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先是有点震惊,继而很快放松下来,有恃无恐地伸手搂住骆闻舟:“唔,警察叔叔,你敢把我怎么样?”
费渡无疑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瞳孔四周的光会折j出好几种层次,人眼自然的层次_gan是最高级的美瞳也无法效仿的,里面凝聚着亿万年漫长进化造就的奇迹,有最繁复无常的七情六yu、最幽微曲折的喜怒哀乐,就像玄幻小说里“一沙一世界”的芥子。
显然,费渡这一颗“芥子”有坚不可摧的外壳。
骆闻舟在极近的距离里注视着他,喉咙一动,随后一言不发地扯开了他的领口。动作有点粗鲁,衬衫的扣子滚了一地,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费渡脖颈上起了一点_chicken_皮疙瘩,Xiong口的纹身露出来,是一只仿佛要张zhui嗜人的凶兽。
骆闻舟目光扫过,略微停顿了一下:“我记得你上次在西岭,纹的好像不是这个,洗了?”
费渡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身上揩油,大大方方地任他看:“传说中有纳米技术的超仿真纹身贴,比花样游泳队的眼妆还防水,当然是虚假广告,所以我建议你**嘶**最好不要tian。”
骆闻舟略带薄茧的手指卡住了费渡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费渡_geng本不在意,好像落在骆闻舟手里的不是他金贵的咽喉,而是一条地摊上买的领带,任人随意撕扯,坏了也不心疼。
骆闻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不纹个真的,怕疼?”
费渡坦然地一点头,还不等他这个头点到位,骆闻舟忽然收紧了手掌。空气流通陡然困难起来,最致命的地方被人用力捏着,费渡有一点生理x地战栗,然而骆闻舟_gan觉得到,他的颈动脉平稳如一_geng平铺直叙的线,没有半点加速,费渡甚至艰难地冲他露出了一丝笑意:“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个?”
“阻断呼xi几十秒,你的肺部就会有难以忍受的灼痛_gan,接着你会因为缺氧而产生眩晕_gan,眼睛会开始充血,你的大脑那没进化完全的破玩意会惊慌失措,不计后果地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切断生命体其他功能,你的四肢会麻痹neng力,失去反抗能力,然后陷入恍惚状态,开始_gan觉不到自己的body,肌r痉挛,几分钟之nei就会死亡。”骆闻舟骤然松开他的脖子,“还会死得比较难看——你怕疼,不怕这个?”
费渡好像知道怎么避免呛咳,在骆闻舟松手后,并没有依着本能急喘大气,只是轻轻动了动脖子,满不在乎地说:“也是种体**”
“你不怕我把你怎么样,”骆闻舟打断他,一手撑在他耳侧,“不怕我使用暴力,不怕我伤害你,我掐着你的脖子,你的心率都没有加快,为什么?是你太信任我的人品了吗,嗯?”
费渡有些讶异地笑了起来:“怎么,信任你还不行?”
骆闻舟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这么信任我,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记得你爸把这个烟灰缸扔了,你是后来买了个一模一样的,还是把之前那个捡回来了?”
费渡没想到他好好地T情T到一半,突然杀了这么一个回马枪,瞳孔轻轻收*了一下,在此时的距离下,这一点细微的变化在骆闻舟眼里无所遁形。
“为什么?因为仍然在追查她的死因吗?”
费渡猛地一推他,骆闻舟早有准备,被他推开的瞬间一把揽过费渡的肩,顺势往下一按,熟练地把平时对方犯人的那tao擒拿用在了费渡身上,轻易就把他的手拧在了身后,单膝跪在沙发上别住了他的tui。
费渡挣扎了几下,发现这个姿势完全使不上劲——当然,以他的战斗素质来看,那点“劲”即便是使得上,在专业人士面前也实在不堪大用。
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费总反抗无门,只好冷笑:“骆队,不给上就说不给上,大家以后还是朋友,使用暴力就比较不好看了吧**”
他说到这里,叫嚣声蓦地戛然而止。
因为骆闻舟忽然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费渡:“**”
骆闻舟不怎么温和地在他蹭乱的头发上摸了一把,看清了费渡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真是奇怪,一个哄人哄得能白日见鬼、在哪都游刃有余的花花公子,居然会因为别人亲了他额头一下,露出仿佛头一次被表白的孩子般的慌张。
就好像他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温情”似的。
不知为什么,他这点慌张让骆闻舟心里一悸,比直面费总“*灿生花”的“十八般武艺”时还要明显,他喉咙轻轻地动了动,很有再亲一亲费渡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缓缓放松了钳制。
“你不怕我伤害你,把body和命都交到我手上也不在乎,却怕我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骆闻舟说,“说句实话,对你来说比死还难,是吗?”
费渡默不做声地保持了安静,既不回答,也没再作妖。
“其实我也有一直放不下的疑问,跟你讲个事吧,听不听?”骆闻舟忽然说。
费渡不吭声,骆闻舟也没管他,自己开始讲:“我刚毕业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没事就爱在网上跟那种‘xx几大未解奇案’的帖子,真事似地跟着网上以讹传讹的案情瞎分析,有时候意见不一样,还能跟人掐起来,最后每个案子在我这都会得到同一个结论——在网上聊这事的都是傻B。”
“那时候小nv孩们都流行穿越清朝嫁个王爷什么的,偶尔听见nv同学议论,我就想,我要是穿,就穿回维多利亚时代,先把开膛手杰克揪出来再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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