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豹子大喊。
“豹、豹子**”大叔虚弱地说:“下了船就给我买猪肝,还有,告诉北京的慕容明若,说**太**太狠了,让他保、保护自己的珍贵血ye要紧!”
北京的慕容明若打了个大喷嚏,继续埋头填写学生登记表,填到家庭成分,熟练地写上:“工人。”
他爹说:“放心吧,咱们家上数八十代贫农,下数八十代还是无产阶级,跟地特反坏右军阀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明若放下笔观察他爹:“爸呀,你怎么脸色不好?”
夏家爸爸摸脸,叹气。
“怎么了?”
夏爸说:“唉,_gan情问题**”
夏明若在椅子上僵了半天:“**_M终于不要你啦?”
“你跟谁?”
“跟_M呀,你又养不活我。”
“唉,儿子也靠不住,你还不如跟海洋呢**AA呸!!!”夏爸爸拍桌:“谁说你_M不要我?!”
“那谁不要你?”
“呜呜――”夏爸爸捂脸:“王国栋**”
“啥?!”这回轮到夏明若拍桌了:“王国栋看上你了?!”
“是呀**”夏爸爸幽幽地望着远方:“给我写情诗:月亮A,在夜里,紧紧地,紧紧拥抱你,爱情A,在夜里,多么地,多么地凄迷**”
夏明若从椅子上滑下来,往门口移去,夏爸爸拉住他的_yi裳领子:“**你别想去背给海洋听。”
夏明若抽搐着,连zhui都笑豁了。
夏爸爸搂住他:“儿子,报应A,呜呜呜呜**”
前文说到夏爸爸是个眉清目秀的骗子,个x狡猾,每年都要带坏一批刚进厂的小青工,这个骗子的本名叫做夏修白。
正常吗?不正常!
又是修正主义,又是白专道路,简直是视革命大好形势于无物,罪大恶极!
于是夏修白被全街道揪斗,然后由我国最低实权暴力机关――居民委员会押解至派出所改名,在那儿偶遇了正被铐在凳tui上的初中生王国栋注:参与某校“百万雄师”与“工农前线”两派武斗,用板砖拍人。
居委会主任大婶手舞足蹈,唱道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要是革命你就站出来,要是不革命,就滚他_M的蛋!夏修白你革不革命!?你他_M革命不革命!?
夏修白也跟着抽筋:我革命!我革命!当机立断改名“夏东彪”,取义毛主席万岁!林副主席万岁!
折腾完了夏东彪就回家了,顺便也把住在一个大院里的王国栋保出来。
过了几年林彪坠机了,夏东彪赶忙改名“夏东恩”,即热爱毛主席、周总理。
结果人家又兴风作*整周总理了,眼瞅着又要挨批,夏东恩又改名“夏东青”,表明誓死捍卫毛主席,誓死捍卫江青同志。
He着连江青也倒台了,于是夏修白还是叫夏修白。
这么两面三刀你还不能说他,一说他就给你哭。
泪眼婆娑,扑在桌子上抽抽搭搭说啐!我家老头子师从沈锡卿,九岁登台,十八岁给梅先生配戏,人称昆腔麒麟童,上海滩玉兰、芳华、雪声哪家剧团、哪个名角不喊一声师父?死之前你们说他是黑帮大毒草,死之后倒说他是人民艺术家,谁两面三刀?到底是谁两面三刀?
这时夏明若必定帮他配戏,爷儿俩咿咿呀呀那叫一个j彩。
至于王国栋,今年二十八岁,颇为魁梧,片警,区十佳青年诗人,代表作《让我的情诗ca满你的坟头》,nei有名句:“我要燃烧!
A,灼伤!
我要冲撞!
A,疯狂!
我挣扎的冰的摇摆的光与暗的灵魂!
带着铁锈,和忧郁的苍白!
血迹斑斑地、斑斑地、来到你的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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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就像老黄降耗子,王国栋偏偏被夏修白降了,持续暗恋十三年,前些日子则以协助抓流氓为名接近。最近天气愈加炎热,暗恋也愈加严重,一日不见,茶饭不思,让夏先生一想到要被情诗ca坟的将来,脸就有点儿绿。
傍晚王国栋下了班,冲个澡,又颠儿颠儿往夏家来。
正巧历史系和数学系篮球赛,修白兄便被夏明若拉着看楚海洋打球去了,夏_M上夜班,只留下老黄看门。
老黄立于墙角,凛然地看王国栋一眼,继续蹲守耗子。
王国栋还挺高兴:“黄!回来啦?有空上我们家蹲几天,最近我们家也闹耗子,我们家耗子个大味美,富含维生素和矿物质。”
老黄低头思索,然后跟在他屁gu后面走了。
结果他也没回家,就把老黄往自行车龙头上一堆,直奔学校看比赛,一路上都在嘀咕老黄A,知音A,春雷一声动,诗歌的黎明已经到来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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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把老黄带去了却没带它回来。
十天后一只虎斑纹大猫流*在沈阳街头,有好心人_geng据猫脖子上的铭牌写着“吾乃常山胡同赵子龙也”,千里迢迢送猫上北京,两家晚报追踪报道,狠狠宣扬了一把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社会主义大家庭充满了友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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