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光远的手依然无意识地挣动着,力气却越来越小,眼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注意到进来的迟筵,努力伸出手向他够去,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脸上浮现出一丝悲切之情。
迟筵连忙上前两步,却发现自己无计可施——唐光远的喉咙处_geng本什么都没有,他就像是被空气勒死一样。
他可以_gan受到自己身边冰凉的气息,他知道有一个“人”跟着自己,他的body不由自主地隐隐颤抖着。他已经猜到了那会是谁。
是叶迎之,他还是找来了。
迟筵仿佛还能听到他的轻笑声,_gan受到他冰凉的吐息。
唐光远的手渐渐无力地垂下,进出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只有眼睛还一直看向迟筵的方向。
迟筵再也看不下去,目睹一个人因为他而生命流失偏偏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的_gan觉B得他几乎要频临崩溃。他强自支撑着,凭着_gan觉转向旁边看不见的“人”,甚至伸出手试图去拉他的手,就像以前在家里叶迎之生气时他故意示好时一样。
他原以为自己只会碰到一团空气,什么也抓不住,却碰到了触_gan冰凉的body。
他让他看不见他,却让他碰得见他。
迟筵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
他想起了方才对方那句如叹息般的话——
“为什么不回家,我等了你一晚上**”
唐老爷子的生机依然在迅速地流逝,只有一丝气息尚且支撑着他,使他看起来犹如垂死挣扎之人。
迟筵别过了眼不敢再看,却缓缓地靠近了自己身边的“人”,像从前撒娇认错般摸索着抱住了叶迎之的yao,把自己的body靠过去,紧紧贴近对方。
姿态亲密无间,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却已经糊了满脸——有惊、有惧、有恐、有忧,完全是人在面对极限状况时的本能反应。
他抱紧了叶迎之,哽咽地央求着:“迎之,你放了他吧,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所有的错都是我铸下的,不要再连累别人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迎之,求求你**”
他已经语无伦次,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只是一味地不住地求着,攀着对方努力用尚且沾着泪的唇不住去亲吻对方冰冷的脖颈和面颊,到最后已经连不成完整的语句,只有zhui里小声喃喃喊着对方的名字,反复哽咽地说着“迎之”“求你”“回家”。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神经极度绷紧的情况下对时间的_gan知已经模糊。他_gan觉到身边的“人”终于动了一下,勒住唐光远脖颈上的无形的绳索仿佛被突然放开了。
唐光远瘫坐在地上,顿时如破风箱一样不停咳嗽ChuanXi起来。
随即迟筵_gan受到一只手搂住了他的yao,那人微俯下身偏着头亲吻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说话算数,我在家等着你。”
然后那只手放开了,一切骤然间又都回归了平静。迟筵neng力地茫然四顾,只有耳畔和yao间还能依稀_gan受到隐隐的凉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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