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小区里有不少出来散步或遛狗的人。
江风在附近的凉亭里坐了一会儿,碰到一个过来的老太太,便主动与她寒暄。
他指着一处道:“那边那栋楼,有一户姓柳的人,你认识吗?”
“我当然知道A。我们经常一起坐这里喝茶聊天的。”那老太太说,“你是他们家亲戚A?”
江风说:“我是他儿子的**朋友。”
老太太:“这么年轻?”
“是。”江风说,“在店里认识的。刚来这里吃了晚饭,准备回去。”
“哦哦,”老太太,“那怎么还坐这儿呢?再晚天黑了呢。”
江风笑道:“随便聊聊而已。我有一个nvx朋友,她让我帮忙打听打听柳先生。他不已经三十来岁了,还没结婚吗?”
老太太一脸过来人的表情道:“对,是没结婚呢,我们这边人都会说这个的,你想打听什么呀?”
江风:“他怎么会一直不结婚?我看他脾气好,学历高,家境也不错,应该有很多nv生喜欢,难道是因为眼光太高了?”
“不是他眼光太高,是他父M_要求太高。”老太太嫌弃说,“好孩子的确是好孩子,可太听他爸_M话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听的呀,他总得要主见你说是吧?毕竟他是年轻人,我们都老了,这个时代还是他们的呀。科技发展,社会发展,又不是为了年轻人像老一辈一样的生活方式活着是吧?”
江风由衷惊讶道:“您的观点真开明。”
老太太挥着手里的小扇子说:“看开了看开了,就算看不开,遇到老柳他们也看开了。我这思想觉悟多亏了他们呐,我nv儿儿子都说我顿悟了。”
江风笑了一下,继续问道:“柳叔叔跟柳阿姨很喜欢控制别人?”
“老柳A**其实也是个好人。平时不会做坏事的,看见要帮忙的人嘛方便的也会去帮把手。就是普通的好人嘛。可是怎么说呢?”老太太纠结道,“他们说起自己对儿子的掌控,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就觉得有点可怕。一方面肯定是因为小柳太纵容了,一方面是他们真的太古板了。”
江风:“您是说他们对孩子管得太严格了?”
“都不用管,说一句就好了的,我看小柳从来不反驳。”老太太说,“哎哟,我跟你说A,我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好像一点意见都没有,什么都要靠父M_的。那不就是个废物吗?可不是A,他离开父M_,什么事都能办得了,跟他说话,也很有主意的样子,还知道什么是对错,脾气特别好。就面对他父M_,什么无原则的错事都可以做的。这怎么回事哦?真是太奇怪了。”
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小伙子我跟你说句实话A,你要是真对你朋友好,就别让她跟小柳谈恋爱。小柳这魔怔了,嫁进来肯定是伺候二老的命。他们两个老说自己儿子多孝顺多孝顺,以为我很嫉妒,其实我一点都不羡慕。这不害人吗?这要是我儿子A,我得心疼死了!”
“您也觉得不对劲?”江风说,“我刚才吃饭的时候,也觉得哪里很奇怪。他们家一直这样吗?”
老太太说:“这我怎么知道A?”
江风靠近了她道:“麻烦您仔细想想,他们就没有出过跟柳先生相关的,比较大的事情吗?柳先生是真的一直没有反抗,还是反抗过,但是最后又被压下去了?”
“嗯**”老太太想了很久,说道:“不说有没有,两年前A,还是三年前来着,我这日子也过糊涂了。就有一次吧,小柳不知道做什么,叫来了小区的救护车。我看他被送上车的时候,身上都是血。我听隔壁的人说,他是割腕自杀了。”
“啧啧啧。”老太太眼角的皱纹shenshen挤出,一副极为同情后怕的表情:“我当时还以为他是终于受不了然后自杀了,我们小区的人都这么认为。结果没几天,他又回来了。没怎么休息,直接去工作,家里的活还是他干。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看着实在太让人心酸了,我说这孩子过得真苦。”
江风:“哪家医院?”
老太太:“直接喊的120,我也不知道哪家医院。”
江风:“好的。谢谢。”
老太太终于转回来了,困惑道:“你到底想问什么呀?”
“就随便问问。”江风说。
·
叶警官那边把柳玉一家人的档案信息发过来。
档案上的记录一般都比较简单,诸如柳先生——柳方平的就读记录,工作记录。
江风让他帮忙补了一份就诊记录,叶警官翻出来后,给他传了一张图片。
柳方平平时不怎么去医院,零星的几条记录就显得非常明显。
当时负责治疗的医院离小区很近,江风打开医院的官网,查找今日值班医生,发现赶巧,今天正好是那位医生。于是干脆领着小山神过去。
“我有印象,太有印象了。”那个医生说着,顿了下,再次确定道:“你们真的是警察吧?”
江风摸着一张□□说:“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的信息是从哪里来的?而且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不过问病人的隐私。”
医生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不过江风问的问题确实不算什么,所以就没在意。
“他当时送过来的时候,手腕上有一道割伤,是水果刀割的,看上去下手非常利索,不是一心求死的人,绝对下不了这狠手。”医生说,“他送过来的时候还有神智,但是表情狰狞恐怖,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我,想说话但是又出不了声。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太疼才让他有这种反应,反正当时他情绪不对,还不停地躲避,body僵硬。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真的想死的。”
“我安慰了他一下,可是他body一直抖,后来就晕过去了。我说A,一般儿nv自杀,送到医院来以后,父M_都要哭的吧?多少也要悔恨或者唾骂一下。他_M_M就趴在他身上,光说两句话,‘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医生说,“我觉得这场面不大对,但是我的护士说很正常。”
江风:“那柳方平的表现正常吗?”
医生:“**我觉得不正常。第二天,就第二天,柳先生已经可以起床了,可是body还比较虚弱。我去查_F_的时候,他躺在_On the bed_**给他_M削苹果。泡*粉、换热水一类的,都是他自己做的。跟我在病_On the bed_看见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我这辈子没见过哪个病人j神状态T整得这么快的。他对他爸_M非常孝顺,说让他们担心了。还跟我说自己是被碎片划伤的,不是自杀。我就说哦。”
医生一脸他在怀疑我智商的神情:
“划伤要是能划出那种口子,碎片物肯定还嵌在伤口里。呵呵。而且什么玻璃制品,能摔出刀的形状?”
江风:“诡异。”
医生:“可不?”
江风:“他当时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吗?”
“**我觉得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很奇怪。”医生无语说,“**很刻意。对父M_礼貌疏离到让人觉得刻意。不像是孝顺父M_,而是在伺候主子。明白吗?亲子之间难免也会有矛盾A,柳先生没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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