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是个生机盎然的好时节。何司令穿着一身崭新的灰色猎装,带着一个副官分花拂柳的穿过几重月亮门,往正院走去。 在路上,他远远的看到了安少诚。 安少诚斜挎着一个皮包,正鬼鬼祟祟的快步往东边去。何司令只做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走,走了两步,他回头支使身后的副官道:“你回去,把卧室桌子上的那个红漆打火机拿过来!” 副官答应一声,扭头就跑。而何司令便趁此无人之机,向东跟了几步,隔着一丛丁香树隐约看见安少诚连走带跑的拐了弯。 他若有所思的发了会儿呆,此时那副官也拿着打火机跑回来了。他用打火机为自己点了一_geng烟,然后T转方向,去找哈丹巴特尔了。
“毕竟是我的东西,虽然我不要,虽然他喜欢,可是我不给,他不能去偷!”在哈丹巴特尔的_F_nei,他如是说道,情绪倒还是平静的。 哈丹巴特尔盘tui端坐在_On the bed_,听了这话,就微微一笑:“极卿,这不是一件坏事——不,简直就好得很A!” 何司令一歪身在床边坐下了:“好?” 哈丹巴特尔歪着头垂下眼帘,灰蓝色的眼珠就在玻璃镜片后闪闪发亮:“好的很!只是你要在名誉上受损——不过也不是你一方受损,而且损害的是虚名,得到的可是实在的好处。” 何司令饶有兴味的望着身边这位神情安详的*谋家:“哈喇嘛,你讲讲!” 哈丹巴特尔慢条斯理的讲述了自己的想法,而何司令听后,shen以为然,又笑道:“主意是不错,便宜他们了!小安没什么,横竖是自己的人,那个日本娘们儿——” 哈丹巴特尔连连摆手:“不要说了,她也是很可怜的命运。” 何司令见哈丹巴特尔不让自己说了,果然就闭了zhui。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何司令同德王以及宇佐美大将等人乘飞机前往上海去参加一个远东军事会议。如今战祸横行,民生凋敝,然而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nei,倒还留存着一些繁华气象。何司令不像旁人那样各怀目的,所以开完会后就很有闲心的四处走走看看,待到启程返回的前一天,张家口何府忽然发来了电报,说是夫人同副官长私奔了! 何司令接到电报后,大惊失色,气急败坏,跑去对着宇佐美大将好生咆哮了一番,然后便急急忙忙的返回了张家口。宇佐美大将身为媒人,将个会私奔的nv子嫁给了何司令,如今还有什么好说?除了一张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之外,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将此事立刻通知给了大阪五十岚家中。 再说何司令回到家里,依旧大发雷霆,不但痛骂宇佐美,又把小仓原揪过来狠狠的质问了一顿,顺便侮辱了全日本的nvx。小仓原早知道他是个爆脾气,如今D上顶簇新的绿帽子,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故而很有心理准备,神情镇定的倾听何司令出言不逊。而何司令吵的声嘶力竭之后,也无计可施,便将小仓原赶了出去,闭门赌起气来。
没了旁人,何司令溜进哈丹巴特尔_F_nei,哑着嗓子低声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哈丹巴特尔微笑答道:“小半个月了,现在可能已经到南边了。” 何司令想了想,又问:“安少诚走时,提没提我?” 哈丹巴特尔知道他的心意,起身走到桌前,掏出钥匙打开抽屉,从中拣出一封信递给他:“他留给你的信。走的时候他很难过,说他对不起你。” 何司令打开信来看了看,只见通篇都是安少诚对他日常生活的嘱咐,和来生做牛马报答他的许诺。想着安少诚跟了自己这么久,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也一直没出过什么纰漏,如今就这么走了,也真是让他_gan到神伤。 “钱带够了吗?”他又问道。 哈丹巴特尔答道:“给他带了一些银元,另外还有点美钞金条。听说重庆那边的法币已经很不值钱了,美钞却是稀少。” 何司令叹了口气:“好A**他这回是带着日本娘们儿远走高飞过小日子去啦——便宜那个娘们儿了!” 哈丹巴特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极卿,你的恨太多了。安少诚和雪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做一对平凡夫Q,这不好吗?” 何司令坐在椅子上,听了这话就低下头答道:“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把那个日本娘们儿怎么样,只是因为娶她,我受了很多气,所以**唉,不提了。哈喇嘛,你说我这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吧?” 哈丹巴特尔觉着此刻的何司令非常孩子气,就笑了笑:“是的,很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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