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最开始学习作文章的时候,只需要一支笔,和一张纸——
这就是眼下昼川和江与诚的状态。=
他们两面对面的坐着,两人的面前各自摆着一张纸和一支笔,动作整齐划一地抱着手臂,盯着面前的笔纸——沉默——就好像只需要沉默,就会有卓越的文章自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纸张之上。
昼川的脚有节拍地敲打踩踏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江与诚怒目而视:“吵死了你。”
昼川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有种你不要抖tui,我都没嫌你地震,男抖穷,nv抖贱,听过不?”
——卡文之中的作者总像是一只暴躁易怒的狮子,而眼下的智障二人组就是这样的状态。
初礼和顾白芷两人像是小太监似的站在他们身后,伸着脖子翘首以盼,看着他们俩互相甩锅,品味着什么叫真正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在顾白芷开口之前,初礼已经抱着手臂冷冷道:“在你们有空吵架的时候,闭上zhui,说不定已经想好怎么开头了。”
顾白芷:“**”
顾白芷欣赏地看了初礼一眼,就仿佛她只是率先讲出了她想说的话。
而顾白芷并不知道的是,事实上,初礼比顾白芷着急得多——
之前她就在猜测,赫尔曼先生一二再地给江与诚机会,是不是因为他本身更加喜欢江与诚的作品,而现在一看,她的猜测是没有错的:赫尔曼先生这看似随便一点的出题,事实上对于江与诚更加有利。
这是一个很容易想明白的问题——
同样题材的短篇文章,如果非要对比起来给人眼前一亮的_gan觉,那显然灵异悬疑类更容易让人如此印象shen刻;而相比之下,中规中矩的东方幻想或者就没有那么出彩。
或许赫尔曼本人并没有这个倾向,但是事实上在他做出最初的“即兴写作”选择时,已经伸手亲手给江与诚增添了一个砝码,让胜利的天平向着江与诚倾斜。
这很麻烦。
该怎么办?
初礼思考之中,抬起眼,发现江与诚已经开始动笔。
**
江与诚这边想的倒不是很复杂,在《消失的天帝少nv》里,nv主通过一面镜子穿越到“孔雀阿修罗王喜获麟子”祭奠的当夜,庆典之中有无数D着锦鲤面具的孩子在嬉戏舞龙——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知道它们的真实面目,只是给它们取名为:徊。
在那个世界之中的人们同样不知道它们来自于哪里,《天帝少nv》中,nv主曾经与这种名叫“徊”的孩子玩耍,并在他们的引导下爬上了高高的悬梯,接近苍穹与星辰**
但是正文里,江与诚没有给这些看似龙tao的小妖怪模样角色设定具体的来历和故事。
所以这一次,他干脆把“徊”作为主角拿出来,设定每一个“徊”都是在人间早年夭折的孩子的灵魂,阿修罗王怜悯他们可怜,便让像是无_geng的浮萍的孩子们以“徊”的形态jin_ru到“阿修罗王的世界”,D上千奇百怪不同模样锦鲤的面具,等待着与他们有着机缘巧He的父M_怀上新生命时,他们才会离开这个世界——
在此之前,他们的父M_周围一定会出现有“鱼”的暗示,或许是家里的锦鲤游动献礼;
或许是看见天空有鱼形白云漂浮;
或许是家中池塘里,一条鱼正好跃出水面**
那是他们的孩子回来了。
“徊”,拆字为“双人旁与一个回字”,双人旁为“走走停停”
,回为“归”——即为,人生漫漫之路,在行走中走走停停,最终辗转折返回到原地。
江与诚一改往日的偏暗黑式写作风格,而是书写了一位孩子病重的M_亲在失去了孩子后,将池塘里的一条锦鲤当做是j神寄托,朝夕相处的故事——
故事之中,每天落日,年轻的M_亲都会坐在池塘旁,将脚放入池塘里,踩着水将每一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锦鲤;
而在另一个世界里,变作是“徊”的孩子游*在夜王的世界里,只是每当落日之时,他仿佛都能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于是他停止了嬉戏,茫然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方向,逆着人群,茫然地张开双臂,像是拼命地、拼命地逃离这里,想要回到某一个该去地方**
人流撞歪了它脸上的锦鲤面具,露出了面具之下,茫然的孩童的脸——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作为人类时的一切。
锦鲤惊起,从M_亲的脚边游走。
很早以前网络上流行一句话,鱼在水中,所以人类看不见它的眼泪。
再后来,M_亲怀孕,喜获麟子。
孩子很健康,只是背后生来就有一片片淡淡的斑驳胎记,就像是鱼鳞被撞掉之后,鱼身上会留下的伤痕;
孩子睁开眼的那一天,脸上的茫然与归宿,也如同那天,站在人群之中,被撞掉了脸上锦鲤面具的“徊”。
是早夭的孩子,终于在那一日逆流而上,撞碎了人间与那个世界的结界,回到了M_亲的身边。
出乎意料的温馨圆满大结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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