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宋斐在一起?!”
“你还活着?!”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whatapity!”
“shit!”
“fuck!”
“asshole!”
“bastard!”
**
宋斐和邝野就这样享受了三分钟的英语粗口听力。
对讲机不比即时通讯设备,不是你说完一句我马上就可以接下一句的,必须要对方说完,松开对讲键,这边才可以按下对讲键,重夺话语权。万一对方骂完了也不愿意松开对讲键,那你就是一肚子托福雅思gre也得憋着。
但这种对话方式并没有让乔司奇和马维森的对骂出现任何障碍。一百八十秒里,双方对话出现了令人惊叹的“j准回He制”,你一言我一语,我说完就给你,你讲完再换我,配He默契,无缝衔接,若不是电流音,你会以为这俩人在语音视频。
“你说他俩真是互相看不上吗?”邝野纠结许久,决定跟宋斐交换意见,“我怎么_gan觉好的都快成一个人了。”
宋斐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抿一小口润润嗓子,不知道为嘛听那俩人说话比自己说话还口干*燥。
喝完重新拧上瓶盖,他才语重心长给邝野解惑:“偶像剧不都这种tao路嘛,先互相看不上,完后剧情过半就爱得要死要活了。”
邝野等半天等来这么个结论,惊诧地瞪圆眼睛:“乔司奇也是gay?!”
宋斐:“为什么你的‘也’字要特别加重音而且听起来有一种扑面的嫌弃**”
邝野:“领导你太敏_gan了**”
“谁他_M是gay——”对讲机里传来乔司奇的咆哮。
宋斐疑惑看马维森,后者一脸无辜,朝邝野方向努努下巴:“我正好按键要说话,谁知道他声音那么大。”
邝野囧,宋斐乐,连忙到马维森这边拿过对讲机,忍着笑意道:“johns,我们没说你是gay,我和邝野就是觉得你对wi**呃,马同学的_gan情不一般。”
对讲机那头安静了几秒。
然后——
“那我还是当gay吧。”
马维森的白眼已经翻到了九重天,睫毛要是再长点,这一翻能把刘海顶飞。
眼看这俩人的恩怨非一日之寒,化解也绝不是一日之功,宋斐果断把持住通话主导权,召唤回真正能干大事的bf:“戚言,请把对讲机从乔司奇爪子里抠出来。”
两秒,对面换人,瞬间沉稳的声音让整个世界都有了安全_gan——
“嗯,抠完了。”
宋斐忍住拼命想往上的zhui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冷静客观:“我们在球员休息室,你们要是拿不准窗户位置,就直接上屋顶,到了再联系。”
“好。”
简洁明快,绝不多说半点废话。
可宋斐意犹未尽,总不想那么干巴巴结束通讯。顿了两秒,又补一句:“注意安全。”
那边也沉默片刻,然后才严肃而认真道:“放心,洗干净等着我。”
“**”
这他_M都是跟谁学的把黄碟塞到百家讲坛的dvd盒里A!!!
总算结束了这段除了开头就没一秒在正轨上的对讲机联络,宋斐这边继续待机,戚言那边则暂时关闭。
接下来篮球馆三人组要做的,就是等待。
像戚言相信他和邝野能够跟大部队会He一样,他也相信小伙伴们很快就会抵达。
不过在会He之前,还是有必要搞清楚新伙伴和旧战友的爱恨情仇。
“就两_geng吗?”小心翼翼捧着宋斐递过来的r干,马维森可怜兮兮眨巴下眼睛,“不够吃A**”
“再废话半_geng都没有了。”宋斐说着,作势要抢回。
吃硬不吃软的马同学立刻都塞到zhui里,然后秉着吃人zhui短的古训,r干下肚,往事道出——
“其实也没啥好讲的啦,我俩是同班同学,学号前后挨着,成绩并列相当,寝室就在隔壁,颜值一天一地**最后这个我不说你也能看出来**”
邝野:“**我们的忍耐是有限的。”
宋斐:“麻、烦、马、上、进、入、正、题。”
“还不就是_gan情那点事。”马维森抓抓头发,清新的脸上带上些孩子气的郁闷。
宋斐、邝野:“你俩果然有事!”
“**掰弯我俩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马维森崩溃,也不抒情了,立刻说干货,“那时候我俩同时喜欢上班里一个nv生,那个nv生原本对我也挺有好_gan,但是我这边正准备表白的时候,johns把人撬走了,而且是在全班都知道我和那个nv生关系很近,几乎已经默认我俩就是一对的时候,横刀夺爱!”
“后来呢?”邝野和宋斐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好奇得颇为急切。
马维森幽幽叹息,一脸黯然:“后来那nv孩心里还是放不下我,所以也并没有真的和那家伙交往,没多久就申请了国外大学,直接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宋斐听迷糊了:“你不是说乔司奇把人撬走了吗,可又说nv孩没跟他交往,那到底撬走没A?”
“当然撬走了!”说到这里马维森毫无商量余地,“他没ca足以前,我和那nv孩天天上课坐一起,搭伴晚自习,就连妹子心血来潮要去*场跑圈锻炼,我都陪跑,风雨无阻!”
邝野:“他ca足之后呢?”
马维森:“就带着姑娘吃喝玩乐A!只要没课就往外头跑,仗着自己有辆破车,游山玩水,吃香喝辣,庸俗!”
“不是,”邝野凑近打量马维森真挚的咬牙切齿,真心想弄清楚,“你摸着自己良心说,到底是恨他横刀夺爱,还是嫉妒那姑娘?”
马维森:“**”
“行了,我信他。”宋斐拉回邝野,同时宽慰新同学,“都过去的事儿了,你也别总耿耿于怀。再说乔司奇就是有钱任x,你还能把他怎么的?出身不由人,这个没辙。”
“怎么没辙,”马维森一脸鄙夷,“就是金钱观有问题。谁还差那点钱A,但有钱也不是这么个任x法。我_M每个月往我卡里打的钱,我只取后四位零头,整数我动都不动。再花不完那也是父M_血汗钱,哪能不要命地往外撒!”
宋斐:“**那你整数不买个保本理财啥的吃利息吗?”
马维森:“麻烦,不爱弄。”
宋斐:“**”
邝野:“你还要继续安慰他_M?”
宋斐:“我现在无比怀念周一律。”
——周家有儿郎,仇富狙击丨枪,见财就开火,突突烧钱狂。
待到阶级斗争的火焰烧得没那么炽烈,宋斐才满怀希望地问上一句,你在学校有车吗?后来得到的答案是,有A,骑起来特别拉风。宋斐就没再继续问,并重新给弱下来的仇富火苗添了一把柴火。
北京时间,晚十点半,距离对讲机联络,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活动中心和篮球馆中间只隔着一个明风湖,距离不算太近,但也绝对不远。可当大学沉浸在丧尸横行的月黑风高里,这段路便成了漫漫征途。
休息室里,三个人各靠一隅,沉默而安静。
没有交流,但隔一会儿,就会有人掏出手机看看时间,nei心的焦急全都反应在了此起彼伏的手机屏冷光里。
终于,屋顶上传来声音,打破静谧空气。
但既不是对讲机的滋啦啦,也不是小伙伴的呼喊,而是不响亮却脆生生穿透力极强的——
叮!
邝野和马维森四目相对,恍惚茫然:“谁家微波炉到时间了?”
宋斐黑线,一边迅速起身去往窗前,一边科普:“是咱班赵鹤同学的三角铁。”
“**你们这都是哪来的神器?”宋斐已在窗前查看,马维森只好就近问邝野。
后者全然懵B:“我怎么知道,我就比你早来一天。”
马维森:“你也是转学生?”
邝野:“学号就在你前面。”
马维森:“我其实不太喜欢学号跟我挨着的人**”
邝野:“**”
咔啦——
几乎就在窗扇开启的同时,宋斐发出刻意压低的呼唤:“这边——”
眨眼功夫,小伙伴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跳下来,从窗口鱼贯而入。
待到队尾殿后的赵鹤和吴洲双双跃进,宋斐果断关窗落锁,这才借着灯光看清小伙伴们狼狈的模样。
一个个都跟泥里滚出来似的,灰头土脸,戚言更惨,直接水里捞上来,头发全贴在脸上,_yi_fu全贴在身上,羽绒_fu早不见踪影,倒是身材看得更分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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