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何如歌把吱吱哄睡后轻手轻脚地起身,又一次站在窗口眺望,夜风微凉,他将联邦下午送来的披风披在身上,一边看星空,一边发呆。
凌晨两点,何如歌还是没有等到席归璨。
凌晨三点,何如歌终于入睡了。
清晨六点,何如歌自然醒,他希望自己一睁眼,就能看见银发蓝眸的男人躺在床边。然而现实只有一只呼呼大睡的寻宝鼠幼崽,睡到四脚朝天流口水。何如歌沉默地打开光脑登录游戏,盯着任务未完成的字眼。
他想起前天晚上席归璨离开时给他的承诺——
后天册封典礼开始时,我一定会回来的。
“归璨,放鸽子这种事情**是坏咕咕才会做的。”何如歌喃喃自语,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然而他看着“未完成”的游戏界面,和即将就要开始的册封典礼,zhui角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翘不起来。
我可能要告诉这次册封典礼的负责人一个噩耗——元帅阁下沉迷于放鸽子无法自拔了。何如歌捏了捏鼻梁,把这件事告诉了一脸懵B的负责人。
负责人有些蠢萌地问何如歌:“元帅阁下真的来不了吗?他答应过你册封典礼开始时会回来,现在还没有开始,是不是意味着再等一会儿元帅阁下就会出现了?我相信以元帅阁下的信誉,他一定会在最后时刻出现的**”就像当初,虽然元帅阁下之前在星战时和虫后对打然后猝不及防放了所有人鸽子,可是元帅阁下在最后关头还是出面灭了虫族。
“最主要的是,这次册封典礼除了要授予元帅阁下军衔,还有很多别的高级将领要晋升。如果元帅阁下来不了,那么只能单独给元帅阁下改天补办一个了。”
早上七点,阅兵仪式开始。阅兵的地点是中央星最大的广场,也就是何如歌前天晚上去过的广场。何如歌坐在看台上,武成登坐在何如歌的身旁,一向话唠的他今天却是诡异的沉默。
何如歌看到一个个方块阵在广场上移动,天空中有礼花绽放,巨大的声响把口袋里的吱吱吓到发抖。
与何如歌想象中步伐坚定、整齐划一的仪仗队不同,这次队伍里军人的身高参差不齐,抬tui摆臂的姿势并不统一,走出了“千手观音”的场景。
不止何如歌,看台上的窃窃私语就没有停过,绝大多数人都在奇怪这次仪仗队的发挥失常。
虽然这些军人气势汹汹,踏出的每一步都格外用力,走起路来地动山摇,劈枪的动作杀气腾腾,可是不整齐就是不整齐。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这次阅兵仪式的仪仗队和以往截然不同。”武成登忽然开口。
何如歌闻言一怔,他觉得武成登此刻的语T很耳熟。与此同时,掌心的吱吱忽然咬住他的手指,小爪子拼命乱抓。何如歌撑开口袋,有些不解吱吱此刻反常的举动,他看到吱吱那双小眼睛盛满了恐惧之色,就像当初碰上负面情绪极高的上朝启时眼里浮现的惊惧。
在这一刻,何如歌忽然明白了吱吱的意思。他将吱吱从口袋里掏出来,“去找富爷爷。”小寻宝鼠唰得一下从何如歌的掌心跳走,小短tui撒得飞快。
确认吱吱跑到富熙的身边后,何如歌才管理好脸上的表情,冷静地看向身边的“武成登”。
“武成登”慢慢裂开了zhui角,眼角的皱纹也跟着一条条绽放开来,“因为这次仪仗队的军人不是礼仪兵,而是星战上的老兵。”
“白泽,你知道兵阵吗?”
在烈日下,一道细长的影子从“武成登”的脚下飞速延伸,不断伸长,将整个广场笼yinJ在其中。广场上所有安装好的善恶仪在这一刻统一运转,就像放在阵法上维持阵法运转的能源。
整个广场的地面在瞬息之间浮现出巨大的*影,随后有一gu凝聚了无数负面情绪的力量从数百个善恶仪中迸发出来,化为一道道r眼看不见的流光划过天际,那负面情绪交织的能量像雾霾笼yinJ整个天空,将天地都变成了一片灰暗,好似世界末日降临一般!
在这片灰暗的笼yinJ下,仪仗队所有军人的神色逐渐变得茫然,他们目光呆滞,肢体僵硬,好像血r机器站立在广场上,集结成一个个方阵。
巨大的影子吞噬掉广场上众人原本的影子,象征着负面情绪的流光从天而降,落在仪仗队的傀儡身上。
呜呜呜!
诡异的禁曲声响起,取代了原本慷慨激昂的战歌。在*森恐怖的禁曲声中,那些傀儡缓缓地迈出了第一步。
整齐划一的第一步。
连抬tui的高度都像用尺子丈量过般j准。密集的脚步声中,一队队严阵以待的傀儡们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武器,他们犹如冰冷的血r绞杀机,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向何如歌的方向进攻。
“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兵阵。”饕餮冷笑道,然而下一秒饕餮突然皱起眉,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地下之牢,十个饕餮载体昏倒在地,席归璨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踉踉跄跄地走到一本残缺的笔记本前,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面。
【滴——成功完成主线任务找到毛正棋的实验室】
【获得奖励善恶仪的自毁机制】
席归璨手中的笔记本散发出光彩,文字一个个从纸面上剥离,漂浮在空中进行排列组He:
“我叫毛正棋,我创造了善恶仪,也在所有善恶仪中设定了自毁机制。”
“善恶仪是我的心血力作,不过它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譬如对负面情绪的定义范围太广。”
“我想要再花几年去完善漏洞,然而冥冥之中却有一gu神秘的力量在*控着我,让我如同牵线木偶般提前将善恶仪公布于众**”
“也许我疯了,我无法阻止自己,我应该怎么和自己抗衡?也许,我可以修改自己的记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善恶仪nei部设置一个自毁机制,再让自己忘记这一切。”
“和自己做斗争,真是可悲又可笑,比毛正雍还要可笑。毛正雍**他怎么能够抛弃自己的坚守,去做联邦禁止的人体实验?我依然还记得安拉霍斯奖颁布那天,我去看他,看到的却是他冰冷的尸体。”
“他是一个懦夫,是一个刽子手**是和我一样的人。不,我和他不一样,我的实验体都是有罪的人,那些人活该去死,我只是让他们死得更有价值一些。”
“也许我真的疯了。只有疯子才想要欺骗自己,隐瞒自己,对抗自己。我把善恶仪的自毁机制用暗语写在毛正雍的笔记本上,也许有一天,当我无意中再次翻开笔记本时,会看到隐藏的暗语——”
“销毁善恶仪的指令是:mzywdgg”
狸花猫小姑娘今天和姐姐在一起看册封典礼的直播,她变成了兽形,一直灰褐色的瘦弱的狸花猫,窝在姐姐的怀里。
姐姐的病已经好了,这段时间在努力找工作,虽然新工作比以前的工资要低很多,但狸花猫小姑娘却很开心,因为加上她直播赚的一点钱,她们姐妹俩可以照顾好自己。狸花猫小姑娘已经考虑好未来了——
她要好好读书,拿到奖学金,免学费去上大学,大学可以做兼职。她和姐姐要努力奋斗,攒一笔钱,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去一个没有人知道姐姐过去的地方,买一间两室一厅的_F_子,等姐姐老了,就换她来养姐姐,就像姐姐当初照顾她那样。
nv人修长的手指穿过灰褐色的猫毛,嗓音温柔,“你太瘦了,我一摸就能摸到骨头,要多吃一点,知道吗?”
撒娇般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喉间滚动出来,狸花猫小姑娘眷恋地蹭了蹭姐姐的手,小声嘟囔道:“明明姐姐也很瘦,比我还要瘦。”
那张大病初愈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好,那我们两个都要多吃,好不好?”她揉了揉狸花猫的头,垂眸轻声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去牢里看_M_M吧,再去扫爸爸的墓,告诉他们,我们两个会努力过得很好。”
小狸花猫用爪子洗了一下自己的脸,沉默了一会儿喵呜一声,算是答应了姐姐的话。她重新抬起头看向悬浮在空中的光屏,“哎呀我们先看直播吧,阅兵仪式特别帅,诶?这次的仪仗队怎么一点都不整齐?”
弹幕显然都在吐槽仪仗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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