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起,邓凯文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埃普罗。
这个男人突然改变了作息习惯,每天清晨就出门,也不知道在外边干什么,总之要到很晚才回来。他到家的时候,基本上邓凯文已经睡了。
邓凯文从管家那里得知,埃普罗回来之后也不会立刻休息,而是在书_F_里待到很晚,经常直接在书_F_里过夜。
他隐约觉得埃普罗在刻意回避,自从那天他说自己不想回忆邓凯文当年是如何离开g.a开始。
他越回避,邓凯文就越好奇。
他知道埃普罗是个怎样的男人,他的意志比钢铁还要坚定,行动起来的时候又像捕食的野兽一样迅猛。如果这种人都要刻意回避什么问题,那么这问题到底严重到怎样的地步呢?
邓凯文突然_gan觉很好奇。
一开始他把这件事当做重新认识自己的过程,现在他兴趣的重点开始转移到纳撒尼尔?埃普罗身上了。
从那天开始算起的一个星期过后,某天邓凯文回家时,埃普罗竟然已经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人在小会议室里开会。
小会议室位于这座别墅的三楼,平时_geng本不用,只有埃普罗在举行海外电视会议的时候才偶尔开启一次。邓凯文有那座会议室的钥匙,但是他连三楼都很少去。
说来也奇怪,这天他突然好奇埃普罗在见什么人,于是趁佣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人轻手轻脚的上了三楼,打开小会议室棕红色的沉重木门。
为了隔音处理,门是分为两道的,大门之nei有一道走廊,之后还有一扇普通的玻璃门。
邓凯文轻轻He拢大门,顺着走廊来到玻璃门前,闪身躲在了门侧。
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他的脚步比小猫还轻。透过玻璃门的反j,可以看见埃普罗坐在书桌后,而他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看上去年纪非常大了,穿着老式的暗格子西装,正严肃而激动的说着什么;另一个则有四五十岁的模样,头发花白,黑西装打领带,神情冰冷而沉默。
玻璃门并不隔音,他听见那老人说话时带着严重的意大利口音。
“当时您再三保证邓凯文已经死了,希伯来家族才决定不追究阿贝尔和约翰被杀的事情!然而事实上在西海岸会议的时候,他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超过六十个目击者都能证明那个持枪闯进来的就是邓凯文本人,您不能否认这一点!”
埃普罗温和的打断了他:“我没有否认。”
“**好吧,好吧**但是既然他还活着,当初您为什么撒谎说他已经死了?!”
“有一段时间我以为他会死。”
“这不是理由!如果他还活着,希伯来家族将势必讨回阿贝尔和约翰的血债!”
“**”埃普罗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强硬起来:“杀死约翰?希伯来的人是我。”
那老人似乎对埃普罗非常忌惮,过了一会儿才道:“但是由头在邓凯文身上。如果不是他杀了阿贝尔?希伯来,约翰也不会出头替儿子复仇。”
“这一点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了,kevin身为洛杉矶警察,阿贝尔在他的管辖范围nei贩毒并袭警,那么被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理所当然?!您就这么简单的用‘理所当然’来替您的养子辩护?”
埃普罗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钢笔,“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
“你想要什么解释,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那老人紧紧抓住椅子扶手,脸色怒不可遏。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四五十岁穿黑西装的男人开了口,声音如同他的外表一般严肃冷淡:“也就是说,您不打算做任何事来平息希伯来家族的怒火了。”
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埃普罗将漫不经心稍微收敛了一点:“我已经同意签署将罂粟农场全部赠送给希伯来家族的协议。”
“希伯来家族要的是血债血偿。”
“如果是这样的话,希伯来家族将永远得不到任何获得补偿的机会。”
那个黑西装男人微笑起来,那笑容看起来意味shen长:
“那么,埃普罗先生,您最好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的养子**不论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候。否则有一天您将永远失去他。”
埃普罗正打算说什么,突然目光瞥过玻璃门上的倒影,立刻提声道:“谁在外边?”
邓凯文立刻转身疾步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回避,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
埃普罗正推开门追出来,“——kevin?”
希伯来家族的那两个人也站起身,看到门口的邓凯文,顿时都愣了一下。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看邓凯文的目光难易言描,瞬间他握紧了拳头,指甲shenshen陷进掌心的r里,但是很快又松开了。
邓凯文倒是很坦然的打量着那两个人,目光非常澄澈,看到那男人的时候也非常自然,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们是谁?”他问埃普罗。
原本在触及邓凯文平静目光的时候,那个黑西装男子就已经有点诧异了;再听到这样的问话,他的脸色顿时难以形容起来。
埃普罗没有回答,而是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晚饭在楼下,你吃过了吗?”
“没有——我问你呢,这两人是谁?阿贝尔和约翰又是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听话,你先下去,过一会儿我去找你。”
邓凯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个老人怒火冲天的打断了:“什么叫‘不是什么人’?你断送了我们希伯来家族的两条人命,难道都忘了不成?”
邓凯文一怔,诚恳的道:“我确实都忘了。”
“——你!”
穿黑西装的男人突然打断了老人,问:“den警官,你还认识我吗?”
话音未落,埃普罗突然回头严厉的看了他一眼。
邓凯文摇摇头:“我真的都忘记了**”
“我猜也是这样**”那男人顿了顿,又转向埃普罗,微笑着道:“一个曾经勾结外人背叛g.a,并且差点就成功把东部黑道一锅端了的警方卧底,您竟然还有勇气把他留在身边,实在是让我shenshen的敬佩A,埃普罗先生!”
“闭zhui,亚当斯!”埃普罗厉声警告一句,转头喝道:“来人!送客!”
门外立刻跑来五六个保镖。碍于希伯来家族的面子,这些人都没有伸手掏家伙,但是一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邓凯文突然伸手扶住额头,低声道:“等等**”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亚当斯?希伯来,立刻紧紧盯住他,目光里透出一gu很难形容的复杂_gan情,仿佛在期待他想起什么,有恐惧他真的想起什么来。
“等等**”邓凯文一边低声呢喃着,一边仿佛支撑不住自己body一样,缓缓往地上倒去。
埃普罗一把抓住他:“kevin!抬头,看着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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