酒烫上两杯,再摆上一盘现成的花生仁,最地道的家常便饭。王治水这几天东奔西跑,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这会儿吧唧着zhui吃得特香,还不忘说两句招人膈应的话。
“我还以为是一顿鲍鱼海参呢,敢情就拿这破玩意儿糊弄我。”
宣大禹说:“我父M_在外地,你也一个人漂着,咱俩凑一块过年不好么?”
王治水的筷子顿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王治水朝宣大禹说:“我们只有赶夜场才解决住宿问题,所以今晚上注定没地儿住了,能在你这凑He一宿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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