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我们无仇无怨,我干嘛要冤枉你?”箜篌反问,“所以除了你是凶手以外,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箜篌仙子乃是云华门亲传弟子,肯定不会冤枉你。”一位nv修道,“我也觉得此人有些可疑,从昨晚到今天,他一直*在角落里不说话,谁知道是不是心虚不敢说话。”
她身边的大汉点头:“道友说得有理,此人住在下_F_最靠外的_F_间,半夜出门谁也不能察觉。”
大家七zhui八*讨论起来,每句话都在给灰袍男人定罪。凶手如果不是灰袍男人,难道还能是他们?尤其是那些还不能离开,无法洗清自己嫌疑的修士,反应最强烈,恨不得当场把灰袍男人摁在地上,揍得他承认自己是凶手。
“你们是宗门弟子,就如此欺负我们这些散修吗?”灰袍男人一句话便把矛盾拉到散修与宗门对立上,他吼道,“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冤枉你?!”脾气不好的绫波冷笑道,“今天就算把你打杀了,又能如何?”
听到这话,箜篌忍不住揉额头,昭晗宗这位绫波道友脾气忒大,这话传出去,也不怕给昭晗宗拉仇恨?不过这个灰袍修士还真不是个好东西,一句话就扣下这么大个帽子。
“道友这话真是可笑,我凌忧界的散修各个自在风流,又怎么可能做伤人x命,挖人心脏的事?”箜篌反问,“你做错了事,竟然拉所有散修下水,这是何道理?”就这点挑拨离间的水平,还真算不上高明。这个邪修应该去看看后宫的那些妃嫔们,挑拨离间的本事才是炉火纯青,让人防不胜防。
“箜篌仙子说得好。”在场一位散修道,“我们散修向来讲究自在随心,也讲究仁义德厚,你可代表不了我们。”散修确实不如宗派弟子势力强大,修炼资源也比不上宗门弟子,但是他们也不用像宗门弟子那样,要遵守各种宗门规矩。谁不喜欢被夸奖,箜篌身为十大宗门之一的亲传弟子,说他们散修自在风流,散修们听得心情畅快,自然也不愿意让一个看起来窝囊又有杀人嫌疑的修士代表他们散修团体。
长德看着面带微笑的箜篌,暗暗叹息一声。论天分,绫波并不比箜篌差什么,但要论心x与修养,绫波恐怕比不上小她二十多岁的箜篌。修真界从来不乏天资出众,却因为心x陨落的修士,他不想绫波也是其中之一。
灰袍见所有人都在指责他,一直都在结结巴巴辩驳,就在大家以为他已经认命时,忽然他身影一闪,身上的煞气与血气暴Zhang,以眨眼的速度欺近箜篌,直指她的Xiong膛。
他要挖去她的心脏。
长德大惊,若是箜篌死在他面前,以云华门护短的x格,这笔账有一半都要算到他头上了。可是这个看起来十分窝囊的灰袍男人动作太快,快得他来不及拦。
这_geng本不是什么普通修士,他至少有元婴期的修为!之前是故意封印住修为,用来迷惑他们。
然而灰袍男人没有机会靠近箜篌,他被人拦住了,拦住他的是身穿锦袍的桓宗。没有人看清桓宗是怎么出的手,他们只看到一道光,再看时箜篌已经被桓宗护在了身后,而灰袍男人被林斛一掌拍翻在地,连元婴出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林斛毁去了修为。
“箜篌仙子,你没事吧?”长德顾不上看倒在地上吐血的灰袍男人,闪身来到箜篌面前,询问她的body状况。
“我没事。”箜篌从桓宗身后伸出一颗脑袋,“多谢长德道友关心。”
“没事便好。”长德松了口气,只要箜篌没事,他就不用担心云华门来找麻烦了。
桓宗用帕子捂住zhui猛咳,苍白的脸颊瞬间泛起病态的潮红,若不是另一只手扶着桌子,他几乎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
箜篌忙扶着他坐下,想也不想便把手放到桓宗脉门上,把自己体nei的灵气传给桓宗。
“箜篌姑娘,你不要*费灵气,我这是老毛病了。”桓宗止住咳嗽,声音有些沙哑,“休息片刻便好。”他脸上的潮红很快退去,只留下苍白,仿佛连唇上的红色都也跟着退去,俊美的脸白得透明。
“在开口拦住这个人前,我就在身上放了防御符咒,符咒是宗门的峰主做的,他若是敢碰到我,就会受到法力反噬,我不会受伤的。”箜篌在收纳戒翻找了一会,找出一枚补气丹放到桓宗掌心,“你别拿自己的body开玩笑。”
刚才他一阵猛咳的时候,箜篌真担心他一口气上不来,连命都没了。这么好看的男人,还跟她一样喜欢妙笔客的书,最重要的是在危机时刻,能为朋友两肋ca刀,这样的人她希望他能活得久一点。
“抱歉,是我没有想周全。”桓宗把箜篌给他的丹药咽下,问都不问她给的是什么。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担心我有什么错?”箜篌瞪大眼睛,觉得桓宗有点傻,幸好她已经答应了与他同行,不然肯定会被人骗得团团转。
“我的意思是让你以自己body为重。”箜篌叹气,“外面的世界很凶险,你要多留个心眼。妙笔客的书里不是写了么,好看的nv人有可能是要人x命的妖姬,看似天真可爱的小孩,有可能是食人心的邪物,你可长点心吧。”
桓宗看着眼前一脸“真拿你没办法”表情的箜篌,勾了勾唇角:“嗯。”
“别光只是嗯,要记到心里去。”见桓宗垂着头,长长的眼睫毛颤A颤,箜篌也说不出重话,叹了口气,转头对站在旁边的长德道:“道友,既然事情已经查清,凶手就交给你们处置吧。”
“多谢箜篌仙子,多谢这位公子。”长德不清楚桓宗的身份,但是对方能比元婴修士速度还要快,可见修为不低,只是body看起来好像不太好,身上的气息也很微弱,不知道是不是元神有损。
“不用客气。”桓宗表情有些疏淡,似乎不爱与外人多说话,“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在下想请公子与箜篌仙子用些茶水点心。”长德并不在意桓宗淡漠的态度,他有意与两人交好,表现出来的态度十分亲和。
桓宗没有直接拒绝或是答应,而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箜篌。
箜篌不想落长德的面子,但是她担心桓宗的body,还是出言婉拒了。不过她没有拿桓宗的body说话,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j力不济,担心扰了长德与绫波的兴致。
“既然如此,还请仙子与公子先休息一晚。在下明天在摘星楼设宴,请二位与诸位道友饮几杯淡酒,还请诸位赏脸。”长德知道绫波行事冲动,得罪了不少人,想借着设宴,打消众人心中的不满。
在场众人除了实在不能留下的,其余的人都欣然答应。平时他们连跟昭晗宗弟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次能参加长德设的宴席,回去以后够他们吹几百年了。
大宗门的掌派弟子就是不一样,不仅修为高,气度不凡,说话做事也让人心里舒_fu。
见长德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箜篌无法再拒绝,只好答应了下来。
“那么在下明日在摘星楼恭候诸位。”长德处理好一切,就把绫波跟灰袍修士都带走了,他怕把绫波留下,又会惹出一堆事情来。
等昭晗宗的人走了,杜京期期艾艾凑到箜篌面前,陪着笑道:“师叔祖,小辈无知,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师叔祖不要介意。你就当我是条狗,眼神儿不太好,日后我绝对不干这种事儿了。”
“你想当狗,我还不想有个狗孙子呢。”箜篌指了指旁边的,“坐下说。”
“多谢师叔祖。”杜京狗tui的坐下,还不忘朝桓宗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桓宗低头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去打扰这对“祖孙”之间的谈话。
“你是不是猜到昨天晚上有可能出事?”箜篌直截了当道,“昨天晚上你们父子那么快就T齐护卫,是早有准备?”
“师叔祖,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墙也不想上墙的纨绔,我哪能猜到这些?”杜京挠着脸笑,像是只坐不住的猴子,“这不就是一时见色起意,踢到铁板嘛。”
“真的?”箜篌挑眉。
“真、真的。”杜京有些底气不足,“这种事无凭无据,谁能确定是真是假?”这事传出去,会闹得整个邱城人心惶惶,可若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又担心真的有邪修作乱,导致更多的人丧命。所以昨天很多客栈都有他安排的人在,唯一没有安排人的客栈,只有这一家。
当时他想着这家客栈有昭晗宗的人,邪修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里动手,哪知道人家胆子就是这么大,还专挑昭晗宗的人动手,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昨天就该留下来,说不定那个婢nv还不会死。
箜篌明白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复杂,人命似乎也不太值钱,说死就死了,连遗言都来不及说一句。
见她脸色不太好,杜京以为她还在计较昨天的事,也不敢再留在这里碍眼,找个借口连滚带爬跑走了,离开前还很殷勤的帮箜篌与桓宗订好了中午与晚上的膳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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