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们抵达肯塔基和印第安纳州的交界,继而向路易威尔进发。
邓凯文下车去一家路边加油站买咖啡,听见广播里在说切尔奇家族年轻掌门、政坛最耀眼的新星雷古勒斯?切尔奇被枪杀于一座街头小咖啡馆里的消息。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连呼xi都忘记了。
“你怎么了?”米切尔走进便利店,这时候广播里已经改成了最新的赌马消息。
“**没什么。”
邓凯文转身走出滑动门,米切尔匆匆追出来:“你脸色很不好,换我开车吧!”
邓凯文一言不发的坐到副驾驶席上,把脸shenshen埋进手掌里。中午炙热的阳光映在他头发上,每一_geng细微的发梢都闪烁着金色的薄光。
米切尔没有上驾驶席,而是站在车门外,俯身下来紧紧的抱住他,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
“**”邓凯文沉默片刻,终于抬起头来,低声问:“你跟雷古勒斯?切尔奇的交情如何?”
“他去找过你了?”米切尔立刻敏_gan的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邓凯文不置可否:“回答我的话。”
“嗯**一开始我很反_gan他,因为我知道你讨厌他,而他总是纠缠你。后来这种反_gan就发展为憎恨了。后来因为他,我做了一件后悔终生的事情。”
米切尔顿了顿,困难的说:“我曾经想把他作为一个结束。”
“结束?”
“嗯,让他成为我某种生涯的终点。在他之后,我会**”
米切尔突然闭上zhui巴,笑了笑:“——没什么,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他坐到驾驶席上发动了汽车,习惯x想打开收音机,突然邓凯文阻止了他:“别动,让我安静一会儿。”
米切尔温顺的收回手,“睡一会儿吧,你脸色实在是不好。”
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车厢里很快重新陷入了寂静。
当天中午他们穿过印第安纳州的南部,jin_ru密苏里州的西部。当天晚上他们穿过堪萨斯抵达了丹佛。
米切尔在后座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要求开车,邓凯文头也不回的说:“歇着吧,明天早上换你。”
“不不不,我撑得住,倒是你**”
“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更撑得住?”邓凯文一边熟练的换线超车一边说:“如果前天你不来的话,我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开车横穿美国的。”
米切尔立刻表忠心:“我肯定跟你一起,我去纽约本来就是为了你。在奥兰治遇见你之后我立刻就申请T职来了纽约,如果不是g.a看守得太严**”
“你是为了你自己。”邓凯文漫不经心的说。
米切尔一下闭zhui了,半晌把头伸过来,毛茸茸的蹭了蹭邓凯文的后颈:“你说得对。我是在为自己争取。”
从丹佛到拉斯维加斯的十三个小时车程基本上是邓凯文开车,他开车技术极好,路况又熟,穿越荒漠的时候米切尔基本没机会碰方向盘。
到了第二天下午,他们终于下了十五号洲际高速公路,再往西南方向开一段路,洛杉矶便近在眼前了。他们在路边休息站里吃了点东西,邓凯文又假寐一会儿,夜幕降临时开进了洛杉矶。
米切尔转着方向盘,问:“咱们去我家住,可以吗?”
他不敢问邓凯文打算在洛杉矶停留多久,只能曲折迂回的打探。
邓凯文说:“嗯,我原来在洛杉矶当特警队长的时候应该有宿舍,或者是住的_F_子吧。我想先去那里看看,不如你送我?”
“行。不过你原来住的是宿舍,现在宿舍被警局回收了。_F_子很长时间没人Jin_qu,估计积了很厚的灰**”
“我只是想Jin_qu看看。”邓凯文微笑起来,说:“嗯**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邓凯文那栋_F_子是当初他打算跟西妮亚结婚的时候买的。
他失忆后在纽约那段时间,米切尔对这_F_子的贷款问题很焦虑。他生怕银行把产权收走,他没法忍受陌生人携Q带子,牵着猫狗,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住进邓凯文曾经孤独歇息过的_F_子。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_F_子当初竟然是全款买下的,这让他对邓凯文当年的经济能力实在惊骇了一番。
邓凯文曾经干过八年的fbi,职位一提再提,后来又在洛杉矶s.w.a.t当队长,收入相当可观。单身年轻男x,薪水丰厚却又没有花销,有一个让人眼红的银行账户实在不奇怪。
夜色里那栋双层独立小别墅黑洞洞的,路灯亮着惨淡的白光,看上去_gan觉相当不好。米切尔把车停在楼下,邓凯文推了推花园的门,说:“我没有钥匙。准备翻墙吧。”
话音未落米切尔一个纵身跃过篱笆,从里边打开花园的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你以前经常干这事?”
“你不在这里,我搞偷袭又有什么意思。”米切尔理所当然的说。
邓凯文:“**”
花园里弥漫着潮*的夜气,园子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走到大门台阶上,周围一片黑暗,邓凯文回头问:“这次怎么Jin_qu?”
他的眼珠在黑暗里清明闪亮,zhui唇有一点*,光看就能_gan觉到饱满和rou_ruan。
米切尔就像看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目光停滞了好几秒,才道:“嗯,咱们砸玻璃试试吧。”
“**这块磨砂玻璃?”
大门口两边镶嵌着j致的磨砂雕花玻璃,市价算绝对不会低于一千美金。米切尔沉默半晌,诚恳的说:“砸完以后我以身相赔可以吗?”
邓凯文身为冲杀在第一线的s.w.a.t特警队的队长,以前在拯救人质、突袭毒贩的行动中不知道砸过多少落地玻璃,一向砸得心狠手辣,从未像现在这样_gan觉微妙。
“好吧**”他痛苦的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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