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宁玺又提前了二十分钟出门。
天气变化得快,夏天的尾巴在九月份都快要抓不住,早上晨气露重,风一刮过来,还是带了些凉意。
宁玺穿着校_fu外tao,ku脚搭在白球鞋上,袖子挽起了一些,手腕上一个表,刚好走到了七点整的位置。
他书包里没装多少本书,背着轻巧,步子也就快起来,刚拐角走出小区院儿门口,就看到小区门口的面馆边上,行骋在那儿坐着。
行骋手里端着一碗面,面前还摆着一碗,冒着热气,还没动过。
估计是夏天打球打得猛,他的肤色晒黑了些,眉眼依旧墨色浓重,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但一皱眉,样子却是唬人得很。
行骋一大早就把校_fu给neng了,穿着件短袖坐在桌子旁边,一条tui上面搭着打球用的毛巾,上边儿还绣着nba雷霆球队的花纹。
宁玺记得行骋跟他说过,这个球队牛B,但就是怎么都得不了冠军,越挫越勇,喜欢,粉了。
当时宁玺觉得,估计行骋也是这种人,哪儿难走往哪儿撞。
宁玺看行骋坐在那儿,步子缓了一下,一点头,算打过了招呼,不吭声准备继续走。
行骋抽出两_geng筷子翻过来往桌上一杵,折腾出一声响:“哥!”
宁玺脚步一滞,很少被他这么强势地命令一回,还没回过神来,一扭头就看行骋把筷子放那碗没动过的面上了,说:“快吃。”
见宁玺站着不动,行骋催他:“再不吃就粘一块儿了。”
他在这儿附近晨练转了两三天了,每天早上就没见着宁玺吃过早饭,这一早上又那么早空着肚子去读书,还真的为了个高考,胃都不要了?
宁玺盯着他没吭声,扶着凳子坐下来了。
他扒了筷子,戳进汤碗里搅和,还真是才端上来没多久的牛r面,澄红油亮的,看着特别有食yu。
行骋刚站起身子,宁玺拿筷子去拌面,数了一下,十二块牛r。
他看了一眼隔壁桌的食客碗里,也没多少,不过宁玺没想太多,当时他也不知道那全是行骋挑自己碗里的给他的,埋着头就开始吃面。
行骋从店儿里端了豆浆过来放他面前:“以后每天早上,就在这儿把面吃了再一起走。”
宁玺一抬头,拿纸巾擦了擦zhui:“我在家能吃。”
行骋有点儿上火:“你在家吃什么,天天吃面包吗?”
昨晚上他一回家,又听他_M_M说,楼下宁家那小子搬走了吗,怎么家里人把冰箱都给弄走了A,孩子还没长全乎呢**还说看到宁玺的后爸带着工人又来了,在他们上课的时间。
宁玺一听面包这两字都想吐了,赶紧缓了口气,慢慢地说:“不要你管。”
“我是在通知你这事,不是问你行不行。”
宁玺气结:“你管好你自己**”
“我每天早上在这儿点两碗,你不吃我就倒了。”
宁玺把筷子一放:“行骋!”
行骋没搭理他,揣着钱去把帐结了。
结了钱一回到座椅上,行骋看他也吃得差不多了,把毛巾卷起来往书包里塞,篮球袋子也背好,重新拴紧了自己的鞋带。
出了面馆两人并肩走在行人道上,一路上过了饮品店,行骋硬是拉着宁玺点了一杯鲜芋牛*,热乎乎的,捧手心儿里摸着特舒_fu。
点单的时候行骋还问他:“哥,你加料吗?”
宁玺看了一眼加料的单子,_gan觉没什么好吃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给我买?”
行骋一点头:“对A。”
店员做好了饮料把xi管儿ca上递给行骋,行骋眉眼带笑:“谢谢。”
他把鲜芋牛*递到宁玺zhui边,宁玺看他一眼,淡淡道:“你先喝。”
行骋愣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哥愿意喝他喝过的xi管?但他有点怕是宁玺不想喝,梗着脖子问了句:“那你还喝吗?”
宁玺垂着眼看表,双眼皮儿窄窄的,露了好一截白净的后颈在行骋眼里,乖得很,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想法摆明了之后,行骋_gan觉自己快他_M飞起来了,他捧着那*,猛xi了一口。
我*,怎么比酒还带劲儿!
接下来,就是宁玺捧着*走在行人道上,旁边儿一个行骋,手里抓着篮球袋,心情特别好,过树下的时候,还跳起来去摸树枝头的叶子。
宁玺在旁边儿训他:“才吃了早饭,小心胃下垂。”
行骋哪儿听得Jin_qu这么多,但还是不蹦跶了,靠着他哥走,满面吹着夏日尾巴的晨风。
“哥,你这次模拟多少分A?”
“六百二。”
“我考了你一半儿了!”
“**”
前边儿路口过了马路就是学校大门口了,早间骑自行车和电瓶车的人特别多,非机动车道疾驰过来一刹车没踩稳的,行骋仗着个子高看得远,瞅到了那边有自行车过来,一伸手就把宁玺搂过来了。
俩穿校_fu的男孩儿在大街上搂一下,也没太多人注意,再加上都急着上班儿上学的,更没人看他俩了。
宁玺紧张得很,不自在地扭过头去,特别怕行骋看到他耳朵烫得吓人。
可是行骋的目光在他身上就没有移开过,自然是看到了,因此他胆儿也大了些,绿灯一亮,大家都开始过街,行骋看着人多而密集**
他把手蹭到宁玺手边,拽了他校_fu袖子,拉着就过街,行骋还把自己换到了离车近的那一边儿,侧过身子护着宁玺,怕他被这人潮给挤着了。
他又用力地把宁玺的_yi袖攥紧了一些,握在掌心儿牵好。
马路要过完的时候,行骋看他哥低着头不吭声,怕是自己做得有点儿过火了,想找话题,闷闷地开口:“哥,上次你给我那个历史笔记本**”
宁玺把书包带子T好,点了头:“看到哪儿了。”
这问题简直难死他了,行骋认真想了一下,边走边说:“什么亚里士多德的,上学什么**”
宁玺想笑,憋住了,“形而上学。”
行骋“哦”了一声,手里的篮球袋子差点儿晃掉了,问他:“那不行能不上学吗?”
宁玺笑不出来了,冷哼一声:“那你回去吧。”
当哥的白眼都懒得翻,背着书包喝着鲜芋*就往校门口走,行骋在后边儿不吭声,这路就是行骋一直追着宁玺跑。
一到了教室,行骋把书包放了,侧过身子,咬着短袖_yi摆,从书包里掏了盒膏药出来。
他把任眉脸上遮着的书弄下来,把膏药递给旁边儿打盹儿的任眉:“快快快!”
任眉这面上还盖着书在睡呢,连忙坐直了身子,差点儿没把凳子翻过去:“A?”
行骋把膏药给咬开,自己拧了盖子,掏了棉签给任眉:“快点儿,等下老张来了**”
他侧yao那儿一小块淤青疼了好多天,上周末在黑球场给撞的,幸好这次没碰着应与臣,不然还真的又要挨一顿数落。
任眉看他yao伤,一下就火了:“你他_M不是发誓说不去了吗?再去一次天打雷劈,是你说的吗?”
行骋态度更强硬:“这不是都秋天了吗,来了雷也劈不着我。”
他跟任眉一群男生在高中待了两年,什么小风小*的没见过,这点儿伤对他来说其实_geng本算不了什么,以前任眉他们到隔壁区打群架,他们空手对方提钢管,校队这一群仗着人长得高,硬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看着行骋这伤口,任眉气得都想把膏药给抠下来全抹行骋脸上给他敷脸了:“我看你是夏天夏天悄悄过去想留下小秘密了,再去一次我告诉你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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