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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启慈人在杭州。世安得乔纱纱引荐,带着小谢登门拜访这位创作过无数优秀作品、两度荣膺梅花奖的大师。
乔纱纱已经先行将世安的初稿传给了单启慈,一见面,单启慈便微笑让座:“写得很好,真是第一次写?”
世安未想他如此称赞,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是第一次,难得单先生愿意指点。”一面让小谢把礼物放下。单夫人喜欢他一表人才,又知礼数,只说“来就来了,客气什么,纱纱平时来都是空着手,还得带一肚子饭回去。”
大家想起乔纱纱,都笑起来。
单启慈年近花甲,身材微微发福,头顶上慧极而不毛。论序齿,他比臧援朝一辈要年轻些,托他生得老成,又在行当里独占鳌头,行nei都称他一声“单老”。见了世安他也没有多少寒暄,显然早就迫不及待想谈自己的看法。单夫人沏茶摆果,单启慈便拉着世安看剧本。
“文笔是有底子的,台词也很有年代_gan,只是剧情安排上有些冗长——我觉得这个本子,不适He拍电视剧,应该改短一些,做电影剧本更好。”
乔纱纱擅长写裹脚布狗血剧,发给世安的样本大体也是如此,世安的初稿不免承袭了她许多圌毛病。
“故事应当j简些,但也应该再增加nei容。”单启慈说,“你这个故事,缺失了很多j彩的地方,主角不该只有沈白露,这个安世静才是真正有戏。”
世安不想他这样敏锐,被他说得心下一跳,更觉得心悦诚_fu。
单启慈含笑看他:“你对民国很了解,这个故事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是我先人的往事,所以有些地方,为长者讳,不便写得太细。”世安早就想好了说辞。
“写剧本不能顾忌这么多,你这也顾忌、那也顾忌,故事就平淡了。”
单启慈翻看着剧本,剧本上已经被他用红笔圈圈点点,改动了不少。世安从旁看去,果然名家出手不同凡响,桥段稍经改动,更加水到渠成,又几乎没有伤害他的原意。两人一起看着,口中不知不觉就讨论起来。
单启慈一向醉心于传统艺术,平时就爱T文弄墨,跟世安两句话说上,便觉大为投契,更开了话匣子,高谈阔论地指点。说到会心处,两人抚掌而笑。
“单先生,”世安站起身,“我想求您一件事。”
单启慈并不吃惊,也不抬头,“你说。”
“我斗胆想请您为这个剧本挂名润色。我只是个无名小卒,笔力多有不及,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单启慈仍然没有抬头,“你要知道,乔纱纱是我唯一的学生,她的剧本,我都从来没有挂名过。”
世安不言语,只诚恳地看他。
单启慈终于微笑着抬起头来,“看在你这个好本子的份上,我答应你。”
世安料定他不会拒绝,亦报以微笑。
呕心沥血、真情实意,自来是从艺者孜孜不倦所追求的东西。
小人喻于利,君子喻于义,j诚所至,自然金石为开。
世安在单启慈家里盘桓了一整天,临行前单启慈还有些依依不舍,“要不是你生意忙,真想留你在杭州住几天。现在年轻人里跟我说得上话的人不多了。”
世安动容地握着单老和单夫人的手,“一日之师,终身可以父事之,先生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只管开口。”一面又向单启慈鞠躬,“剧本的事情,还要单老多多费心。”
单夫人对这个年轻的儒雅商人也十分喜爱,“就是这样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认了我们老头子做师父,逢年过节要来吃饭!”
世安笑道,“这是祖师爷,辈分不能错。”
单启慈被他哄得呵呵大笑,“剧本名字早些定,你这写了这么多,到现在还没名字。”
世安诚挚道,“求先生给定个名字罢。”
单启慈只是摇头,“不好,我鸠占鹊巢挂名在前已是不妥,怎还能替你取名,你就自己取一个,我也试试你的功夫。”
世安知道他是有心栽培,也就不再推辞,“先生和夫人别送了,改日再来拜访。”
白杨和钟越一前一后回了南京。
临走之前,姜睿昀问他,怎么这次拍戏,没有人陪着你。
白杨含糊地说,李总陪着钟越在甘肃。
“我说另外一个。”姜睿昀一针见血。
白杨被他问到痛处,要生气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白杨转过身去拿零食吃,边吃边反唇相讥:“小马小牛一直都在呀,谁像你,离不了秦浓,_M宝男。”
姜睿昀在他背后静了一会儿,“要不要我送你?”
白杨被香蕉片噎住了。
姜睿昀又重复了一遍,“我送你。”
“我成年人好吧?!”白杨受不了了,“咱俩划清界线A,浓姐跟我们李总关系不好,你小心她发脾气。”
“她管不着,”姜睿昀坚持,“到南京我就走。”
“不要。没钱买你的票,你跟你浓姐回上海去。”
白杨断然拒绝。姜睿昀跟着他还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把他耍得鼻青脸肿。难得秦浓整个拍摄都没动他一_geng毫毛,他要是把姜睿昀拐跑了,秦浓还不生吃了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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